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闲着谁没事带个枪在身上的,等着被警察找茬抓么?李氏一体机从公园的正门碾压而出的时候,掀翻了门口的儿童零食玩具销售棚屋,脸贴地被拖着爬的黄勇健急中生智地抓了一把相对看起来最像真枪的水枪,藏在怀里准备出妖蛾子用,值得一提的是,水枪里当然也没有水!
“张仲文你给我滚远点儿!现在不是你发神经的时候!”耿利荣表面强硬内心惊恐地对着眼看要撞到枪口上的张仲文大喊——他手里的枪,是真枪;但是,他不会开枪,枪里也没有子弹。不过,他就的确就是传说中的——仙女教母!
眼睛里似乎冒着黑气的张仲文看了看持枪傲立的黄勇健,似乎穿透黑暗洞察到了那枪口其实只有一个细小的水眼,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冷笑;再看看耿利荣持枪的身姿和手势,发现保险栓都没有打开;于是他搓了一下鼻子,问了一句绝对能让这俩傻逼吓出尿来,信息量丰富又充满了戏剧感的话:
“傻逼们,不要闹了。告诉我,今天,是几年几月几号?”
“……”黄勇健和耿利荣的菊花双双一紧。
张仲文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二人的回答,但也不再追问,他缓缓地抬起了头,望天——天上当然是一片人类rou眼无法识别的Yin云,所以黄耿二人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张,张仲文……你是张仲文么?”黄勇健倒退一步之后小心地问,黄勇健不知道他说什么事情过去了两个月,但是黄勇健奇怪地相信,张仲文好像穿过云层望见了天上的星空。
“我啊?”张仲文笑呵呵地低头,反问了一句,然后解开系在脖子上那一块红布,朝地上一丢,很认真地振声大喝:“——不是!”
“哦,那你是谁啊?”黄勇健莫名亢奋地问。
张仲文挠了一下鼻子,呆呆地回了一句月黑风高深更半夜听起来格外吓人的话:“我?我,只是一粒尘土。”
“呃……”黄勇健甩了一下那原本应该代表全共富县至高文艺的发型,内心里涌出的无限惭愧噎住了他的喉咙。
耿利荣撅嘴,苦苦地皱眉头,心里骂道:“……又来了,又来了!每天上班的就是在抄写的人你伤不起!”
但是森然耸立的张仲文却继续没羞没臊地说了一句倒是很符合月黑风高夜的恐怖台词:“饿得我,想吃人了!”
“Cao!”耿利荣口眼歪斜地啐地了一口,不过其实他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因为他一直觉得张仲文这个人其实是有点儿Jing神或者心理方面的问题的,今天夜里的台词,充分地证明了他的推测。
“吃人……是违法的!”黄勇健也开始害怕了——他面前站着的两个人,一个疑似是属于公安局的,一个疑似是属于Jing神病院的,无论怎么想他都更应该害怕后者——黑道白道不惹疯道啊!
黄勇健似乎察觉到了耿利荣的腹诽,扭头嚷道:“喂,狗子,你不觉得他说话口音都变了嘛?不管他是谁,肯定不是张仲文啊!老人们都说了啊,龙眠湖下面的水底镇着厉害东西的,绝不能乱挖乱撬!现在可好了,要你们瞎闹腾,现在放出不该放出来的东西了吧!”
“去你妈的!共富县过去产棉花,所以叫隆棉县,后来越来越穷,才改名叫共富县!建国家风景区的时候没有噱头,才把最后一片棉花地刨了个水坑,湖?共富县的老人们都没见过那个湖!呸,我不和你废话——张仲文你走远点儿,别妨碍警察执法!没看见我在抓犯罪嫌疑人嘛!”耿利荣重新举高了抢,瞄着着黄勇健的头大叫。
张仲文裂开一个八字步,双手抱胸傲慢地看着耿利荣,又瞥了一眼黄勇健,幽幽地叹道:“You must be kidding me!”
“天啊,他在说英文嘛?狗子你听见了吧,他在说英文唉!好……好,好可怕!”黄勇健跺脚猴急地大喊。
“我早就说过,他需要看医生了啊!”耿利荣生气地回答。
“看你娘!”张仲文突然骂了一句,身形前倾,跨步一跃,恶鹰一般扑到了耿利荣身前,手臂一抬一挥再一劈,他已经扭着耿利荣的脖子把他直挺挺地丢到了菜地上砸了个猪拱地。
黄勇健吓得朝身后一跳也栽在菜地里,边向后倒爬边指着一步步向他走过来的张仲文说道:“请,请问上仙贵法号,来,来鄙地有何贵干?”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没见过高端的警察,一张口就知道扯迷信。”张仲文冷笑嘀咕着,转身探臂,一只大手擒向地上的黄勇健,黄勇健“哎呀……”尖叫一声,扭头便跑,但是张仲文身手极快,带着热风拍到了他的脊梁,手指一划扯住了黄勇健那几乎及腰秀美艺术的长发,结果“刺啦”一声怪响,只间黄勇健人兔子一样钻进了前方的卷心菜地,但是那的长发却留在了张仲文的手中……很显然,这是一个假发套——饱受遗传性脱发困扰的黄勇健在28岁的时头上的地中海就已经干了,既然要选择假发那为什么不干脆选择得华丽一些?
黄勇健并未跑远,顶着光溜溜的脑袋突然转身,跪地祈求道:“——大仙饶命!我与您往日无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