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上走的更远,你记下了!”
我嘲讽道:“他现下这样子,还能坠的更深,走的更远?”
“……”崇恩君忽然露出极其严肃的表情,掷地有声道:“能。”
我咬住牙关,这个瞬间,我只想唤来清正与他一战!
隋河适时打圆场道:“两位,你们是不是忘了云殊君曾经也贵为上仙,他要做什么自然心里有数,谁劝得动啊?崇恩仙君,您可莫要难为我师兄了。”
崇恩君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我见不得他这样做作的模样,硬声道了句“失陪”,便转身离去。
第三十五章 无意撞破
刚出大堂走没两步,我就听身后有脚步声追了过来。
我回头一看,发现是隋河和小七两个人。
隋河像是还着急回去陪坐,无奈地劝我了两句不要放在心上这类的话,我胡乱点着头,全没听进去。
小七倒是不着急,她对隋河道:“鹤白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隋河已经说完了话,一边往回走,一边道:“我师兄一向执拗,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下冲撞了崇恩君,唉……但愿他不会计较……”
他越走越远,后面的我就听不清了。
小七这才对我道:“我家仙君向来热心,他劝你定是为了你好,你听着就是了,做什么非要顶撞他?”
“……”我迈开步子向自己寝殿走去,谁知她也跟了上来,我随口应付了几句,行的更快,她紧赶慢赶追着我,几次没拉住我,忽然一跺脚,又是生气又是着急道:“好啊!你……你怎么总是这样啊!”
我实在无奈,只得又是作揖又是认错,倒比面对崇恩君时还伤脑筋,她这才脸色稍霁,道:“上次一别,我再来寻你时听说你下界游历去了,后来我来了几次也不见你回来,再后来……没想到云殊上仙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听说你也吃了不少苦,我……我虽听闻了,也听不真切,一直想当面看看你是不是安好……”
我道:“我、我很好,陪在云殊君身边,比以前都快活。”
小七脚步突然慢了些,我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咬了咬唇,笑道:“是么……那就好……可是你总要为自己想一想,你这样下去,何时才修成为上仙呢?”
我心想,谁同你说的我还想当上仙了?
我觉得她像是不太明白这其中原委,不过我本来也不想同她讲明,只道:“你快快快快回去罢,崇恩君一会儿该走了,万一那时候见不到你……责备下来就不、不好了。”
小七道:“你就这么急着轰我走?我实话和你说吧,上次东玄上仙和我们仙君说话时,偶然间提及云殊君,立刻让我们退下了,我看他们脸色古怪的,就觉得一定不是好事,鹤白啊……你……”
神色古怪……我有些疑惑,主要是想不到东玄君那个肃然端正的武神,神色古怪起来是什么样。
小七急道:“我没和你说笑,我觉得——”
我道:“是了,多谢小七姑娘提点,鹤白铭记在心。”
“你……”她终于顿住脚步,窈窕的身影停在一棵柳树下,微垂着头道:“好罢,我以后再来看你。”
说罢便转身缓缓往回走了。
我目送了她一段,也回身向我的寝殿去了。
我的寝殿离隋河的不近,离水月君的倒是不远,刚巧都在一个庭院中,只不过如果不是特意绕过几层回廊水榭,也不会路过彼此。
自小到大,水月君从未来过这里,而我也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听说上次又被隋河砸了一轮,本以为我的寝殿早已荒废,谁知一进门却发现这里还停在我走时的样子,那时我很慌张紧急,收拾东西时甚至不小心撞歪了墙上字画。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就连字画歪斜都未被摆正……
想到我被赶出镜湖的狼狈模样,我微微发窘。
那年隋河十六岁,我一向搞不清自己真实岁数,只知道自己比他大个一两岁,反正那时候好像是因为御风术修炼的不畅,许久没有进展,我本不想烦扰水月君,但是自己胡乱修炼几个月后,只觉得胸口烦闷,一日更盛似一日,我不得已之下,想去请水月君指点一二,那天我壮着胆子到了他的寝殿门口,却发现无人看守,我当然不敢擅闯,便离去了,谁知道走没两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鬼使神差地向寝殿后的水榭走去。
其实那天的事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时正是夕阳夕下,水榭中的香炉染出一缕缕白烟,空气中弥漫着影影绰绰的烟雾,嗅在鼻中都是水月君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的冷香。
好巧不巧,纱幔忽然被风掠起,我在间隙中见到水月君随意倚在鹅颈靠椅上,脚边满是酒瓶,他慵懒地枕着自己的手臂,双眸半阖,青衫凌乱,隋河正伏在他的颈间,一手探进了他的衣襟中。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登时傻在原地,不敢作声。
水月君像是感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