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要好好解释一番了。
“镇国大将军戎马一生,立下不朽功绩,却被先帝一声令下,满门抄斩,我在宫中听到此事,好几宿都彻夜难眠,宋公子能逃出生天,真是吉人天相。”俞仲然重新坐下,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质子应是被困宫中,为何流落民间,做了这祁安山庄的庄主?”宋均辰满腹疑问。
俞仲然叹气道:“得益于敦南王相助,暗自接我出宫,本想驱车回国,却……”
“如何?”
“不提也罢,”俞仲然端起盖碗抿了口茶,不知是不是错觉,宋均辰从那茶碗后面看到了对方羞红的脸,“你们二人在一起,难道都是为了讨伐三宗一事?”
回忆了好大一圈往事,对方终于又把话题扯回了正事上面。
“讨伐三宗刻不容缓,还望质子相助。”宋均辰与薛策对视一眼,抱拳道。
“不管是于你,还是于薛教主,这个忙我都会帮,只是还望各位体谅祁安山庄的出身,这里大多都是灾民,空有一身花拳绣腿,我自然不能让他们舍身冒险,所以我愿只身前往,以个人名义帮助二位,讨伐三宗。”
所以祁安山庄只出一个人?宋均辰愕然。
“多谢俞庄主。”薛策似是已经料到,并未表露出不满。
“二位不如在祁安山庄住下,莫嫌简陋。”
如果这里都算简陋的话,那敦南王的钱就全冤枉了。
出了会客堂,宋均辰小声向薛策问道:“咱们大老远来这儿,不会只是为了拉拢俞庄主一人吧?”
带人讨伐仇人,自然是人越多越好,祁安山庄只出一个人,未免有些寒碜。
“你觉得十个你打一个我,哪个能赢。”
“当然是……”听到薛策戳中了自己不会武功的短处,宋均辰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不过随即明白过来,“所以俞庄主武功跟你一样好,能以一敌百?”
薛策不语,算是默认,但紧接着又纠正道:“比我差点。”
“是是是,薛教主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宋均辰谄媚道。
“你在敷衍我。”
“哪儿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不信。”
“那我把心窝子掏出来给你看。”
话音刚落,薛策猛然停住脚步,直直地看着宋均辰。
“怎么了?”二人本走在路上好好的,宋均辰被对方这个反应吓了一跳。
薛策沉默良久,才终于出声道:“还记得你我二人刚见面的时候吗?”
“当然,永生难忘。”宋均辰笑道。被人追杀这种经历,人生难得几回。
“我当时,”薛策眼神从宋均辰的脸移到了他的胸膛,缓缓伸出手按在了对方心房上,感受着从掌下传来的阵阵跳动,轻声道,“举着剑,就抵在你这儿。”
原来刚刚那句话里的“心窝”二字,勾起了他这个回忆。
他眼里满是自责,声音也带着悔意和落寞,宋均辰愣住了。
站在薛策的角度想一想,众人皆逝,唯他教主一人苟活,该是背负着如何的愧疚和不安呢?被屠满门,恶名脏水尽泼己身,又该是背负着如何的悲痛和怨恨呢?人前的他一副高傲自负的样子,又有谁知人后的他是流尽了多少血汗和泪水。
想到此处,宋均辰心里万分心疼,又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于是伸手握住了那只按在自己心房的手,稍一踮脚,便轻轻吻上了那张紧抿的薄唇。
想是这就够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敦南王
在祁安山庄用过饭后,俞仲然请宋均辰前去后山喝茶。
宋均辰给了薛策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只身前往了。
后山多种松柏,山峰之上亭亭如盖,遮挡着艳阳骄日,使人倍感凉爽。
俞仲然白衣冉冉,神态自若地煮着茶,边上放有香台,和一张琴。
想是对方要和自己一番叙旧了,宋均辰微笑着在其面前盘腿坐下。
“多年未见,宋公子像是变了个人。”俞仲然请了茶,望着宋均辰轻声道。
“人总是要变的。”宋均辰笑笑。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身体原主人既然是镇国大将军之子,当身怀十八般武艺,体魄强健雷厉风行,如今的自己确实不太符合这个形象。
“还记得在宫里时,你我二人切磋剑法,被琼妃撞见了,便不准你再来找我,你倒好,悄悄翻墙,还摔断了一只腿。”讲到此处,俞仲然嘴角噙笑,眼神温柔。
宋均辰哂笑,不作言语。
“我身为质子,被禁锢深宫,幸得有宋公子相陪,使我儿时少了几分苦闷。”
“听闻将军府出了事,我日夜撰经祈福,求上天垂怜,没想到竟真的应了验,如今见你平安,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
“俞庄主有心了。”听到对方为自己抄写经书,宋均辰心里倒有几分感动。
俞仲然摇头笑了笑,继续道:“儿时你最爱听我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