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拔腿就跑算是给面子了。
“这一天总要来的,只是今天正好碰上庄堡百年庆,稍稍显得隆重了点。好了,吃饭吧,吃了饭,我们去放烟花。”庄轶海笑,夹了个琵琶虾放进她的碗里。
梅宝儿瞪着庄轶海,“你是不是早有预谋的?今天把我骗来庄堡,早就安排好这出戏等着我了,是吧?”
庄轶海挑眉,“昨天预谋的,不算早吧,庄夫人。”
“谁是庄夫人啊?”坏蛋,老谋深算,搁古代准是强抢民女的强盗!
一直在偷听他们讲话的庄采薇凑过来,酒酿丸子把她的小脸撑得溜圆,她含糊不清地说:“泥素撞乎银啊。”
梅宝儿瞪着她,扑哧笑了,捏了捏庄采薇漂亮的鼻子,“鬼丫头。”
庄轶海顺势蹭过来,凑在梅宝儿耳边坏坏地低语:“庄夫人,老婆,唔,真好听……”
梅宝儿红着脸推开他的脸,拜托,很多人在看嗳!
食至半饱时,段云绣突然说:“宝儿,你回家后问问你妈想要什么聘礼,列个礼单让庄小四给我报上来,我准备好就上门正式提亲。结婚的日子我挑好了,就下个月大年初二,该准备的东西我早准备好了。”
“呃……会不会太急了?”梅宝儿傻眼了。
“不急了,想当初,庄老大一个星期搞定,你怎么说都还有十几天,真的不急了。”庄轶清半闲闲地说。
被点名的庄轶言挑眉,淡淡地瞥了庄轶清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我从下聘到婚礼一个星期算什么急,比起你认识半个月就闪婚的辉煌事迹,我那是小小巫了。”
庄轶清果然被呛着了,语结地瞪着庄轶言。
梅宝儿嘴角直抽,没想到啊,形象稳重气质高贵的庄二姐居然是前卫的闪婚族,膜拜之。
“爸爸,什么叫小小屋啊?”庄采薇趴在庄轶言身上,眨巴着大眼睛看他。
“你爸是大巫婆,你就是小小巫婆。”庄轶清掐着庄采薇的脸蛋。
庄采薇嘟着嘴,转着眼珠子看了看庄轶清,天真无邪地说:“姑姑,杰杰刚才和克林顿亲 嘴了,然后你又亲了杰杰,那你算不算和狗狗亲 嘴啊?”
庄轶清瞪大眼问自家儿子:“樊子杰,你刚才和克林顿亲 嘴了?”
四岁的樊子杰扁嘴,怯怯地说:“薇薇说、说亲一下克林顿就、就给把灯笼给我。”
庄轶清脸都白了,连忙抓了纸巾来擦嘴,擦了还嘴不够,又抓了水杯来漱口。
梅宝儿满脸黑线,一个有洁癖的医生,说出去谁相信啊!
庄采薇笑眯眯地拿了可乐,快乐地往杯子里吐着泡泡玩,发现梅宝儿看她,她调皮地对她眨眼。
梅宝儿溺宠地乜着她,淘气包,小腹黑!
入夜,璀灿的烟花点亮了庄堡的夜空,赤橙红绿蓝紫黄的缤纷色彩,漂亮得让人移不视线。
梅宝儿喜欢烟花,但对这种突然暴发的东西都持远观态度,庄轶海就干脆陪着她在二楼的阳台上看了。
“哇,好神奇哦,烟花里面还有小灯笼嗳!”梅宝儿激动地扯着庄轶海的袖子,指着天空叫。
庄轶海从背后环抱着梅宝儿,用脸蹭着她的头发,轻轻地笑:“傻丫头,还有更漂亮的呢……”
唔,这丫头真像一床被阳光浸透的棉被,软软的暖暖的,还带着一股甜香,抱着真舒服。庄轶海蹭啊蹭的,蹭到梅宝儿脖子上了,灼 热的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酒气。梅宝儿感觉自己光是闻着就醉了,手脚发软。
“痒……”梅宝儿扭头避开庄轶海的脸,他冰冷的鼻尖和火热的嘴 唇一冷一热,弄得她战 栗不已。
怎知庄轶海突然将她的身体转了个方向,她抬头看他,他沉黑的眼眸里盛放着烟花,烟花渐渐暗了,却仍有惊人的火 光灼灼。
庄轶海抬起梅宝儿的下巴,拇指轻轻地在抚 摸她的唇,“你终于回来了。”
“……我……唔!”
庄轶海用嘴去堵截梅宝儿的话,含 住她丰 润的唇 片细细地吮 吸,舌 尖留恋在她唇 齿之间,寻着一个空隙便挤了进去,在她丝绒般温暖柔软的口 腔里恣 意起 舞勾 缠。
“轰!”
一颗巨大的红心在夜空里盛开,慢慢变成一颗一颗的红心往下飘,这美lun美奂的景象让楼下的人尖叫起来,小孩子都跑过去捡那落到地上的红心。
再看楼上阳台处,早已没有了相拥着的那双人儿,唯余满眼娇俏的月季,在夜风中轻轻地摇曳。
祖屋。
一轮青月懒懒地爬上屋檐,沾了夜露的三角梅映出晶莹的光泽,在微风里娇 颤,如初 承恩 泽的美人。
庞大的木头建筑在夜辉下沉静而温柔,偶尔一声细响,像是岁月绵长悠远的低叹,时光静好。
浴室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头芬芳,水泽氤氲之处,玫瑰的淡香随烟飘散。室中巨大的木质浴桶里白烟缭绕,水面上飘着鲜艳的玫瑰花瓣,随着水波的荡漾流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