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程义加上西韦卫成几个,一起交杯换盏,喝了个痛快。
程义是个办事爽利的,先生点头后,他马上组织人力物力,着手学馆事宜。不过,建个学馆可是和建各家建房舍不同,因此,一直到第二年暮春,学馆方完全建好弄妥当。
地点是叶先生选的,他是当世大儒,于等亦通晓,说白了,那也是儒家学说的一部分。
先生选的地址,离莲花村四五里路,距莲花渠比较近,学馆南面走上几百米就是莲花渠,守着几亩杏林,一渠碧波,当真是个好去处。
何况,学馆门外不远处,是通往莲花村的大路,路边果树上果实累累,树下花儿灿然盛开,左边二里远是杨树林,右边三里远是松树林。
春夏季节,可以去林中散步,这些树木至少有几十年的树龄,笔直向上,遮天蔽日,林中早被村民们清理的干干净净,除了野花杂草,藤蔓荆棘尽除,小径上铺着水磨青砖,即使夏季雨后来林中漫步,也不会“拖泥带水”。早晨或者雨后,呼吸一口林中的空气,只觉得Jing神为之一振,心胸阔朗起来。
秋季,杨树叶子变黄,簌簌而下,铺满林中小径,踩在上面,放出沙沙沙的声响,没了叶子掩映,林间疏落很多,晚霞的余晖映着金黄的落叶,仿佛走在梦幻之林。
冬季,杨树挺着枝桠,刺向苍穹,在一片冰天雪地中绽放生命的不屈于倔强,“咯吱咯吱”踏着雪,呼吸冬日凛冽的空气,在白杨林中穿梭,体会生命于冰封下的悸动,不禁豪情满怀。
若嫌杨树林颜色过于单调,可以去松树林,那里四季常青,可以捡拾松塔,看松鼠在林间跳跃,偶尔有村童顽劣,拿滚笼在林间捕鸟,童心起时,可以与他们一起躲在树后,看傻呆呆的苏雀儿一群群扑入笼中。或者一起玩扒犁,一人拉一人坐在上面,在雪径上玩的满头大汗……
孩童的欢声笑语中,看他们把大部分苏雀儿捉住再放走,听着落日时分,家里大人一声长一声短,唤玩耍忘归的孩子回家,感觉生活充满了活力与人性的赤子之美。
所谓的诗情画意与乡村朴素的生活,凝于一处,竟然如此的协调毫无违和之感。
叶先生感叹自己当初做了个明智的决定。他的腿虽然不良于行,冬日里很少出屋,但是,每逢天气温和晴朗,肆虐的北风销声匿迹之时,常常忍不住在家人或者学生的陪伴下,去林中走走。
说来奇怪,生命也许真的在于运动,每年一到冬季,叶先生不敢出屋,老寒腿却不少犯病,说疼就疼,来了莲花村,没事就出去走走,疼的次数反而少了,况且,西家那个小大夫,一有空闲就来给先生诊治,估计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先生很喜欢长朔,每次长朔来,除了诊治,一老一小,还经常下棋聊天,先生喜欢长朔虽然生于俗世,却仍然能够保存赤子之心,与他共处,能够感觉到的,除了希望和美好,体会不到任何一点人性的复杂。
当然,借叶先生的光,莲花村费了那么大劲儿建造的,除了叶先生授业的学馆,还有其他两个地方,一个是可以供学子们借阅的书馆,还有一个就是莲花学堂。
书馆里面的藏书,大部分是叶先生的,当然,西远家里的也尽奉献了出来,还有远近其他读书人那里求来的。不过,这些书,经学子们抄写出来后,原书又归还了原主。
里面的书,可以免费给读书人借阅,不过,却不能随便拿走,如果需要回家研读,要留下相关姓名、地址以及村里里正出据的凭证,而且,要交适量的押金。
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因为书在大燕国还是比较金贵的,属于奢侈品,一本书不少钱,如果真的有人见“书”起意,再想追讨,实在比较麻烦。因此,押金还是必要的。
当然,不是所有的读书人家里都有钱,因此,那些贫寒之家的学子,付不起押金,也借不到书读。
据此,书馆规定,人们可以在不出书馆的情况下,免费借阅,若想拿回家又交不起押金,好吧,我们这里可以给你提供赚取押金的办法,那就是抄书,抄书所得的银钱,按照彦绥市面上的价格算,凑够钱数了,方可以借阅。
如此,倒是给贫寒子弟,提供了一个既可以读书,又可以赚钱的平台。
所以,每日,即使是冬天,书馆里桌案前,抄书读书的学子很多,借阅室里,烧着火墙,很是暖和,窗户上安着玻璃,阳光能够照进来,室内温暖明亮,因为不许大声喧哗,满室只有沙沙翻书的声音,一片静谧。
若是离家太远,书馆后面还有可以借宿的屋舍,事先跟人家报备一下,便可以住宿以及吃饭,很是便利。若舍不得吃饭的花费,则可以从家里带来干粮,可以免费给加热。
书馆的另外一侧,则是莲花学堂。这个学堂招收附近十里八乡想读书的孩子,同时也为学馆里的贫寒子弟,提供了赚取银钱的机会。
学堂里的先生,由叶先生推荐,可以在学堂为孩子们授课,学堂为其支付相应的束脩。
而原来莲花村村塾的两位先生,西远和秋阳,则每七天来两日,为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