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俞骞清了清喉咙:“今天我叫你们来这儿,你们应该都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宋栖和淮逸点点头。
俞骞继续说:“当初小栖失踪后,我们马上就派人去查了,可是当时还没有幕路归途这个阵法,又加上,小叔他一直误导我,使了很多绊子,我信任他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怀疑,等我反应过来时,早就寻不到小栖的踪迹了。”
宋栖抓住了重要的字眼:“小叔?”
“不是。”俞夫人道,“小栖你该叫他叔公。”
宋栖道:“叔公他为什么要害我,那时我还是一个小崽崽,应该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才是。”说起小崽崽这这个字,宋栖心中一阵羞耻,忍不住侧头看淮逸,脑海里想起自己变成狐狸时窝在他怀里的样子,脸涨得通红。
俞骞看见宋栖一副春/情荡漾的样子,一阵心梗塞,还是俞夫人给力,掐了一把丈夫的腰rou,俞骞一个激灵,连忙道:“因为你是我们唯一的孩子,若你不在了,他们家的孩子就会有机会替代你,这也是我们思虑不周的后果。以为一直待自己好的亲人肯定是真心的,没有考虑到他的Yin谋,就是让我信任他,加害于你,让你从小就没有爸妈在身边。”
宋栖一直以为自己当年是被他爸的敌人带走的,从未想过,竟然是至亲之人对他出的手。俞骞想必也不好过,毕竟是他信任尊敬的长辈,没想到做出伤害他儿子的事,也直接背叛了他,一夕之间,原以为的美满,不过是假象,一旦有人从里敲击,瞬间分崩离析。
淮逸瞬间就察觉到他的情绪,心疼地捏了捏他的手。俞骞也是一副低落情绪,这些事,论谁经历了,心里都不会好受,何况,俞骞本来就不是一个仗势欺人的人,他温和平易近人,虽然偶尔冷漠起来是怪吓人的。俞夫人在一边默默陪着他,不会安慰也不会打扰,让他自己相通,想清楚了值不值的,反正她说的他都会听,倒不如让他自己去想。
宋栖不是个委曲求全的人,既然有人要害他,哪怕是亲人,他也不会白莲花蠢好心,更不会轻易原谅:“那叔公他,后来你们抓到他了吗?”
俞骞夫妻俩还没说话,倒是淮逸开了口:“小栖,你还记得当年你被虎族的公子看上,然后不从被重伤的事吗?”
那是上一世的事了,那么久远,不是谁都能瞬间反应过来的。宋栖茫然了一会儿,终于从记忆旮旯里找出那么一段。那是他最落魄的时候,被人打得只能屈居那女人的身体里。
“你是说,我之前被害,也有叔公的原因?”
淮逸点点头,道:“不然说不过去,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偏偏出现在那里,偏偏就看上你了?!”淮逸这话说的有歧义,怎么就偏偏看上你了,说得好像除了他,就没人会喜欢他宋栖一样,虽然他只喜欢哥哥是没错啦!
宋栖又恼又甜蜜,真想往哥哥怀里钻把自己藏起来,只是爸妈都在,他不敢这样做,有点不知害躁似的。
“没错,”俞骞长叹一声,“之前小栖在三华源,三华源又与世隔绝,外人轻易进不去,小叔他没法下手。直到二十多年前,小栖出去后……那时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南祁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我们接回来没多久他就死了。”
“他死前还说,反正他已经让人把你弄死了,我没了儿子,他搭上一条命,值!”
第49章 chapter 49
宋栖久久没说出话来。他做错了什么,竟让一个人费尽心思得想让他死,一次还不够,还要两次?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好似堵着一口气,怎么也出不来。
“别怕,以后,有我。”淮逸说。
我当然知道,你会保护我,我也不会让你受伤害,舍不得。只是听到这事,有些难受,又有些庆幸,庆幸幸好有你啊。
直到离开了俞家庄,车再次行驶在‘幕路归途’的时候,哗啦啦的水声,好似沉闷的鼓声敲打在他心口上,一声接着一声,鼓声越来越重,从心口逼至脑壳,嗡的一声,大脑微颤,好像只要再重一点,再重一点的话,他就会不堪重负真正死去了。
那天他趁南祁闭关了,便撒开了脚丫子,疯了似的直奔溪流。他是狐狸,不过爱水,南祁虽然宠他疼他,却没有教过他洗澡,就连南祁他也是不洗澡的,脏了就用法术处理。而他,毛痒的时候,特别喜欢下水,洗的够够的,把一身污垢气味都洗干净了。
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目光如炬,其中的火热哪怕他想要忽视也不做不到,只能气哼哼地变成人样,想要吓跑他。
结果回头,空无一人。
早该想到,早该想到的……
“唉,又在想什么了?”额头传来温热,淮逸把手探过去,试了试他的体温,并没有发烧,也不知他的脸色怎么会这么差,好像自从得知他的叔公要杀他以后,就一直这个样子了。但他人已经死了,在这纠结也没什么用了,如今没人能伤害得了他们,计划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发生的过去,无法改变的事实,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