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立阳介绍着彼此相识了先。这一番来往下,也弄清了其他几位的身份,都是九华派中说得上话的人物,知道了萧裴扬带了穆寒情来替他们掌门治病,过来虚以委蛇的感谢一番。
饭桌上,萧裴扬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向着于正峰那边引着:
“于长老在九华派多年,贡献非凡,可望是德高望重啊。我做晚辈的还有多多学习之处。”客套话,都是客套话。
“哪里哪里,萧庄主年纪轻轻的撑起绝情山庄,名望武林,老夫自问没这个能耐做到这点,像我们这些将朽之木在现在的武林都已经没有看头了。”说着连连摆手。
“您这是谦虚了,说来于长老,您见识广闻,不知您对那二十二年前江湖闻名的萧元天萧大侠可有所了解?”其实萧裴扬一点都不喜欢客套来着,便干脆地直切话题,问着自己想问的话。说完这话他就看着于正峰先是睁大了双眼,后又见他掩饰般的摸着他那老山羊胡故作爽朗的大笑几声,这么回着:
“哦?萧大侠是一代人物,说来师侄你也姓萧,莫非这萧元天还是你生父不成?”
“非也,这萧大侠与我之间或许也就上古封姓的时候有那么些关联。也就我们都同姓萧,小时候我刚开始练武时总喜欢偷懒,所以我娘便总喜欢拿这萧大侠来给我说榜样,久而久之,便也对这般传奇人物有了探究之心,只要是遇见了当时的前辈总要问上一问。”萧裴扬又瞧见了于正峰听了他这话松下了眉角,不由得在心中冷哼。
“这样啊,这萧大侠在当时也确实是个非凡人物,卓尔不群。他娘子甄言言也是当年名动武林的大美人,夫妇俩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艳羡他人。只可惜双双被jian人所杀,尚有余孤不知所踪。而当年的凶手至今却仍逍遥在外,实在可恨。”说罢叹了一口气。
是啊是啊,可恨呐实在可恨,萧裴扬想着又开口了:
“这么说来于长老与这萧大侠却又是不相识了?”
“萧大侠这般人物,我虽年长与他,但也只是九华派中一个举无轻重的弟子,又何德何能能与之相交呢?”
坐在一旁听的十二心内暗自鄙夷,从方才到现在,于正峰的谦卑客套没完没了,若真如此谦卑安分,又何以陷害于自家师兄还另起门派呢?
萧裴扬懒得鄙夷,只是看于正峰干脆的与萧天元夫妇撇清了关系,便想着现下这样子也问不到什么当年的事了,于是也随意的转移起了话题:
“那这番当真是可惜了。再来邢掌门身体一向健朗,这回这么突然地病倒,刑公子怕也是对着九华派的事情要焦头烂额了。”
邢立阳听着话题转向了自己,便客气的笑了笑:“确实如此,不过幸得爹平时就有手把手的教着处理着大大小小的事情,再加上有于师叔等在座的各位师叔相助,立阳倒不至于显得茫然无措。说来立阳也就在这先谢了各位师叔了。”说罢起身向着几位师叔坐着的方向一一鞠了躬。
萧裴扬见状先是拍手大笑,继而对着于正峰笑道:“于长老你说那萧大侠是人中龙凤,可是你们九华派这刑公子却也是不逊分毫。一身功夫先不说能在武林上叫得上名次,更难贵的是这性子,谦卑有礼,待人细致,要别人挑着刺与你们九华派结仇都难。”
于正峰听着也皮笑rou不笑地回道:“那是,立阳这孩子随了我那师兄,天生就做掌门的料!”
话一说完饭桌上的人也都假惺惺的跟着哈哈了一阵,萧裴扬却是一转眼看见十二还默默地坐在那里未进半颗米粒,眯着眼半晌却向邢立阳那厢开口请求道:“刑公子,可否给我这木头侍卫上些清粥小菜,他近日身子不适,吃不得桌上这些好饭菜。”
邢立阳觉得自己对萧裴扬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要惊讶不起来了,客气的回应了然后叫丫鬟去给萧裴扬这“身子不适”并且还能跟着上桌的“侍卫”上些清淡食物。
十二倒是有些窘迫,他本就是暗卫,生活在暗处的人。就是平时偶尔串一下侍卫的角色也是恪守本分,哪有最近这般处处受人照顾,待遇往着高地位的来的情形,这一切就是因为他腹中的胎儿?所以他这可算是母凭子贵?想到此处十二也不免有些黑线。
萧裴扬没想那么多,他最近也是照看着十二成了习惯,早已模糊了主仆间的本分,又何曾去想过别人的想法。要他说这样也挺好,十二仍会服侍着他,他也细心照顾着他的起居。只不过半月余,他们两个便自然而然的养成了这般老夫老妻的相处方式,仿若天作之合,萧裴扬也觉得有些惊讶,只不过他倒不排斥这样的变化。
给十二叫的膳食上了之后,饭桌上的众人也似约定般的不再寒暄,就着这股上菜的氛围用起了餐来。用完膳后众人各自道别再自行回房自是不提。
萧裴扬和着十二散步般悠悠的走回了院子里,看着月光正好,让十二进房内泡了壶茶出来两人坐在院内赏月赏竹,好不惬意。不过十二赏了下月便觉无趣,他不是那般附庸风雅之人,他觉得这月亮看着是漂亮,可是也耐不住一直看。比起赏月,他觉得看着自家主子更要来得舒适。于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