都会向前走,没有人会陪着你原地打转!到头来你能留下什么?能留下谁?阿寻,你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舒月凉并不等他的回答,“砰”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荆寻打开手机找代驾,却又在对方接单的时候取消,开上马路将油门踩到了底。
闵竟一边走一边哭,单薄的小外套根本挡不住深冬的寒风,细跟高跟鞋踩在马路上歪歪斜斜。她想不透,对荆寻告白的成功率即使没有十之八九,也该有十之六七——怎么也不该是零啊?
她小时候很认真地梦想过自己会嫁入豪门,有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霸道总裁老公。但稍微大一点闵竟就明白,和电视剧就是现实中做不到的梦,于是她将这个老公的标准界定到看起来有点高却又能够找到不少目标的程度。
闺蜜团经常说她好高骛远,爸妈也担心她都二十八岁了还没有一个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可闵竟自己不急,一个女人要托付终身的对象,怎么能随便挑呢?
她不在乎别人说她不够独立、不是现代新女性,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呀?她就是想要做全职太太、想要相夫教子,为此做过的努力不亚于那些女强人!
哪怕这些努力最初并不是为了荆寻,然而在荆寻出现以后,便不再有其他的理由了。
她能给荆寻做上一个月不重样的早午晚餐;能为他搭配每一天的内搭和外穿,亲手将他每一件衣服都浆洗熨烫得舒服平整;能生病时寸步不离——能将全部身心都放在他的身上。
可是这些梦想在今晚全都化成了泡影。
他说他对自己只是同事之间的友好。
他说让你误会很抱歉。
他还说感谢你的喜欢,只是目前没有考虑再婚的事情。
闵竟哭着蹲在地上。
她失去的哪里只是一场恋爱呢?那一句“误会”让她的所作所为都成了一个笑话,一场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独角戏。
她又恨,又无助,又委屈。
如同这世上千千万万的失意之人、爱而不得之人一般,所有的付出与情感没有被接收的地方,像雾气一样无论多浓厚终会烟消云散。掏空的部分得不到填充,不知道余生还有多少可以再去付出。
熟悉的套房门口,寇文义一脸吃惊地看着荆寻,尴尬地拉上大敞四开的浴袍,很明显里面什么都没穿:“你……你怎么来了?”
荆寻推开他,反手关上门。来了好几次的房间里,并不止寇文义一个人。
“不是……我、我以为你不来的……”
荆寻没说话,转过脸看着另一边只穿了一条三角裤的陌生年轻人,对方毫不在意地展示着漂亮的肌rou和身材,眼神里既有挑衅,也有挑`逗。
荆寻在年会上开酒的视频,不知道转了多少手被寇文义看到了。发回给荆寻问他:“人家也想喝你开的酒,老地方,我开好房间了。”荆寻没搭理,他便委委屈屈地抱怨了几句,随手约了个小鲜rou来玩。
快要提枪上马的时候没想到这个祖宗杀过来了。
荆寻轻轻一笑,无视寇文义径直朝着那年轻人走过去,一把捏起了他的下巴:“多大了?”
年轻人的单眼皮让荆寻想起了章心宥。
“二十五。”年轻人清脆的回答里,骄傲又带着一丝兴奋——荆寻的外表与荷尔蒙实在太具有迷惑性,他便以为这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对自己比寇文义更感兴趣。
荆寻向他露出一个微笑,手掌滑向对方的后脑,轻轻揉搓,嗓音低沉地鼓励道:“帮我脱。”
年轻人受到蛊惑一般,伸手去给他解领带。
“X你妈的,荆寻你他妈别太过分!”寇文义扔过来一个靠垫,砸在荆寻背上,又跟小鲜rou喊:“烂`货,把手给老子拿下来,我看你敢脱?!”
年轻人眼睁睁看着面前的温柔男人瞬间换了一张脸孔,眼神Yin鸷,声音冰冷:“等着,别动。”
荆寻转身朝寇文义走过去。手掌掐着他的脖子一路拖到卧室扔到床上,解开皮带放手里折了一折,没等寇文义反应过来就一鞭打了下去。
寇文义被他抽得鬼哭狼嚎,翻来覆去地打滚,想往床下跑又给抓回来绑在床头,接着抽。
皮带弯折出的弧形,正反两面皆可缓冲一下落在皮rou上的痛感和印痕。如果直接用皮带扣的那一端,以荆寻的力道寇文义早就皮开rou绽了。
不是怜香惜玉,而是衡量了利害之后选择了最平衡又能达到目的的手段。
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浪漫。
撒了一会儿气,荆寻匀了一下呼吸:“想喝我开的酒是吧?”
寇文义一边哭一边摇头,荆寻哪管他喝还是不喝,回身在茶几上抄起了冰桶,顺便拿皮带指了指客厅里的年轻人:“我是不是说了,别动?”
年轻人衣服留在卧室,披着毛巾吓得瑟瑟发抖,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他只不过是听闻寇文义在圈内的花名和阔绰,想来蹭点关系和零花钱。自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