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向神仙姐姐扑去——打住打住,神仙姐姐一脸苦大仇深,十指纤纤一副非从我身上剥下一道皮不可的模样,我这么撞上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呜呜呜呜呜,打不住呀,我管不住自己的那两条腿——“生命诚可贵,银子价更高,若为美人故,二者皆可抛!”自小所受的唯美人至上的教条早把我训得习惯成自然,逢遇美人必象狗见骨头般不假思索见着就扑,呜呜呜呜呜呜呜,惨了——“相思!”
相思不愧是我寄予厚望的相思,我惨叫声余音未落,他已抱住我左移三尺、后退八步、斜走六脚、一个转身倚墙站定,沉声道:“不许打我妈主意!”
他胸口起伏有点儿气息不匀,可怜的相思,和神仙姐姐做对一定很不好受……对了,他怎么知道我会打神仙姐姐的主意……呃?
“相思你刚才说什么?”
“不许你打她主意!”
“我是问你叫她什么?”
“……”相思嘴巴抿得紧紧的。
“你叫她……妈?!”
“不错。”丈外的神仙姐姐掸了掸衣角,施施然就近捡张椅子悠然坐下,翘起玉腿,似笑非笑地道,“你抱着的那位是我儿子,我叫知朱。”
カゥィヒポヌニネノヒハペプ!
……敢情闹了半天,人家一家子狗咬狗,我掺和个什么劲儿!——甚至还为此陪上了由冰,我怒!我恼火地推开相思,使劲瞪他,相思欲言又止。
——其实刚推开相思我就后悔了,那么一家大小美人哩,生香活色地摆我眼前,更难得的是相思欠了我大大一笔债,这么个打着灯笼也找不出的搭讪的好机会,我咋就傻到双手将它往外推呢?可是,人活着是有点骨气的,我吴大用活着是有骨头的,我怎么可以在对方刚狠狠踹了我一脚Yin的后,还腆着脸摇着尾冲上去示好呢?!
……如果没有伤到由冰倒可以考虑……由冰……
“相思,救救由冰!”
救他,相思,先救他,救下由冰我们什么都好说,看在这么美的神仙姐姐的份上我甚至可以既往不咎……
“不、许、救。”神仙姐姐风情万种地欣赏着自己十根指甲的形状,随意无比,艳丽无匹,“多多,你知道孔方门的规矩。”
……多……多?她说的是……相思?我汗。
这位神仙姐姐的品位真是……怪不得相思对他妈不怎么感冒的样子,这名儿要送我家旺财准个现成的狗不理……
可是相思却当真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相思,”我哀声唤他,“由冰大哥伤得很重,再耽搁下去,再耽搁下去……”我鼻子一酸,用袖子拼命蹭了两下鼻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私下里拿眼偷瞄相思,只见相思眼神微微一动,嘿,有门儿!
“多多,你可是孔方令主。”神仙姐姐用绝对能勾引天下男人往她身上扑的声音不急不徐、不前不后添上了句,相思轻轻一颤,刚握起的拳又无声无息地松开了。
***,我真是Cao***!孔方门的规矩是吧?逼着我和你抢儿子是吧?好,好,既然这样,我就让你们瞧瞧,惹怒一位绝世食神所要付出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我、愤、怒、了!
我一个扭头,亲亲热热地唤:“相思……”
“多多!”
哼,要你管,相思是我的相思!“相思我问你——”
“钱多多——我家多多尊姓钱大名多多,象你这种杂碎只能称呼我家多多为令主阁下或令主大人,不要随便安个阿猫阿狗的名字在那儿干嚎着叫魂。”
不理她,继续:“相——”
“你再多吐一个字儿,我割了你舌头。”神仙姐姐声音鲜灵灵的足以滴出水来,我却无端端打个寒颤:相思,你妈好凶!
相思绷紧张脸,谁都不看,低头钻研他鞋尖尖。
……好嘛好嘛,好男不与女斗,好汉不吃眼前亏,好马不吃回头草,好男儿不必单恋一枝花,我委委屈屈、吞吞吐吐地,问:“令主……大人,请问,能不能许我把这厅上的灯给点着了?这么黑,我怕……”
相思不吱声,神仙姐姐没搭话——当默认好了。我掏出洋火,一盏盏油燃上,室内登时亮堂起来。
点灯的时候,神仙姐姐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我肯定她老是盯着我手上洋火看——这下好,我惦量着,小鬼送的东东里还有哪些能掏出来谈判用。
亮堂之后,便见满厅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儿,包括杜美人和相思那一窝大小美人在内——神仙姐姐忒也奇怪,下药便下药呗,连自家人都不放过,生似特特腾个地儿专门与相思单处一室一般……神仙姐姐是乘着杜美人施迷药之际下的药吧,这么一来等这批人醒了后都会认定是杜美人下的药,没人知道神仙姐姐来过,杜美人白白惹上这一身sao、背定这黑锅——奇了,神仙姐姐长这么漂亮,行事却如此诡秘,活象见不得光似的……不过算了,既然神仙姐姐连宝小美人他们也放倒了,说明这药对人体不会造成致命伤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