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他。绛屿又拍了一下:“云山派三位扛把子,杜老三善剑,李老二,重符……”
天衍赶紧给他腾出一个位置:“我看看这是哪里的神仙下凡来渡我来了?”
绛屿:“看出来了吗?”
天衍老实说:“看您穿的这大红裤衩,怕不是月老府里跑出来的红线仙。”
绛屿笑骂了句:“滚蛋。”
绛屿把云山派的几个人都给天衍分析了一遍,谁擅长什么事无巨细地都跟他说了,在这期间,场外发出了一阵嘘声。
天行赢了。
天行上场也在跑,他的游龙步学得比天朔还要炉火纯青,场上除了一道残影什么也看不见。然而大家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以为跟天朔一样,跑累了就认输了。谁知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出剑了——
云山派的杜老三其实早有准备,毕竟天行上场的时候是带了剑的,他不会傻到以为那剑是拿来装饰的。
他的身法不行,就只好站在原地,闭着眼去听天行的气息,他也捕捉到了天行的剑意,然而……
天行一剑“凌云”接“破障”,生生将杜老三手中的剑打飞了,杜老三善剑,剑既已脱手,也就没什么好挣扎的了。
他只是想不通,一个少年如何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更想不通的是,自己的剑为什么会被他牵着走。
天行:“承让了。”
杜老三问了一句:“你使的什么剑法?”
天行偏了偏头:“天衍九剑,微末家学,见笑了。”
云山派善剑的不多,杜老三一凉,整个门派都愁云惨淡得很。他们本想让杜老三先去探探虚实,更多的是想让他清场,谁知道竟然反被咬了一口。
丢脸丢大发了!
李老二说:“我去。”
“等等。”程老大朝天衍门抬了抬下巴,“我们真正要对付的人还没出场呢。”
铜锣声再次响起。
天衍偏了偏头:“这就是李老二?”
“不是。”绛屿看向云山派,“他们可能盯上你了。”
“我有什么好盯的?”天衍笑了笑,“反正也要上场。”
天行一连挑了五个人,败在了李老二手上。
爆冷!
太常山顶突然站满了许多人,凉凉的山风就像他们的心,已经冻成冰了。而同一时刻,一个小弟子偷偷摸摸地跑进来,从怀里摸出了一大叠银票,绛屿笑眯眯地点了点:“哟,房子钱赚回来了。”
然后,他也没收钱,而是又把钱给了那个小弟子:“第二轮全部压天衍,决赛压咱们自己。”
小弟子让他疯狂的行为惊呆了:“师、师兄,会不会太刺激了?”
绛屿笑了笑:“赌博嘛!”
天衍一辈子没见这么多钱,更别说拿着去赌博。然而听说这是惯例后,也入乡随俗地从身上掏了二两银子——明溪给他吃断头饭的钱:“第二轮全压你们,决赛全压我们。”
绛屿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看了看天衍。
天衍盯着场中央,天行慢慢地走下来,可是这一刻,没有人再敢把他当个小孩子。
旁边有些来得晚了的,没听见报幕,扯着人问:“哎哎哎,那小孩哪个门派的?没见过。”
天衍微微地翘起了嘴角,“凌云”剑势喷薄欲出。
绛屿说:“第二轮压我们的可多了,不赚钱,换个顺序,保管你一趟下来走向人生巅峰。怎么样?”
天衍看了看唯有的二两闲钱,进决赛他也就随便说说,就想凑个热闹,可现下情势明显一片大好,他又觉得赌都赌了,不如玩大点?
“二三轮全压我们!”
“再仔细想想,决赛压谁?太常山山顶可没地方了。”
“压我!”
天衍走上了赛场。
绛屿摆了摆手,让小弟子赶紧去下注,自己则啃着手指猥琐地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第92章 第九十章 比试
李老二像个柔弱书生,风一吹就倒的那种。
他懒洋洋地站在场子上,手里稀稀拉拉地夹着几张符,也没怎么用力,看着就好像黏上去的似的。他半耷拉地眼皮,像是没睡醒,等人的时候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地来。
可是没有人笑。
试剑大会第一名非盛仙门莫属,这也是他们赔率低的原因,而紧跟其后的,往往是云山派和旁边场子里的海沧派。云山三怪和海沧双鬼,谁也不敢小觑。
杜老三大意失荆州,不少赌徒在这上头栽了跟头,此刻都捏着赌票在场外狂吠,要不是有盛仙门的人拦着估计就要冲进来了。
李老二也知道自己不能输。
一次是意外,两次再意外就说不过去了。有人曾经这么形容李老二,说他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就是云山雾障散开的时候,图穷匕见。
天行败于他手基本上没什么悬念。
天衍九剑给人的惊艳也已经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