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并没有打算接受他的好意。
元胤瞧着周柏琛的模样, 连忙给他递了眼色,让他先哄哄慕春公主,周柏琛立即会意, 忙道:“公主,为夫的错了,为夫不该自以为是, 不该不来问问公主心中所想,公主。”
“你哪有错啊, 错都在我, 我不该擅自做主决定你的未来,所以我们和离, 从此以后你愿做什么我都管不着。”慕春公主别过脸, 根本不理会此刻周柏琛的讨好。
“公主……”周柏琛眉头紧锁,张了张嘴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元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随即开口道:“如今话说开了, 和离之事姐姐与驸马也再考虑考虑,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驸马也并未犯过大错, 不如这样,姐姐,你与驸马再好好谈谈,一年后姐姐实在要与驸马和离,那时朕一定做主,可好?”
公主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得周柏琛一脸欣喜的伏身而拜,笑着道:“多谢陛下,臣……臣定会好好的照顾公主,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的。”
“如此便好。”元胤瞧着慕春那别过脸的模样,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他的姐姐他自然是知道的,刀子嘴豆腐心,周柏琛的所作所为又并非大jian大恶,她闹着和离,不过是因为受了委屈,她那么喜欢周柏琛,如此轻易的和离了,日后肯定会后悔,如今给她一个台阶下,若是日后想和离,元胤自然会许她。
若是公主与周柏琛重修旧好,那元胤也不枉今日帮他们一场。
元胤起身瞧着面前的两个人,忙道:“赶紧起来吧,如今夜已经深了,明日要回宫了,早些歇息吧。”
“那臣告退。”慕春公主起身朝着元胤福身行礼后,也未等周柏琛,拂袖便走。
元胤正打算回去寝殿休息,可刚一转身,赵言便匆匆忙忙的赶来,远远的便抱拳单膝跪在的元胤的面前,慌张道:“启禀陛下……今日那些刺客被人救走了。”
“什么!”元胤盛怒转身,瞧着面前跪着的赵言:“你再说一遍。”
“今日卑职审讯那些刺客时,其余的刺客皆吞药而亡,而被萧大人射伤的人却被人救走了。”赵言头也不敢抬,生怕触及道皇帝那张盛怒的脸。
“既然受伤了,就算救他的人有三头六臂也出不了行宫,赶紧去搜。”元胤吩咐道。
“陛下,让臣也去吧。”周柏琛连忙回转身来抱拳行礼说道。
“不必了,你保护好朕的姐姐,这刺客的事,就交给赵卿好了。”元胤说道,赵言也立即领命离开。
这一夜,行宫中危机四伏,敢于刺杀皇帝的刺客被人救走了,那么行宫内便不再安全了。
元胤端端的坐在寝殿内,手中握着的是萧戎做过批注的那本,而小路子却是一脸焦灼的在他身边伺候着,却又不敢开口去劝他离开行宫回宫去。
殿外的风声四起,而殿内却是安静如常,烛火跳动时发出滋滋的响声,令人能够安神的熏香味道,也从香炉中散发出来。
“小路子,你怕?”元胤回身看着身边的小路子,笑着问道。
“奴才不怕,奴才是怕陛下受伤,今日奴才听说陛下遇刺,心里怕极了,如今听到那刺客被人救走了,便更担忧了,陛下,还是赶紧回宫吧。”小路子跪伏在元胤的面前,恳切着说道。
“即便是要走,也得等天明不是,如此摸黑赶路,岂不是更给了那些刺客下手的机会?”元胤瞧着小路子那眼泪汪汪的模样,红着眼眶噘着嘴,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元胤又道:
“朕是一国之君,若是一个刺客便将朕吓到了,朕还如何统领群臣呢?”
“那……”小路子吸了吸鼻子,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元胤抬眸瞧了一眼梁上的几位禁军护卫,道:“况且这寝殿中才是最安全的,别忘了,展锋还在暗处保护着朕呢。”
小路子听着元胤如此说,虽说是安心了不少,可到底还是很担心,却也在暗暗地做下了决定,定要以身相护陛下的安危。
不过片刻,殿外便传来御史大夫萧戎的声音,小路子与皇帝的眼神一对,连忙起身前去为萧戎开门。
一身枣红色衣衫的萧戎,束着玉冠,缓步进到寝殿之中朝着元胤行礼到:“参见陛下。”
元胤抬眸瞧着他,从他那讳莫如深的模样里便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元胤连忙让小路子在外头守着,亦唤了萧戎坐到自己的面前坐下后,才问道:“萧卿将他放了?”
“他并未出宫。”萧戎简言意赅,并未做过多的隐瞒。
“如此说来,朕的遇刺便不是偶然了,与随行之人脱不了关系了。”元胤沉了脸色,缓缓分析着:“他在朝中一向行事低调,从未做出过多越矩之事,朕不太信他会设局行刺于朕。”
“陛下可还记得,先皇建丰七年时,倭国以一弹丸之地,据海峡而掠我朝船队,是他带人出使倭国,会谈三日,倭国放船队归朝,承诺十年不再扰我朝渔民,许太尉之才并不在臣之下,故此,先皇才任他为辅政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