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啊,师兄,我怎么舍得水月君像云殊君那样惨……”
他提起云殊君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我险些动手打他,但是转念想到他现在半死不活的,只得强忍着怒气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把那些邪魔外道的书都扔扔扔掉!我不许你……”
“别瞎担心了,师兄,”隋河又望向镜湖道:“就算我真想把堕仙禁术用在水月君身上,但是以他的无边灵力,怕是我刚一动手,就被他打碎了魂魄吧。”
我道:“你连想也不许想!隋河,水月君待你没有真心,你便去换一个人有心的人喜欢,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再这样下去只会心生魔障,迟早误入歧途。”
隋河听我这样说,忽然微微动容,用一种复杂的悲伤神情看着我,道:“来不及了。”
“你……你说什么?”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来不及了?”
隋河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游移了一下,轻轻挣开我的手,道:“爱上水月君这件事,已经来不及了,如果爱也能随意收回,世间哪有那么多痴男怨女。师兄真是天真。”
我再次抓住他的手腕,道:“走,同我去见水月君,你当面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说、说个清楚!”
隋河奇怪道:“师兄,难道你问他的事,他会好好回答你吗?”
我不由得微微一怔,隋河道:“你和他比较生分,不太了解他,我们那位师父啊……”他像是想说什么,最后笑了一下,道:“他那么懒,从来都不会和我们多费口舌。我若是去问他‘水月君,你说罢,我到底算什么!’你猜他会怎么回答?”
我想了想,实在想不到以水月君的性格会说出什么话来,只得摇了摇头。
隋河轻巧道:“水月君什么都不会说,我若是真的这么问了,他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他将折扇收回袖中,随口道:“反正,我本身也不算什么。”
我心想,那你们这样不就没完没了了吗?
这个每天醉一醉哭一哭,那个也是郁郁寡欢,少有个清醒的时候,这日子过得很有生趣是怎?
果然,隋河反握住我的手,道:“走,陪我去喝酒。”
我轻轻拂开,道:“不、不了,云殊君叫我不要和旁人喝酒。”
隋河轻嘲道:“好好好,你们真是琴瑟合鸣,我这个青梅竹马的师弟都成了‘旁人’,羡煞旁人,羡煞旁人。”
我正与隋河计较,那厢一个相熟仙仆却过了来,他直直走到隋河面前,很是恭敬的禀报说,崇恩君突然驾临镜湖,正在大堂中闲坐饮茶。
水月君正在睡觉,谁也不敢前去打扰,只得来请隋河出面。
我听他对隋河的言辞恭敬,倒是把他当做镜湖第二个主人看待了。
隋河只是淡淡应了声“知道了”,待我再看他时,面上早已恢复了平日吊儿郎当模样,谁也想不到,这人刚刚还疯到要喝光镜湖的水……
崇恩君来了,多半小七姑娘也来了,一想到她不依不饶的泼辣性子,我顿时有些恐慌,刚想借口避开,却被隋河一把拖住。
我急道:“我我我我去休息了,早日养好伤我早些回去寻云殊君!”
隋河道:“不差这一时罢?你俩真是黏糊,都是永生之身,还时时刻刻嘴上心上记挂着,我看着都嫌rou麻。”
我顿时脸一热,他正要又说些什么,我无奈的一挥手打断了他,道:“别说了,我和你一起去就就就是了。”
我与隋河一进大堂,便看见一人端坐在正座上,一身锦绣长袍很是炫目。几位貌美仙子站在他身后,其中一个最为明媚的正冲眨了眨眼。
我轻咳一声,很是不自在。
崇恩君这个人,明明是武神,偏偏总要学水月君这样的上仙衣袂蹁跹,可那广袖流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我总觉得不lun不类,总怕下一瞬他就要大刀金马地暴喝一声“何方妖孽!”
行至堂中,我一撩下摆正要跪,崇恩君忽然一掌挥来,我的膝盖又直了回去。
他行了下来,笑道:“免了免了,我可不敢让你……你们跪我。”
隋河摇着扇子,一副理所应当的神色客套道:“那是,崇恩仙君最疼我,对了,敢问仙君来此有何贵干?”
果然又是沾了隋河的光。
崇恩君道:“嗯……水月君今天不见客?”
隋河道:“是了,崇恩仙君来的不巧,半天前还在的。”
崇恩君也露出遗憾的神色,道:“他是醉着……还是睡着?还是又去湖底闭关了?”
我忍不住扶住额头,合着水月君少有清醒的时候这件事,仙界都知道啊……他可真是……任性的人。
隋河也自然道:“睡着,仙君可有什么我们能代劳的么?”
崇恩君笑道:“我可不敢使唤他的两位爱徒,我只是有些事想要问问他,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既然他睡着,那我改日再来,对了……”
他笑yinyin地望向我,话锋突然毫无预兆的一转,道:“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