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好追究的?和我们又没关系。”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转向茕兔:“你查出来了?幕后主谋是谁?”
茕兔不说话,继续低头吃饭,只当没听见,我有些急了,刚要再说就被尧殇打断了话头:“你不用问,不必知道。”
我冷笑:“什么叫不必知道,小八可是我弟弟!”
尧殇仍是淡淡的看着我:“可他现在已经不是了。”
我语塞,一时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
不知火眼光在我们两之间来回瞟了瞟,嗤笑道:“你何必苦苦瞒他,就算查不出来大单于也不会怀疑我们敦煌,血浓于水,再怎么样也不会变的。”
“什么意思?”我不解,看着不知火。
“哟,你居然不知道?”不知火脸上微微出现了得意的神态,骄矜带着可笑怜悯的看着我。
我嘴里苦的难受,心脏跳的肋骨都疼,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然后我听见了尧殇的声音,坚冷如磐石:“这里是本王的府邸,你一个娼ji在这里乱吠什么?”
不知火大概第一次受到这么重的打击,整张脸都青了,我刚看他张嘴一旁的东谷就先冲上去点了他哑xue。
尧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下次管好你带来的人。”
东谷一句话也不敢说的连连点头,连拖带拽的拉了不知火下去。
我还沉浸在刚刚的娼ji一词里,拿着筷子半张着嘴不知道干嘛。
尧殇敲了敲我的碗:“吃啊。”
我愣了愣,继续低头扒饭,想了想又抬头看了他几眼,最后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他在这儿是不是?”
尧殇顿了顿,没有说话。
我又重复了一遍:“他在这儿是不是?”
尧殇放下了筷子,转头正视着我:“你想多了,徐子弃。”
我低下头,扒了口饭,含在嘴里却咽不下去,眼睛酸疼酸疼的厉害。
尧殇轻轻笑了笑,慢慢道:“我认识你这么久,一直觉得你很讨厌,又自私又冷静,虽然不聪明,但想事情也还明白,偏偏只有碰上那个人,你貌似才会这样。”
我不说话,感觉噎得慌,给自己盛了碗汤。
尧殇低敛着眉目静静的看着我:“他有那么好么?他不是骗了你么,为什么你还忘不了他呢?”
我霍的转头看他,心里憋了团火,着实激动的厉害,拿着筷子的手都在抖:“我一直不是什么好人,我自己都知道,我自私又怕死,心还狠我连看见那傻子皇帝都没什么同情心,洛书死后我都能拿她的尸首当靶子。”我顿了顿,声音控制不住的带了疲:“他愿意接受那样的我,为什么却不相信我也能接受骗了我的他呢?”
尧殇半晌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才道:“徐子弃,你没有你自己说的那么差,你很好,不好的是他。”
我摇摇头,将脸埋进手臂里。
尧殇又问:“你从来没想过要忘了他对么?”
我点点头。
尧殇不说话了,过了许久我突然感觉有人轻轻的摸着我的头顶。
我闭上眼,难得的终于没有躲开。
晚上照例练功沐浴,刚擦着头发回房就看见尧殇守在我门口,一看就是等了一会儿的样子。
我正想问他干嘛,老远他就扔了我一个东西。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面具,有着奇怪的图腾和孔雀翎毛。
“这是做什么?”我有些嫌弃的拎在手里觉得实在是难看的紧。
尧殇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宋嘉的祈福节,快立秋了,自然要祈求丰收,硕果累累,你来宋嘉那么久也没热闹过,今晚就去看看好了。”
有热闹凑我当然开心,把面具戴上了才想到他:“你不去?”
尧殇甩了甩袖子一副看不起我的表情:“本王可没你那么闲,忙的很。”说完,招呼也不打一声,只留了个背影给我。
我啧了啧舌,心想这人又哪里吃错药了,这么凶干嘛。
宋嘉比凤凰城大了不少,人自然也就多了一倍,我把面具横在头顶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四下逛着。幸好出门前准备了零碎银子,糖人和海棠糕买的也够分,我吃的舒爽心情实在大好。
城中央搭了祈福的四方台,平头老百姓都规规矩矩带好了面具,我想了想也把面具拉下来遮住了脸,嘴里还含着糖人舍不得吐了。
人流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往台子那里挤,我抱着东西,被挤得里外难受,正挣扎着突然觉得腰间一紧,下一秒便被带进了一个怀里。
我带着面具,视野被遮着除了那人胸口暗红的燕子刺绣别的什么都看不清,鼻子还被不轻不重的磕了下,酸疼的我眼泪都彪了出来。
那人手掌有力,温和带着韧劲,揽着我慢慢脱离了人群,我面具被顶的有些歪,半天才扶正了,腾出的手被对方抓了个正着,然后两人就都不动作了。
我维持着被他抓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