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将散去。”
天璇玑双手轻颤,心有不甘却无办法。
鬼仙递出一粒丹药道:“此乃九转回魂丹,给他服下,你只需修补好他的rou身便可。”
天璇玑言谢接过丹药喂进这名弟子口中,顾怀盏也顿时松了一口气。
当归一手搭上顾怀盏的肩膀,俯身垂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去去就回。”
顾怀盏未来得及问其要去做何事,转身时身后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这时一声轻哼响起转移了他的注意,服用过九转回魂丹的小弟子逐渐苏醒,天璇玑给他又喂下一粒丹药后,开始专注起修补他受损的经脉。
哪知这名弟子睁开眼后,一见顾怀盏与禾清澄的尸体,就扑了过去。
他双手抓住禾清澄的一条手臂,拼命想将他从顾怀盏手中拽出来,用敌视的目光看着顾怀盏道:“都怪你,你放开他,如果没有你,如果你没有回到天子峰,小澄他根本不会死!”
言语伤人,顾怀盏呆愣片刻,接着见他又被天璇玑给摁了回去。
“别动。”天璇玑施以术法将他定身,继续为他修补经络。
这名弟子身体被缚,却依旧口不饶人:“大长老你为什么要包庇他,就因为他身怀仙种资质不凡,所以我们全峰弟子的性命加起来都比不过他重要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将这个人逐出天子峰。”
“是他把鬼仙带到天子峰,是他让十二将进入天子峰,是他引五宗来攻打天子峰!!”他朝顾怀盏声嘶力竭的嘶吼,“没有你,师兄和师弟们根本不会死,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顾怀盏垂下头,无法为自己辩驳。
将逃兵追杀干净的十二将逐个回到这边,昙天楼赶到时正巧听到这名弟子对顾怀盏的叫骂,怒火冲天的走上前去。
他将身后的包袱解下,翻找出一块木雕狠狠的砸到了那弟子的脸上。
昙天楼道:“这么厌恶我们,当初就不要送这破玩意来,我活这些年还没收到过这么寒酸的东西。”
“哥,别管这些人了,我们回长恨天去。”昙乐乐轻蔑的朝那名弟子瞥去一眼,甩下她先前收到的满满一腰包的赠礼,“道修皆是两面三刀之人。”
昙天楼沉默着捡起被妹妹扔掉的腰兜,牵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子峰。
躺在地上的男孩像是被木人砸痛了一般,失声痛哭起来,顾怀盏别开视线,在这一刻是当真内心自疚不已。
先前悄无声息的消失的当归又再次出现,手中多了一把剑,方一现身,他便挥剑出数道剑气,砍在那些已没了生息的弟子尸首上。
其中一道剑气朝顾怀盏袭来,他下意识的闭眼,过了一会儿后却仅感觉到一缕轻柔的风穿透身躯,看似凌厉的剑锋却并未伤及他分毫。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连天璇玑都没来得及阻止,当归就已经将那把剑收入剑鞘之中。
紧接着,那些原本已毙命的天子峰弟子胸口再次有了欺负,灰白的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得红润。
被顾怀盏抱着的禾清澄最先睁开双眼,随后像没事人一样坐了起来,疑惑的扫视周围,在发觉抱着自己的人是小师叔后,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他慌忙挣动,顾怀盏见他已无大碍,索性将他放开,站起身走到当归面前。
当归安抚他道:“已经没事了。”
顾怀盏浮在表面的镇静在当归面前不堪一击,内心一触即溃,霎时间那些情绪如同洪水泄闸无从控制,他一头扎进当归怀中,温热的ye体一颗颗砸在他锁|骨的凹陷处,片刻后积成了小小的水洼。
当归放轻力道拍着他背后肩胛处,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次是我大意所致,往后再不会了。你重视天子峰中的弟子,我便竭尽全力护他们周全。”
顾怀芝走上前摸着顾怀盏的脑袋道:“没有保护好众师侄是我的失职,阿弟莫要再自责了。”
数日后,天子峰在众多弟子的努力下重建被毁坏的房屋,天璇玑与造宿连日专研,将护山大阵做了一番改良,新版护山阵在将无朝与俢奕以及袭沉联手齐发攻击数万次后才隐隐有了些破损,但天璇玑却仍觉不足,造宿便在阵法中锦上添花,增添异杀阵。
那天在太一宫中骂完顾怀盏转脸就沦为反派手下爪牙的修士无功而返,一时间竟无人知晓宴观从又去了何处。
与此同时,世间却掀起滔天骇浪。
修真界莫名有修士接连发狂,且隔上一段时日后便爆体而亡,众人皆云这是鬼仙的报复,与七百年前感染瘴气的那些修士症状一致。
就连浮屠宗也受到了波及,数名弟子忽然失去理智,魔性大发失手伤众,在浮屠宗将他们关押起来后,没两日便接连死亡,rou体元神都炸的粉碎。
曲无忧听闻天子峰一战,得知与顾怀盏一起的那名红衣人正是鬼仙后,不得不向顾怀盏求助。
事发几日后,天子峰上的弟子也都得知外界霍乱,一时间人心惶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