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阳春白雪,你眼中揉不得半点沙,我们十恶不赦,可你呢,你是个被宠坏的自私女人,幸福来得太容易,你倒嫌顺利了。天底下能有几个庄轶海?配你,可惜了。
秦暮颜骂得对,她的确是自私。梅宝儿揪着庄轶海的衣服吸鼻子,“可是,我是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你会后悔的。”
庄轶海轻笑,“没什么可是,我确定我的幸福只与你有关。”
梅宝儿破涕为笑,谁说庄家的男人不善甜言蜜语?他们的甜言蜜语比爱来爱去的浅白,更实在更意味深长。
“想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庄轶海笑得很神秘。
梅宝儿点头。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庄轶海认真地宣布答案。
嗳?梅宝儿华丽丽地呆滞了。
两小时后,庄堡宗祠。
庄堡所有的人都集中到这里了,一百多号人齐刷刷地站那,听族长庄立人在念颂祭文。老爷子满口的古文,听得梅宝儿头昏脑涨,好不容易才搞明白,原来今天是庄堡建立100周年的日子。
梅宝儿瞪了眼站在她旁边的庄轶海,什么我们结婚的日子嘛,骗子,吓她一跳。庄轶海感受到她的视线,嘴角微微扬起,依然状似认真地听着祭文。
感受到现场格外庄严的氛围,梅宝儿也没敢造次,乖乖地低头数着地上的青砖。
好不容易等到老爷子念完祭文,大家按辈份依次上前进香,老爷子在他们额心点上桃叶泡的水以驱邪除秽。
轮到庄轶海和梅宝儿时,老爷子突然说:“你们跪下。”
梅宝儿惊讶地看着老爷子,她没听错吧,为什么要跪下?
“听话。”庄轶海拉了下梅宝儿,率先跪在垫子上。
梅宝儿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跪下来了,在心里直犯嘀咕,怎么好像做错事被批斗似的?
庄钧德上前,在贡桌上拿了枚银针,蹲下来抓起庄轶海的左手无名指,干脆利落地一针扎下去。
“呀!”梅宝儿低呼,惊悚地瞪着庄轶海手上那颗迅速冒出来的血珠子,这是要做什么?
庄钧德拿了本发黄的线装册子来,庄轶海把正在冒血的手指按上去,按了个鲜红的手指印。
庄钧德又拿起银针,看着梅宝儿。梅宝儿赶紧把手藏到背后,猛摇头:“我不按手印。”
“乖,就一下下,不痛的。”庄轶海哄着梅宝儿。
梅宝儿还是不肯把手拿出来,扁着嘴一副快哭的样子。庄钧德虎着脸说:“快点,别耽误时辰。”
梅宝儿被他一吓,愣是把手伸出来了,她皱着脸闭眼咬牙,死就死了!
立即,她感觉指上一痛,接着就有人拉着她按了手印,她睁开眼看着那个鲜红的手印,心里直打颤,这是什么呀,不是卖身契吧。
“礼成。入了族谱,从今往后,你就是庄家的人了,都起来吧。”族长大人发话,在他们额上点了桃叶水。
庄轶海扶着梅宝儿站起来,段云绣分别给了他们各九支香,梅宝儿有样学样,照着庄轶海朝祖宗牌位三拜,把香□米槽里。之后,庄轶海牵着她退到一旁,看别人进香。
“刚才那个是什么意思?干嘛要乱按手印嘛?”梅宝儿悄声问。
还是要问清楚,别十天半个月后有人拿了张借据之类的找她还钱她还一头雾水,什么时候欠下巨债了都不知道。
庄轶海看着梅宝儿得意地笑,“按了手印就是庄家的人了,这是庄堡的规矩,等同于法律公证。”
“啊,那有这样的……”梅宝儿嘟嘴,这是强抢民女!
“你以为庄堡的宗祠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就算是登记结婚,如果没有在宗祠进行刚才那一套仪式,照样不被庄堡人承认。”庄轶海正色道。
梅宝儿郁闷地扁嘴:“没有玫瑰,没有戒子,没有婚纱,哪有人按手印结婚的……”
庄轶海偷偷亲一口她的脸蛋,低声说:“会有的,在我们举行婚礼那天。”他娘亲段云绣半年前就看好日子了,现在用刚好合适,一点也没浪费。
“……我手指痛!”梅宝儿瞪着庄轶海。
庄轶海连忙把宝儿那只两次负伤的手指放在嘴巴里吮吸,淡淡的铁锈味随即在他口腔里弥漫开来,这么嫩的rou,不痛才怪了。
庄采薇进完香,站到他们身边,刚好看到庄轶海啃梅宝儿的手指,她笑嘻嘻地说:“小舅舅,小婶婶刚才摸克林顿没有洗手哦。”
克林顿是只三个月大的萨摩耶,全身雪白漂亮得很。
庄轶海把宝儿的手从嘴里放出来,对着庄采薇挑眉说:“不要紧,克林顿每天都洗澡,用的是薇薇的沐浴ru和毛巾。”
庄采薇瞪大眼,连忙跑去揪住段云绣问:“nainai,克林顿洗澡用我的毛巾吗?”
“克林顿有自己的毛巾,为什么要用薇薇的呀?”段云绣抱起庄采薇,吧唧吧唧亲了两口。
她抱着薇薇走过来,对庄轶海说:“按规矩,你和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