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生生敲开了一样,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
“你以为他真的是个性虐待狂么?你以为他真的爱上了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其他家族从不放弃窥视我的地位和财产,不断的派遣密探和间谍打入我的身边么?……”
我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只看着老爷的嘴一张一合,我努力看着他的口型,臆测他的意思,我脑子里的神经好像不断在崩裂,不断的让以前的画面重新排列组合……
前任的‘2078’……那个莫名被挖去双眼并神秘消失的我的同事,那些被梅·希曼莫名虐待致死的性奴……梅·希曼莫名的示爱……我自以为是的如此轻松的进入狩猎祭名单……还有……
“……他给你的那盒油膏,可不是普通油膏哦!”老爷继续得意洋洋的解释着,“那盒油膏的味道虽然人嗅不到,却可以让狗发疯!是追踪犯人最好用的东西,无论你上天入地,翻山过河……猎犬都能追踪倒他的气温。”
“…………是我……是我害死了阿瑟……”我低下头,自言自语地嘟囔着,“那油膏本来是给我用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多么可笑,我竟然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东西……爱情!
活该啊!
再也压制不住涌上的腥甜,我一口鲜血喷到了老爷的裤腿和脚面上……
深低着头的我没有看到梅·希曼眼中的一丝隐忍,和老爷脸上的抑止不住的焦虑。
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我闭上眼睛,牙齿重重地向舌根咬去……还没有来得及施力,离我最近的老爷上前一步,一个手刀,将我劈晕在地上。
站起身来,转头看了看焦虑地望着我的梅·希曼,老爷慢慢的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的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脖子很酸,太阳xue突突的跳着,我的头又涨又疼,……闭着眼睛尝试着抬手按摩酸痛的脖颈和额头,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根本无法动弹!
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装饰Jing美的天花板,上面绘满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四角有镏金的花纹顶帷。我躺在一张华丽舒适的大床上,四肢被大大的分开,分别牢牢捆在大床的四边床柱上,被折断的地方已经受到了Jing细的护理并打上了夹板。嘴里不知何时塞入了一个口衔,是为了阻止我自杀么?那老爷想得还真是周到啊!
我的眼睛无意识的环视四周,周围的摆设华丽奢侈,之前我所住的西厢和这里一比,简直就是个寒酸的小民居。这间屋子里的所有摆设,都是Jing美至极的古董,每个古董的念头少说也要有四五百年以上。
阳光透过刺绣Jing致的帷幛倾泻到用上好楠木压制的木地板上,窗户两边硕大的花瓶中插满了刚刚从花园里摘来的新鲜花朵,柔美的花瓣上还带着早晨的露珠。
我的眼光从艳丽的花瓣上掠过,当转到卧室正中央的墙面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个巨幅画像,画像上画的是一对父子。父亲后背挺直着坐在华丽的坐椅上,一只手牢牢的抓着椅子上的扶手。柔亮的栗色头发在鬓边透出几许灰白,苍白的肤色几近透明,映衬着五官更加英俊深刻。他看上去四十左右的年纪,但是样貌还是惊人的完美,相信年轻的时候一定迷倒了不少少女的芳心,只是不知为何他深邃的琥珀色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哀愁。
一个大约7、8岁的孩子乖巧的站在他身边,那是一个漂亮得像天使的可爱男孩,深栗色的卷发顽皮的乱翘着,皮肤水嫩红润,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一把。大大的眼睛继承了父亲美丽的琥珀色,只是眼中没有了那抹忧伤,有的只是满盈盈的笑意,那是一个孩子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和事物的表情,充满了生动的喜悦,那美丽的笑颜诱惑着所有见过他的人,如果再长大一些,一定回成为一个俊美无双的少年。
我的眼睛无法从画像上移开,直愣愣地盯着画像上栩栩如生的两个人,陷入了沉思,就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
“我的小猎物终于醒来了?”老爷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替我摘下嘴里的口衔,“你睡得好么?这张床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还算舒适吧?”
“是啊,这床……很结实!”晃动了一下紧锁着四肢的皮套,我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憎恶,“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我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组织的事情的,你别白费心机了!”
老爷毫无芥蒂地坐在我旁边,感觉好像我们是非常熟悉的亲密好友:“我狡猾的小猎物,你总是低估猎人的智商,这是你失败的最终原因……”顺着我刚才的眼光,看向那幅巨大的画像,老爷慢悠悠的说,“还不承认么?这次你满盘皆输!”
强自镇定心神,我嘴硬地不肯承认:“你不要太得意,你的那些计划已经传回总部了,你的Yin谋不会得逞的!”
听了我的话,老爷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亲爱的,亲爱的……不就是一个北美市场么……如果早知道退出北美市场可以得到你,我早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