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尝尝!”
叶沛涵笑得天真无邪,重重点头,侧着脑袋对上齐行云,笑嘻嘻道:“川菜名扬天下,即使回国了也没尝到正宗的,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你知道的,我就喜欢又辣又刺激的东西。”
齐行云心里一突,冷冷回看他,握着他的手的力度不觉加大,暗含警告。叶沛涵手上吃痛,却笑得越发美好,成益徽夫妇见状笑得乐呵呵的,直说他们俩感情真好。
不一会儿,温然和成悦过来请他们入座,汪情一手拉着齐行云一手拉着叶沛涵坐了下来,既怕冷落了叶沛涵让他不自在,又想着和齐行云说话,聊聊他这些年的近况,忙得不可开交。成益徽坐在了叶沛涵旁边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叶沛涵陪笑道:“你阿姨这是太开心了了,你不要介意。”
“哪里哪里!”叶沛涵也笑,那边成悦已经给大家倒好了茶,温然接过一一放到大家面前,路过成益徽的时候笑着说道:“爸,这是今年新采的茶,上次回家的时候nainai让带过来的,说给你和妈尝个鲜。”
“是么?”成益徽笑着连忙尝了一口,赞道:“果然好香!nainai有心了,身体还好吗?”
“好得很!”温然笑得和煦,抬头看了成悦一眼,“上次回家的时候还和悦悦打了几个小时的麻将,都不说累。”
成悦也笑了起来:“是呀是呀,年纪虽然大,脑子还是转得特别快,根本讨不到好处!”
“你这话说的!”汪情也插了一嘴,“你个年轻人,难道还要赢nainai的钱!做小辈的当然要让着老人家了!”
“这话可不能让nainai听到了,她就不喜欢别人让她!”温然已经回到位置上,手自然地接过成悦手里的茶壶,添了些水,给他和自己倒了一杯。
“给,这个味道要淡一些。”温然递过去,成悦暗地里朝他调皮一笑。他虽然也爱茶,但总是喜欢味道淡一点的,所以温然总是给他第二或者第三道茶水。
两人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每一个眼神和每一个动作早已深谙在心,默契十足,成益徽和汪情也早已习惯自己越来越沉稳的儿子只会在温然面前时不时露出年少时的调皮之态,早些年还有些打趣的念头,现在却像是没看见一般。
只是,这般恩爱的姿态落在齐行云眼里,却还是觉得刺眼至极,一阵一阵的寒意从脚底板蔓延到全身,幸好汪情没再握住他的手,不然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手心冷却的温度。包厢里的水晶灯很亮,将一切的表情放大数倍至于他眼前,他只觉得眼前有些恍惚,分不清这是自己已经梦见过无数次的梦境还是现实。心脏像是被人紧攥成一团,他艰难地移开视线,不知所措地想要寻找一些依凭的东西,就这样,模糊的视线对上了叶沛涵带着怒气的脸,他的脑袋空白了一秒钟,觉得自己定是看错了,那家伙不是应该会一脸嘲弄地看着自己么?自己的表情是怎样,他看不清楚,但是他却没来由地笃定叶沛涵一定知道他现在不好受,那么他,一定会幸灾乐祸吧!
待眼神恢复清明时,叶沛涵已经没有再看他了,只是笑着和成益徽夫妇愉快地聊着天,他一向善于社交,几句话便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一时之间,大家没多少关注一旁的齐行云,后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连忙稳定心神,收敛表情。
当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对于温然而言,饭桌上早已没有了秘密。
饭间,汪情也问了叶沛涵的工作,待他说自己是心理医生的时候都吃了一惊,表示他像个小孩子还真看不出来,只有温然扬了扬眉,眼神微瞟了眼齐行云,心底暗暗一沉。
再问到两人怎么相识的时候,叶沛涵看了一眼齐行云,在汪情看来,是情人之间下意识的会心一望,却不知这是叶沛涵在嘲讽齐行云。所以,对于叶沛涵编的故事他们也全盘接受,齐行云只是低头吃菜,偶尔在叶沛涵故意软着声音问道:“是吧,行云?”的时候僵硬地点点头,而往往这时候,汪情总是抬头抚摸上他的头,带着善意调侃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害羞,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追到人家的!”
“哎呀,阿姨,你这话可说错了,是我追的他啊!”这句话又重新将几人的注意力拉回来,席间,叶沛涵舌灿莲花,没有的事也说得和真的一样,他本就是老油条一根,说得像模像样,毫无破绽,汪情听完还为他抱屈,埋怨行云不懂风情,说要帮叶沛涵好好教导他,叶沛涵当下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齐行云看在眼底,只觉得满桌的佳肴都没了味道,如同嚼蜡。
散席后,汪情拉着叶沛涵的手舍不得走,俨然对这孩子是越看越喜欢,齐行云无意让他和成家人又过多的接触,借口说叶沛涵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休息。
“你这孩子,知道疼人就好!你们好好的,等闲了一定要来四川看我们!”
叶沛涵听这话,笑得不见眼。齐行云拉着他的手将他往身后带,然后回道:“知道了,阿姨。”
“你也先别忙着工作,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将身体调整过来!”成益徽自是看不惯他看起来瘦干干的身体,带着些责备,“年轻人,就要朝气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