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度非常尴尬,想跑都来不及。
目送当归与天璇玑离开后,顾怀盏与师兄师姐镇守在太一宫外,原本想着有十二将、天璇玑与当归在前线应敌,还有众多天子峰菁英,赢得此战轻而易举,却没想到前锋冲的兴高采烈,结果太一宫这边却被偷家了。
山外那些人不过是为了引人耳目,他们这一计声东击西,只为了让几名大乘期的长老率领另一拨人顺利潜入天子峰。
天璇玑也是早有此顾虑,才会让顾怀盏等人都留下来照看峰中尚还弱小的弟子。
可敌方有四位大乘期的真一,天卿境地未稳固还要腾出注意压制心境以免当场飞升,对付其中三人已是有些吃力。
余下一名大乘期的道人目标明确的攻破太一宫宫门,随他们一同前来的修士紧跟着杀入其中,好在太一宫中的弟子早随顾怀芝转移阵地。
“怀盏。”那道人身后走出一人,正是连日来消失踪迹的宴观从,他朝顾怀盏伸出手道:“别再执迷不悟,你看看,天子峰被他所连累深陷危机,那邪祟不值得你这么做。”
长孙少仪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大师兄你竟然……!”
顾怀盏叹了口气道:“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大师兄了。”以前的你钢铁直男。
“无知小儿,糊涂至极!”那名大乘期道人拔刀朝顾怀盏劈去,他身后的修士也前赴后继的扑了上来。
与此同时,前阵的人大抵发觉了不对劲,再不管与他们左右逢源打太极的众道人,往返太一宫,路上遇见了带着那些弟子逃出来的顾怀芝。
当归率先赶至太一宫,出手便将那三个与天卿纠缠的大乘炸成了朵朵烟花,眨眼间修真界屈指可数的大乘期真人又陨落三人。
太一宫中的人见情势不妙,忌惮鬼仙与其手下,顿时收手,又开始打起了嘴炮。
顾怀盏却没打算就此收手,一剑将那个做苦口婆心模样,满嘴教导的大乘真一捅了个对穿,凌厉的视线扫过余下的修士。
他道:“我必踏平尔等宗门,犯我师门者,杀无赦!”
“顾怀盏你不配为人!”绿萝观修士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受天道恩宠,却难逃邪祟蛊惑,让他们出世祸害苍生,养虺成蛇,助纣为虐,终有一日定会自食恶果。”
长孙少仪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踩在脚下道:“你说你爹呢,我师弟坚毅过人怎会轻易受人迷惑,定是弟媳长的太好看了才会跟他在一起。”
顾怀盏:“……”
当归踏入太一宫,那些修士回头看去,逐个歇了声,大气不敢出一下。
顾怀盏见状醋意大发,在心中忿忿不平,刚刚还在骂他跟邪魔为伍,现在看到邪魔本人了,怎么一个个都痴呆的挪不开眼。
当归被他们堵住了去路,扫视众人道:“让开。”
轻飘飘的二字一出就让他们纷纷退避两旁,让出一条道来。当归一步步走到顾怀盏面前,牵起他的手,查看他有无受伤。
顾怀盏唇角携笑,依在当归怀中,看向这些道貌岸然的卫道士:“鬼仙就在这里,怎么不见你们不动手?方才喊打喊杀的不是你们了?”
被顾怀盏一剑刺穿的大乘期道人怔怔的望着那抹红衣,伸出枯黄的手,贪念纵横眼底。
他艰难的向前爬行,一边道:“鬼仙,我救过你,我的,我的……”
当他爬到那人脚边时,却被他一脚无情的踹开。
顾怀盏看在眼中,拉着当归的手放在自己脸庞处,肆意谑笑道:“真可惜,他早在几日前就与我结为道侣,你这枯皮一样的人,还作何痴心妄想?”
“你吃醋了。”当归想起顾怀芝所言,心中开怀,他将顾怀盏裹在怀中,用袖袍遮盖的严严实实,低声道,“我是你一个人的,你也一样,是我一个的。”
长孙少仪环顾四周,焦虑道:“大师兄他人呢……”
从刚刚起就不见宴观从的身影。
当归看向那些痴傻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人,开口道:“抓住宴观从,送到天子峰来。”
天璇玑与天卿一进门便瞧见一众修士俯首领命,神色痴迷的看着顾怀盏的道侣,在之后又一副为之疯狂的模样,热血沸腾的一窝蜂冲出了太一宫,不知要往何处去。
怕是当归叫他们回去灭了自己的宗门,那些人也会照做,为在场人生动的演绎了什么叫做:真香。
天璇玑道:“那些人得知四名大乘期修士陨落一事后纷纷逃散,但各宗掌门与个别长老在当归出现之后便不见踪影,我想这一连串的事情背后定然是有什么人在幕后主导。”
长孙少仪跑到天璇玑面前道:“方才我看到大师兄了,但他又趁乱不知逃了。”
言说间,天璇玑显露出几分失望,叹了口气,挥袖转身打算就此离去。
恰在此时,顾怀芝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她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两行清泪便顺着她的脸庞流淌下来。
天卿连忙上前询问:“发生了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