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原的挪到二叔家东边,原来从老大家住的地方。
从老大家的生活一直没有起色,他们家是村里为数不多的,还住着老房子的几家之一,而且,是眼看房子要住倒了的人家。
这家人心思不正,没事总琢磨着使巧劲祸害人,当年偷西家羊,后来还怂恿卫老二割西家青玉米。一个村子里住着,谁啥样大家心里都有数,表面上该跟你说笑还是说笑,但是这样的人家,碰到正事儿却没有几个爱搭理。
因此,现在家家都忙着赚钱,他们反而无所事事,前年他们家大小子,大冬天去人家仓房,偷那家杀的年猪rou,被人家发现,告到里正程义那儿,程义罚他跪了三天祠堂,数九寒天,三天后人放出来,差点没救不过来,从那以后,这家老实了许多,程义有言在先,再发现他们家人干坏事,谁求情也不好使,马上逐出莲花村。
被村人逐出去的人,下场没几个好的,这样的人家,哪个村都不会收留,等于被本地人抛弃,只有远走他乡,但是,到了外乡,哪里有本乡本土好,大燕人都安土重迁,地方观念很浓,北地还算是最轻的呢,真要走了那条路,可不就是死路一条,因此,从家一家子,现在行事很谨慎,有坏心,没坏胆。
眼看原来的草房住了几十年,有要倒掉的趋势,从家心里着急,正好赶上村里有户人家,住在村东头,家里要盖新房,买的新房场,原来的老房子还挺好,好好经管,能再住个十年二十年的,因此,没舍得拆,打算有人买就卖掉好了。
从家人一合计,打听了下价格,跟亲戚啥的借了些银钱,正赶上秋天,村里给了些分红,地里的庄稼也卖了些银钱,凑一起,把那家的房子给买了下来。
他们家原来的院子,卖给了旁人,因为房子根本不能住人,所以,没卖上几个钱。
搬家那天,从老大家一家子都很高兴,关键是,他们在这儿住的太压抑了,挨着的就是西家,眼睁睁地看着人家起新房,眼睁睁地看着人家起高门楼,自己家却只能草屋茅舍,而且还有要倒的趋势,这心理哪里能够平衡!
好在,现在离得远了,眼不见心不烦吧。
可是,他们刚刚高兴了一个冬天,心里又泛堵了,怎么?要说,他们也没把房场卖给西家啊,怎么转过年,种完地,西家在那儿给他们家管事的栓子和李原起来两个院子呢?
从家人很疑惑,忙去问买他们房场那家,人家一点愧疚感没有,直接跟他们说,西家用当初两倍的价钱,从他们手里把房场给买过去了,赚钱的买卖谁不做,那不是傻嘛。
哎呦,把从家人给气得,早知道西家要买,当初就得抬抬价钱,不着急卖了!
不过,如今不管咋生气,也没辙不是?
其实,当初从家要卖房子,西家就想买了,但是,想想从家的为人,知道他们家想买,那还不得漫天要价?所以,暂时按兵不动,正好,买房子的那家,平时没事在西家田里打过短工,跟栓子熟识,因为以后有空还想去赚些银钱贴补家里,因此,很是巴结栓子。栓子跟他们一讲,那家男人,二话没说,转手到从家把房子买了下来。
西家也没失言,的确花两倍价钱转手买过来的,当给人家辛苦钱了。
因此,今天春天,西远着手给栓子和李原建房子,好在从家那个院落很宽敞,建成两个绰绰有余,现在,栓子和李原已经搬了进去。
栓子曾经陪着西远去的永宁关,当时,前路未知,不知道能不能寻到卫成,也不知道路上太不太平,会不会平安归来。栓子不顾自己安危,毅然跟随;平时帮主家打理产业,也做得兢兢业业,西远感念栓子的忠义,不能亏待了他。
至于李原,对小老七可是个忠心耿耿,不然,长朔咋能一点儿不分心呢,那是李原护得好;而且,林子里山参的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多,李原就是知道的一个,结果,好几年了,风丝儿没往外透过,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西远看着长朔也不能亏待了李原。
将叶先生一行安顿好,白天,叶先生照例在学堂给学生讲学上课,等先生空闲了,西远又是给做好吃的,又是陪着先生去村里村外溜达游玩。
如今,莲花村里面的风景也不错,不过,外面人一般二般的进不来。
村里人现在起新房子,都不是找个地方盖就行了,必须经过村里里正同意,当然,程义不是故意难为人,主要是想将村子统一规划一下,将方位不正,影响布局的院落,趁着那户人家起新房,给清理掉,然后将村里的道路,规划成整齐的三纵五横,路面发动村民铺垫平整,用村里共用款项,铺上水磨青砖,路两边统一栽种着果树,果树底下,是各种花花草草。
一进村子,只觉得干净整齐,屋舍俨然,这哪里是普通的乡村,比彦绥城还要讲究。
村里的围墙,这两年,银钱充足了,程义组织人力,里外两面,分别包了一层青砖墙,因此,围墙墙壁更加坚固美观。而且因为墙壁加厚,村里人可以没事登上去眺望周围的景色,那可真是心旷神怡,美不胜收。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