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如寒霜,看到我进来微微动了动眉毛。
“回来了?”
我看到他有点头皮发麻,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嘿嘿,五宝,好久不见了啊。”
五宝抬头扫了我一眼,仍是淡淡的样子:“恩,距离上次宣武门一别,倒有四五个月的光景了。”
我抓了把头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打了个哈哈,开始翻箱倒柜的整理东西,正纠结着要不要带之前荆川给我的一堆衣服,就听见五宝不咸不淡的开口:“我带了五十万Jing兵在宋嘉城外,别说人了,就是一个苍蝇也是飞不出去的。”
我手一僵,背对着他微微挺直了脊背,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五宝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太皇太后有命,要安全带你回宫,我也只是奉旨行事。”
我猛地转过身,几乎是吼出来的愤恨:“我不玩了还不行吗?!干嘛一定要把我扯进来?!我不想再和八名有一点关系了不行么?!”
突然我的脸偏到了一边,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痛,五宝半伸着手,隔空甩了我一巴掌。
他缓缓的收回手,长久的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徐子弃,四哥,你以为是谁让我们到了现今这步田地?你别忘了,八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我们是脏,可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我转回头,扯了扯嘴角,倒是生出了几份荒唐来:“要是我早后悔了呢?”
“已经晚了。”五宝低下头,推门走了出去:“你开的好局,不看它走完,又岂不是可惜。”
尧殇难得穿了王爷的朝服,紫金的袍子绣着蛟龙,白玉冠镶着天家的图腾,他面前摆着碧玉的茶盏,看到我没有说话。
我身后跟着五宝的两个亲兵,神情肃穆,不好相与,我臭着脸坐到尧殇对面,拿了他面前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个Jing光。
尧殇倒是先笑了:“我没想到你会笨的还回来。”
我咋了咋舌:“我也后悔啊,要不是贪小便宜还惦记着几样东西,我也不回落到现在这熊样。”顿了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尧殇挑了挑眉:“你不怪我把五将军带来抓你?”
“得了吧,你都先给我跑路的机会了。”我翘了二郎腿,敲了敲茶盏,终是叹了口气:“我很感谢你,让我最后可以见他一面。”
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换了墨绿甲胄的五宝慢慢走了过来,我闭上眼,转过脸,对着尧殇无奈的笑了笑:“麻烦九王爷您去巷雨桥给那人带一句话吧。”
尧殇敛了眉目,端的肃颜:“你说。”
我站起来,整了整衣摆,清清冷冷的开了口:“跟他说,不用等我了。”
宋嘉城外,一片黑压压的铁骑,看来五宝说带了五十万兵马还真不是唬我的,我乘的是八匹马拉的车架,阵势都快比得上天家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严实。
天气转凉,马车里铺的棕色毛毯,西头撑了个小窗,车门旁吊的是暖炉,温暖适宜,我靠着车壁,撑在小小的案几上,有些犯困,昨晚一晚上没睡,今早又受了惊吓实在是有些汤不牢。
有人掀了帘子进来,带进一股子的松糕香。
我抽了抽鼻翼,看见段恒玉一张带笑的俊颜。
“桂花松糕,你早上没吃东西吧,这可是五宝特地给你从江南带来的。”段恒玉笑的雅痞,衔了一个在我面前晃晃。
我侧了头,闭了眼睛,头痛的只想睡觉。
段恒玉也不逼我,故意咋着嘴吃的津津有味,我无奈,半晌伸出手对他道:“我饿了。”
桂花松糕甜香酥软,我刚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口,马车突然一阵巨晃,大半的糕点掉到了地上,还来不急心疼,一把弯刀笔直的穿过车顶,定在了车板上。
我张大嘴还没反应过来,段恒玉已经抽出腰间软剑,破窗而出。
五宝不知何时闯了进来拎着我提了出去,下一秒,我坐的马车发出一声巨响,整个儿四分五裂。
我仰着头看天上,荆川一身白衣,带着镂空面具,段恒玉也收了平时的标志的痞笑,软件舞的密不透风。我资历尚浅,看不出过了多少招,也就是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纠缠的两个身影,瞬间落了下来,段恒玉一声闷哼落到了不远处,晃了晃,没有站住。
五宝显然乱了心神,脸色大变,看着慢慢走近的荆川,猛的将我扣到身前,厉声道:“荆川!你要再接近一步,信不信我立马能让徐子弃人头落地?!”
荆川震了震,没有再动,他换了个手拿弯刀,将倒在地上的段恒玉一手提了起来。
“我用他,换回徐子弃。”
五宝扣着我的手明显抖了抖,咬牙道:“你拿他威胁,也太不够格了吧。”
我看到段恒玉低着头,长长的墨发遮住了脸,看不清楚表情,似乎又依稀回到了痞笑的摸样,却是酸楚的味道。荆川的弯刀已经陷进了他脖子里,段恒玉始终没有动,似是死了一般,连声音都没了。
五宝扣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