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茬,朝武当派小伙子的方向努了努嘴,算是作答。
……嗯,这就不难理解了……可为什么出头的却是相思美人?
我不明白,于是不耻下问,客客气气地求教于武当派小伙子。小伙子虽然心系战况,然礼数周全,在“长者问,不敢辞”方面做得尤为出色:“承水兄关问……在下没那权利,也不够资格。”
这么说,相思美人就有那权利,就够那资格了?
我微微眯起眼,轻轻笑叹道:“话说回来,不管这位汪老先生江湖上声名如何,能够破我们无心谷打狗阵堂堂正正登门拜访的不速之客,十年间这位老先生还是第一位……”
“小尘这话不对!”师父不乐意了,“我们无心谷的防御没有半分瑕疵……是小冰特意把这老不羞放进来的。”
武当派小伙子闻言面有惭色,在我询问的目光下讪讪低头故意回避不接招。
好啊,这位貌似憨厚的小伙子再度扮猪吃老虎一次,在我面前竟以这种拙劣手法耍人,不管小师弟怎么求,休想我再饶你……话又说回来,那小子早就知道这老不羞在无心谷附近闲晃?
不,他不可能知道,要说消息的灵通,换成相思美人我倒还信几分……
联想到近日里身份不明的外来鸽种在我们谷里飞来窜去,我心里明镜似地亮。
尽管无心谷不事张扬,然而素以盛产种类丰富、风格各异、质量保证的美人驰名江湖,老不羞能摸到这儿,也并非难事。
大概相思美人接他手下线报故意诱骗老不羞猎艳上门,打点周全准备伺机寻他晦气,却又拉不下脸找我讨阵形图,于是推掇武当派小伙子出面,将老不羞诱进谷后关门打狗。
反正有我们这干人在,相思美人就算失手惜败老不羞也逃不了。
——可我不高兴,不高兴被利用得这般彻底。
我扭头问小师弟:“贾公子以前和这位……呃,汪老先生结过什么梁子?”
小师弟挺认真地回想了一阵子:“……大概……生意纠纷吧。”
“嗯……什么生意?”
“那老家伙曾问我,要他给我起座吴用庄并替我从相思那儿赎身的话,我愿不愿跟他一辈子,让他金屋藏娇……”
不只我,我发誓,在场的除了当时的四个当事人外剩下我们这四听众齐齐倒抽一口冷气,师父第一个跳起来:“小用不准答应!不管谁买你不到我这儿估价想都甭想,着他闪边儿去!”
小师弟没理师父,自管自地叹口气,挺苦恼地道:“置下属于自己的一份产业,我觉得挺好……可惜到最后相思不许,那两个大吵一架打上三场后,这事儿,黄了。”
阿弥陀佛,幸好黄了——我从没这么由衷地感激过相思美人,我无法容忍这样一个七老八十的急色鬼攀着我堆笑觍颜称“妻兄”!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可惜相思美人死脑筋地认定这是他一个人的责任,连武当派小伙子都不许插手……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朝小师弟勾勾小指头:“大用,我有个法儿保管叫贾公子三招内解决掉这老不羞,你要不要试试?”
“真的?”小师弟将信将疑,却自觉自动地凑了过来。
我贴上他耳朵悄声道:“亲我一下,然后告诉你。”
“不行!相思说我要敢再犯他会宰了我……”
“……放心,二师兄又不会害你——难道大用连二师兄都信不过了么?”
小师弟担心吃亏,犹疑着,没挪窝。
只好诱之以利:“亲这里,这里——”点点唇,“我就送你一张老马会终身嘉宾身份牌,凡老马会旗下商号,只要你持牌开销,通通五折,年终还有大礼送——”
“啵!”话未竟言,唇上一痛,原来小师弟用力猛了,撞得我牙龈痛。
但那痛痛快快、响响亮亮的一吻,端的是回音袅袅、余韵不绝。
武当派小伙子脸立时黑了,拦腰将小师弟抱走,眨眼间退到一丈开外。没待他站稳,斜刺里一双手又打横劫走小师弟,恶狠狠一把搂紧不由分说一口啃小师弟唇上。
那位汪老不羞全身上下几十个窟窿血流如注,倒卧于地哀鸣不已。
——我说吧,说三招就三招,不多,不少,嘿!
如果说方才花七楼里小师弟欲迎犹拒、半推半就,现在他可是主动异常地搂实相思美人的颈子,又吮又咬,又舔又啃,生鲜香艳麻辣烫,典型的食髓知味、相思刻骨、病入膏肓。
武当派小伙子下唇咬出了血,我打心眼里同情他。
星汉西流夜未央。
众目睽睽之下,这顿长吻足足持续了盏茶功夫仍后劲绵延,连身经百战、经验老道的师父也拍手啧啧称奇:“厉害,真是太厉害了!小痕啊……”
“嗯?”
“赶明儿你哪天有空找小思聊聊套套近乎,不然换小用上也行,好好打探他师承何处拜的什么山练的什么功,这手比gui息神功、闭气大法厉害,学好了以后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