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利荣翻着白眼慌乱无着地全部招供。
“……于是你就出卖我?出卖我们全会的兄弟姐妹?”满身泥水胸沟夹菜叶的海美志突然出现在耿利荣的身后,激愤地大叫。
“我出卖你个鸡巴毛啊要不是你老爸留下的遗产信托基金谁能娶了你就送别墅和一千万你看整个神龙会还有没有人搭理你。女人嫁不出都不是因为丑嘛,你是医生还有钱还嫁不出去你自己算算你到底是有多丑!你老爸根本不是黄勇健害死的好不好,你老爸是把神龙会的业务和权力全部交给黄勇健之后退休庆典上嫖ji狂欢high挂的,你所谓目睹的黄勇健掐死你老爸是你不了解那个剧情,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嘛,他要掐死你老爸的话,为啥要给你老爸穿着皮衣皮裤脖子上挂着狗链掐死当着八个大姑娘的面掐死啊,他当时是要把你老爸噎在嘴里的东西掏出来,而不是塞进去!你话也听不进去就自己逃跑了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人家赖谁啊!”耿利荣破罐破摔地呐喊。
“……于是你就出卖我?出卖我们全会的兄弟姐妹?”黄勇健地更加激愤地大叫。
“哎呦喂,黄勇健,是你自己对我说,人有梦想,就要争取梦想,不努力,就去死,不是嘛?我今年都26岁了哦,再不当上公务员一辈子都当不上什么官了啊!我不能辜负我爸爸对我的期望啊!于是我就是在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已,我追求我自己的梦想有错嘛?有错嘛?”耿利荣横眉怒眼地反问不远处的黄勇健。
“你他妈数都不会数当个逼毛公务员!你今年38岁!三,十,八!”黄勇健气得脸都要歪了。
张仲文撇了撇嘴,似乎接受了耿利荣的回答。
海美志提拉残破长裙,饱含深情地走向张仲文,嫣然含笑道:“小文弟——”
张仲文毫不犹豫地送给向自己投怀送抱的海美志一个左上勾拳,她直挺挺地仰面朝天倒在了卷心菜地上。
“姐姐,你别过来……这个张仲文不正常,他一定是被鬼上身了,发狂了!你别凑热闹了,快跑吧!”黄勇健挥臂劝阻也朝张仲文激跃而来的黄胜曼。
黄胜曼听闻弟弟的话,凝眉吐气,深思两秒,毅然决然地拉开自己运动服上的拉链,狂解外衣朝地上一丢,扯着裤带目光灼灼地盯着着张仲文信心十足边走边说:“……那么,我只能万不得已地,牺牲自己了!这种情况,根据伟大的五千年中医理论,只有干柴引得烈火,Yin阳五行调和,才能——”
“嚎呦根——”张仲文攥拳落地之后,黄胜曼已经不知道飞进了哪一垄卷心菜中。
然后张仲文虎步前倾,狼眼狰狞,犹如一个全身散着杀气的恶鬼般怨毒而又狂妄地扫视着地上这号称共富县三霸主的俩男一女,闷哼了着问:“……你们身上一点儿吃的都没有嘛?”
机智的黄勇健捧起一颗卷心菜,剥去外面粘着土的几片叶子,非常虔诚地推荐道:……绿色有机蔬菜沙拉?”
张仲文瞄了一眼那清脆鲜绿似乎口感应该不会差的卷心菜,喉咙动了动,鼻子抽了抽,Yin沉愤怒地拉下了脸。
“我们身上哪里会带吃的!……去那个装甲车里搜啊!李青喜欢一边饮酒一边开车,她的装甲车里肯定内置冰箱!说不定里面还有厨房可以炒菜呢!”耿利荣指着不远处的李氏一体机喊道。
“哦……对啊!”哪曾想张仲文竟然高兴地一拍脑袋,相信了耿利荣的奇话,骤然转身,朝着陷在泥沟中的李氏一体机走大踏步族去,很快他就在李氏一体机的车灯的光明中身影一晃,整个人就消失了。没用几秒钟,李氏一体机的车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划破黑夜长长的口哨声。
“他不是张仲文……张仲文不会吹口哨。”耿利荣疑惑万分地说。
“唉,所以我说啊,这是鬼上身了啊!而且这肯定是个几辈子没吃上东西的饿鬼啊……听见吃什么都不顾了。我们快跑啊,这种东西我们惹不起啊!”黄勇健惊恐地唠叨几句,调头寻路决定不顾一切地逃跑,但是却被耿利荣抓着腰再次扑倒在菜地里。
“黄勇健,你被逮捕了!你有权力保持沉——”
“——沉你妈逼,你别冒充警察了!”
黄勇健和耿利荣在泥土里撕扯起来,不过耿利荣的举止怎么看都不像是要逮捕黄勇健,而是要强jian黄勇健——他奋尽全力地打算扒掉黄勇健的裤子,因为他确定黄勇健裤裆里那个奇怪的金属装置里有所谓黑社会犯罪资料。
然而,晚春的暖风从旺盛生长的卷心菜地中惊醒,在寂静的田野上呼啸奔驰着,天上的黑云明显地开始沸腾滚动,菜地里七扭八歪的黄勇健、耿利荣、海美志还有黄胜曼,突然间觉得身上脸上沾到了一点一滴细碎粘稠的东西。
“下……下,下雪了?”仰面朝天的海美志吃惊地说。
一阵悉悉索索的雨点声打落菜叶,可是很快雨声渐停,换来的是从天而降裁纸撒花一般的大雪,飞扬的雪片又厚又重,但非常奇怪的是,这些雪片,摸起来一点儿都不凉,相反,带着好像眼泪般的温热;但是,这些温热的雪片落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