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四处寻觅,找了一块扁平又带尖的石头,准备开始肢解小羚羊。
“大师呀,犀牛是吃素的,我都给你说过一次啦。”
“无所谓啦,反正我是吃rou的。”
“大师呀,你刚才为什么念阿弥陀佛啊,你不是道长嘛?”
“做这种事情我也很惭愧的,哪好意思说自己是道家的人,只好冒充一下佛门弟子啦。”
这回轮到阿森翻白眼了,“大师呀,我还系不能原谅你,我系不会跟你一起吃的,我接受不了这种残忍的行为。”
于塘没理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小羚羊肢解地零零碎碎,阿森看在眼里,问:“大师呀,你系不系经常肢解动物呀,我感觉你好熟练啊。”
“是啊,我经常肢解尸体的,像你这么长的腿我一刀下去就砍成三段了。”于塘把石头插在地上,薅了一把草叶擦擦手上的血,没好气地答道。其实他哪会肢解动物啊,只不过是照着电视上荒野求生节目照葫芦画瓢,况且用石头割的,多一块rou少一块rou是难免的,只不过自己在草原上吃,无所谓了。
于塘又找来一些干草枝和枯树干,搭成一堆,然后冲着阿森说:“打火机拿来。”
“我没有。”
“别装蒜了,我在飞机上见过的。”
阿森噘着嘴扬着下巴说:“掉啦。”
“掉了就捡起来啊?”
“掉了啊。”
“那你就捡起来啊?”
“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于塘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丢了就说丢了,不要说掉,OK?”
阿森抱着肩膀,噘着嘴。
于塘哪有心思管他,现在自己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从兜里掏出两张三清符夹在剑指中,念力一动,瞬间燃着。
“瞧见没,咱可以手动点火。”
阿森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于塘没听清,但也没理会。等火烧的差不多了,于塘把rou串在长条树枝上架火烤,rou香四溢,滋滋冒油。
于塘从背包里掏出一罐可乐,“噗呲”一声打开拉环,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撸着羚羊rou串,有滋有味。虽然没有盐,但是贵在原生态、纯野生,羊小rou嫩,鲜美多汁。
此时草原夜幕降临,篝火丛旁香气阵阵,于塘一口可乐一口烤rou一眼美少年,别提多舒畅了。他看着眼前还跟自己赌气的美少年阿森说:“要不要吃呀,不吃可没力气找你祖宗啊。”
“不吃,哼!”阿森抱着肩膀别过头去。
于塘一边吃一边吧唧嘴。
过了一会,又问:“真的不吃吗?没必要吧,我杀的生,就是有罪孽也是我来扛,你何苦委屈自己的肚子呢?”
“不吃,就系不吃,你太残忍了,我跟你可不一样。”阿森依旧倔强。
于塘吸了一口可乐,打了个嗝,说:“活着最重要啊,而且你觉得你不吃这羚羊rou你就是善良的人吗?我告诉你,你不是,你最坏,你最残忍,你比我还罪大恶极!”
“什么?”阿森急了,“我怎么坏了?羊是你杀的,rou是你烤的,也是你吃的,我一块都没动。我怎么就罪大恶极了?”
于塘撸着串子,说:“你呀,境界太浅,只看到眼前的善恶。你觉得我杀了一只弱小可怜的羚羊是恶吗?哦不对,我是真的饿。”
于塘想了想,换了个说法,“你觉得我杀了一只弱小可怜的羚羊是坏,但是,我为啥要杀它呢?因为我要吃了它活下去。为啥活下去呢,还不是因为你祖宗啊。”
“关我祖宗什么事,我祖宗又没叫你杀羊。”阿森显然不服气。
于塘耐心地解释道:“你祖宗是僵尸啊,他从飞机上跳下来,万米的高空,谁能保住他落地的时候脑门上的镇尸符还在?镇尸符要是不在了,你祖宗就会找人吸血。咱们一路来都没看到他,可保不准他不会去你之前看到的那个屯子。你祖宗估计现在正抱着非洲土著啃脖子吸血呢。”
于塘停顿了一下,他看得出阿森的脸色起了变化,然后继续说:“我要你吃东西,是为了你能有力气继续找你祖宗。否则你不吃东西肯定会耽误明天的行程,你每耽误一点时间,你祖宗都可能多咬死一个非洲土著人。所以说,相对于我杀死一只难以存活的小羚羊,你才真的罪大恶极,只因为圣母心一时的泛滥。你说我坏还是你坏?”
阿森被于塘的一套说辞洗脑了,还真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加上他本来也肚子饿的不行,就低着头小小声地说:“那...我也吃吧。”
于塘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但却装作没听到:“你说啥?声太小了,这里风很大的,你大点声。”
阿森知道于塘在找自己乐子,但也无可奈何,只得憋红了脸,闭着眼睛大声喊:“我也要吃!”
于塘摇了摇头,“不行啊,羊是我杀的,rou是我烤的,为啥要给你吃呢?你啥都没做,净想占便宜?”
阿森:“那你还要我怎么样嘛?”
“我这有rou吃有可乐喝,就是没音乐伴奏,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