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最后的遗嘱,想要试图干涉当事人的遗产分配, 这当然是冒着极大风险的,成了则一劳永逸, 不成则有牢狱之灾。
只是,如王律师这般聪明的,找个西贝货骗遗产的不多。
胆子可真是不小啊。
因为已经没什么好隐瞒了,这位谢林生说起来也就没负担,别说蒋少明问什么, 就是不问什么,他知道的也说了, 显然是想求个好结果。
用谢林生的话, 他是一直只见过王律师一个人的, 不过王律师为了让他像金嘉城, 所以给他安排了很多课业。一是包括给他剪了头发, 带他出入符合金嘉城身价的地方,购买衣物。二是金嘉城的人生轨迹,他见过的人,认识的人,喜欢和喜好;三是送他去了一趟美国,在金嘉城生活过的城市带了三天,让他知道,金嘉城过的是什么日子。当然最重要的是,金家的人物关系,又是一趟专门的课。
应该说,但凡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可谓是下了血本。
所以,一开始的谢林生还真没让人看出来,就连那些老爷子们,也不过以为他父亲早逝,只是不爱说话了而已。
可万万没想到,蒋少明这家伙鬼得很,居然来了这么个突然袭击,一下子就露馅了。
听着谢林生说完,姑nainai就点了点头,冲着他又问了一句,“除了王律师,真没别人了吗?他跟你提过什么人吗?”
谢林生连忙摇头,“没有,就他一个。我也没听他说过别人。”
姑nainai就点点头,这才站起身来,谢林生大概瞧她要走了,还没给句准话,连忙就想扑过来,结果被保镖给拽住了,离开的时候,蒋少明就听见他叫,“太太,太太,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求您放过我吧,我还有学业,还有妈妈。”
等着关了门,上了电梯,姑nainai看了一眼蒋少明,还好蒋少明不是那种软心肠的人,脸上没半点同情之心的样子。蒋少明显然也发现姑nainai看他了,干脆就说,“您不用愧疚,想着饶了他。成年人了,有多少收益他知道,有多少风险他不知道吗?他不能只想着伸手抓钱,不想着坐牢也有他一份。”
姑nainai拍了拍蒋少明的手背,叹口气,“哥哥有你这样的后代,也算是瞑目了。”她突然叹了句,“我就没这样的好福气了。”
蒋少明心里惊讶,其实这事儿他一开始是怀疑周益生的,可谢林生的话也清清楚楚的表明了,周益生没掺和在这里面,姑nainai干什么还这么说。
他想问,可电梯已经到底了,姑nainai也没有想答的意思,直接走了出去。
蒋少明跟着上了车,以为要回家,却不想又往另一处开过去,姑nainai这才说,“我们去见见那位王律师。”
王律师也算是成名已久的律师,这个行业有名气就是有钱,所以他住的是豪华公寓,跟姑nainai自住的那套平层差不多的房子。
到了的时候,那边已经跟物业打好招呼了,所以车子是直接开进去的,然后跟着电梯直接通入了室内。进屋的时候,过了漂亮的玄关,就能瞧见王律师穿着衬衫,颓然的坐在沙发里,他面前坐着的不是别人,就是周益生。
原来周益生不在谢林生那里,是跑来了这里。
不过这样想想也对,谢林生毕竟是个小孩子,好控制,倒是王律师这样的人,有人脉有背景,还是比较难说。
姑nainai一进来,周益生先站了起来,叫了声义母。王律师自然也站了起来,姑nainai看向他的时候,脸色就很是公式化了,冲着他矜持而高贵的点点头,冷冰冰的说了句,“王律师,从开霖去世后,我们也多年没见了。”
都是场面人,王律师也寒暄,“是,您换了律师,我们就再也没打过交道了。三年多了吧。”
姑nainai就说,“可我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恐怕开霖也没想到,他一辈子信任的人,到了最后,居然开始谋算他的财产。若是他地下有灵,知道了,恐怕要找你叙一叙这些年的情谊。”
王律师就淡然笑笑,“您一口一个开霖,倒是让我想到了三十年前的岁月。”这是讥讽姑nainai和金开霖的感情一直不好呢。“若是金先生听了您这称呼,八成也是要惊讶万分的。”
姑nainai倒是不在意,居然还笑了,冲他说,“感情如何,我是他的结发妻子。您不是。所以,您犯法了。”
一句话,连律师也被噎得没话说了。
姑nainai直接坐到了周益生原本的位置上,冲他说,“我不是来给你打嘴仗的,这是事实,我会告你,让你坐牢。打个嘴仗并不能让我多爽快。我来就是问你一句,原本那孩子哪里去了。”
王律师倒是铁齿的很,“既然要告,那就等到了法庭再听吧。”
姑nainai就说他,“那我倒是可以多告一个谋杀。我怀疑,您为了冒领遗产,已经将那孩子杀害了。”
王律师显然也知道,多一项刑事,该是多大的麻烦。他站了站,最终说道,“他去世病死了。”
这是意料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连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