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接话说,也很是感慨,“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
周母点点头,怅然若失的样子,似也在感慨,一会儿转头对周颂笑了笑:“别看你爸这样,当年也是,用你们现在的话说,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呢。”
“安静的美男子?”周颂不相信,“爸爸这样的?”
周父有些不满:“小颂,爸爸妈妈有这样教过你吗?怎么说爸爸呢?”
周颂忍不住笑了:“妈妈,你说时间都能改变什么啊。”
周母也笑出声来:“不是说,时间是把杀猪刀吗?”
周父阻止不了他们的“嘲笑”,索性闭上嘴什么也不解释,静静地笑看着这快活的母子两人,目光柔和似水,依稀还能看到年轻时的痕迹。
“不然,出去玩几天吧,到处走走说不定会有什么灵感呢?”周母最后如此建议道,“我们去B市好不好?”
“B市啊。”周父想了想,“也可以啊,过几天是元旦假期,元旦假期过了差不多就要交作品了吧。”
周颂想了想,寻找灵感又可以出去玩,欣然同意。
周颂总觉得B市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仿佛自己曾经在这里生活过许久的样子,却又一点点印象也没有,他觉得奇怪,却并没有很在意。
假期的最后一个晚上他一个人想要出去买点东西,顺便散散步,周母叮嘱了他注意安全就让他去了。
B市才下过雪的样子,有些未化完的积雪,周颂拎着东西慢悠悠地往回走,街上几乎没有人,他倒也不害怕,还有心情抬头看看灰暗Yin沉的天空。
走着走着前方拐过一个脚步有些虚浮的人,走得很是摇晃,背影看起来十分孤寂,他没有在意,自顾自地朝前走了一会儿,前方的人停了下来,然后蹲下身去,半晌都没有什么动静,周颂有些好奇地停下来看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地走上前去,停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请问,需要帮助吗?”
那人抬起头的瞬间,周松有些发愣,那人有张好看的脸,表情冷漠,却带着浅浅的泪痕,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我没事。”哭过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可是我看你蹲在路边……”是身体不舒服吗?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那人就站起身来,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我没事”便径直走了。
周颂又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许久,直到影子消失,才踩着自己的影子又慢慢地走回酒店了。那个人带着泪痕的脸还不时闪在他脑海里,好悲伤,他想,一定是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家了
付景杨请了几天的假处理之后的事情,公司的副总李睿与付存是多年的朋友,帮了付景杨很多忙,大事基本都帮他处理清楚了,付景杨有些浑浑噩噩的,也根本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过的这些天,等到葬礼正常举行时已是元旦时节了。
付存与吴言之的葬礼是同时举行的,付景杨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接受那些或真或假的关心与问候,内心疲惫不堪,钟憬也来了葬礼,体贴地站在他旁边,偶尔帮他应付一下过多的问候的人。
结束葬礼,人群散去,付景杨垂下眼,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钟憬坐在他身旁:“还好吗你,看起来好累。”
“我没事。”付景杨淡淡地说,“谢谢你,钟憬。”
钟憬摇摇头:“别这么说啊,我们是朋友啊。”
付景杨不再说话,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心下一片茫然,妈妈死了,爸爸也死了,自己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了。虽说父亲公司的股份是自己的,可是自己毕竟只是个高二的学生,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根本什么也做不到。
钟憬拍拍他的肩膀:“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付景杨,而且我知道说什么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是你还是要记得,有事情就来找我,我是你的朋友啊。”
付景杨睁开眼睛,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谢谢你。”
钟憬又拍拍他的肩膀,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陪他坐着。
李睿送走一些重要的来客,走到他们这边,轻轻地叫他:“景杨。”
付景杨站起身来,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谢谢您李叔叔,这些天都麻烦您了。”
钟憬也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李先生您好,我是付景杨的朋友,我叫钟憬,承蒙您照顾了。”
李睿笑了笑,同样伸出右手,彬彬有礼分度十足:“钟憬同学,你好。”然后又转头对付景杨说,“景杨,我知道现在不是和你谈什么的时候,但是我们必须得好好谈谈。”
付景杨深呼吸一口气,扯扯嘴角:“我知道,李叔叔,您定时间和地点吧。”
李睿看了看手表时间:“今天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中午我到你家接你吃午饭,然后我们再谈。”
付景杨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顿了顿又说,“李叔叔这几天也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