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拜访九华派,希望能够对前辈的病情有所帮助。”
邢立阳内心自是惊异,绝情山庄与九华派也不过点头之交,他父亲何以能够让萧裴扬带上那有“天下第一名医”之名的穆寒情来为他看病,要说是邢天赐的人格魅力,那是谁也不信的。可现下他也只能按捺下内心疑问,惊喜回道:
“若真有穆名医的相助,想来家父这次定能平复如故。”
萧裴扬手作请礼道:“那就有烦刑公子带路了。”
邢立阳片刻不耽搁,应声“请”后转身就在前方带起了路,顺便嘱托手下的人带着萧裴扬身后的马车及侍卫一干人等先行去安顿好,好不细致。
不过他们在门口耽搁的那阵使得进门时早已日上中天,萧裴扬等人也还没用过午膳,邢立阳说“请”却并不先请着去为自己父亲看病,而是带着人到偏厅去用了膳先。其待人之细致确实可以,能说会做,这样的人在武林上左右逢源,一般也生不起什么仇家。萧裴扬等人被这样招待着也觉得舒服,对邢立阳倒是加了不少分。
用过午膳后一众人等也不再多加寒暄,直直往邢天赐院子去了。到了院子,大家进房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邢天赐后便只留了穆寒情在房里为他把诊,不过也消片刻穆寒情就迈着步子出来了,看神情似有把握:
“庄主,刑公子,寒情不才,初脉把得邢掌门应属中风,长期昏迷乃是风懿之症,若是再长期以往下去,怕也就无天回力了。”
邢立阳又有疑问,仍旧顿了下才道:“可之前那些大夫也是这样诊断的,但是治疗了如此长时间家父偏偏不见醒转,在下怀疑或许不止中风这样简单。”
穆寒情没想到邢立阳竟已起疑,不过仍然还是随口胡诌道:“邢掌门的中风症状似乎较常人尤为严重,寒情之前的医师或许是用量不够才无法起效,待寒情开上几张量重的方子,邢掌门不日即能痊愈。”
邢立阳不懂医学,见名誉天下的医师都这般说辞了,便也信了九分,原先那些疑惑也随之解了去,当即立直身子向着穆寒情恭敬作揖道:“那便有劳穆名医了,此番大恩立阳铭记在心,若此间有使唤之处还请无须客气。”
之后再领着萧裴扬等到厅上好生招待了一番后,才让人带着往已拾掇好的院子去休息。到了院子屏退了邢立阳安排来伺候的人后,再探了周围有无人监视后,一群人围着一方圆桌便都坐了下来,萧裴扬先是发话了,却是对着穆寒情的:
“寒情,如何?”
“回庄主的话,果不其然,邢掌门身上应是被下了蛊,看样子还是噬心蛊。”
“噬心蛊?听着名字就不像个好东西啊。”
“正是,这噬心蛊一旦入了人体,便会日日夜夜的吸食人心之力,看时间,我们要是再在安阳镇多逗留一些时日,待赶到九华派时估计也就是来给邢掌门吊唁的罢。”
十二听了这番话微微有些坐立不安,在安阳镇待的那些时日不都是因为他么?自己莫不是险些坏了主子的好事?
萧裴扬感觉到十二的不安,看向穆寒情的眼神便带了几分责怪,回道:“他死不死与我们也无甚关系,我们过来也只是看看于正峰这次下蛊是否还安了南疆的人在九华派内,好让我们能抓个现行找个去南疆的引路人罢。”
全程都在试图隐匿自己的十一这时发话了:“主子既然作此打算,那为何还让穆医师隐瞒邢掌门中蛊之事,若是告与了邢立阳,那不是能够帮着找人么?”
这次回话的同样是路上少言寡语的十二:“主子大概是打着不要打草惊蛇的想法,不惊动九华派抓住那幕后者,毕竟我们与于正峰之间的恩怨和九华派也并无多大关系。”
萧裴扬赞赏道:“十二说得不错,本庄主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又如何急这一时,况且于正峰其人为人谨慎,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也要跟着谨慎行事才对。最后就算这次不小心让于正峰再次脱了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也相信总有抓到他的时候。”
十二听了这话则内心瞬时充溢着对萧裴扬的敬佩之情,不愧是主子,如此能隐忍,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萧裴扬不知晓自家暗卫内心对自己的滔滔敬意,看在座各位都劳累了许久,便挥挥手让众人各自回自己房间休息。穆寒情却还得去药房为着十二的安胎药和邢天赐除蛊的方子做准备,他也不知累,带着满腔的热情便急匆匆的往邢立阳为他备的药房去了。
萧裴扬自带着十二回到他俩的房间,十一对自家属下终日与主子形影不离的情形早已见怪不怪,也无声的退下去整理情报了。待关上门,萧裴扬看着十二脸上掩不住的疲态便柔声道:“乏了就先睡下吧,到了晚膳我再叫你起来。”
十二虽然上下眼皮打架得厉害,却仍然强撑着回道:“谢主子体谅,属下不困。”
萧裴扬对自家暗卫的固执没有一点办法,但还是温柔应道:“别撑着了,院子内都有暂代侍卫的暗卫守着,有什么万一也用不着你,本庄主的功夫也不是绣花拳头,再说就算为了肚子里那个,你也应该多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