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了,“沈姑娘——”
沈珍珍给了他一个苍白却幸福的微笑,“你不愿意叫也可以,那我叫你一声石大哥,你总该同意吧!”
没等石琢回答,她又轻轻地笑了两声,俏皮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这么叫你,石大哥!”
石琢只能默默无言地认下了这个称呼。
“石大哥,两年前,我就开始喜欢你了,我常常去你的铺子,偷偷看你。每次看到你雕了新的东西,我都想去买,可是我的零花钱不多,只能买到一部分。”
沈珍珍的眸子暗淡了一瞬,又重新带上了幸福的光芒,“我问过你店里的伙计了,你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成过亲。下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本来打算过完生日,就去跟你告白,然后让我爹去你家提亲。”
石琢:沈姑娘,作为一个女孩子,你这么主动真的好吗。
“沈姑娘,你好好养着身子,不要再说话了。对了,”石琢拿出陶文毓给他的小陶罐,把里面的药丸倒出来,递到沈珍珍嘴边,“这个药丸给你吃——”
旁观两人尬聊的孙太医一个箭步冲上前,想要夺过他手里的药丸,“怎么能随便给病人吃药,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吗?”
“我是心甘情愿的,出了什么事,我替石大哥担着!”沈珍珍张口吞下药丸,嚼了两下,就咽下去了。
第40章 第四十章
孙太医阻拦不及,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珍珍吞下药丸。他叹了一口气,坐回了木桌旁,继续翻医书。
躺在床上的沈珍珍又露出了那种幸福的笑容,她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石琢, “只要是石大哥给我的, 不管是什么,我都乐意吃。”
石琢承受不了这么热情的目光, 避开了视线。
沈珍珍继续道:“石大哥, 两年前,我在兰花阁买到了一个蝴蝶玉簪, 那只蝴蝶的翅膀薄如蝉翼, 在太阳光下看着几乎是透明的。当时我就在想,究竟是何等惊才绝艳的人物, 才能做出这么Jing美的玉雕。直到后来,我见到了石大哥——”
“咳——”石琢打断了她的话,“沈姑娘, 身体为重,你先好好休息,把伤养好。”
沈珍珍摇了摇头,“石大哥,我的伤养不好了,我是为了等你,才撑到了现在。石大哥,你能不能答应我, 如果——”她定定地望着石琢,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石琢再一次避开了他的目光,“沈姑娘,你还年轻,你以后的路还很长。”他对孙太医道,“大夫,麻烦您再帮沈姑娘看一看,她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好个什么,她从高处坠落,脏器破裂出血不止,你还给她吃了来历不明的药丸。”孙太医虽然嘴上抱怨个不停,但还是坐到了床边,让丫鬟拿出沈珍珍的手腕,把三根手指搭了上去。
“咦?”孙太医的脸色变得很疑惑,诊完一只手,他又换了另一只手,良久,才奇怪道:“沈小姐的脉搏强健了许多,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将断之像。”
他又仔细观察了沈珍珍的面色,脸色虽还显苍白,但青灰之色已经不见。他疑惑地看向石琢,“你刚刚给沈小姐吃了什么?”
石琢把官药局制式的小陶罐递给孙太医,道:“这是一个朋友送我的生肌丸。”
“不可能!”孙太医斩钉截铁道:“生肌丸虽然能加速伤口愈合,但是沈小姐脏器破裂,心脉欲断,生肌丸根本没有这么神奇的药效。而且我刚刚看到你喂给沈小姐的药丸了,那个药丸明明比生肌丸要大上一些,颜色也更深。你这药丸是哪里来的?”
石琢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大夫,您的意思是,沈小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孙太医点点头,“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我给沈小姐多用些麻醉剂,让沈小姐好好休养,如果能撑过今晚,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石琢闻言,心里的那块大石终于放下了,虽说他认为沈珍珍的跳楼与他无关,但对方毕竟是一个正处于大好年华的姑娘,他不希望看到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逝去。
他对沈珍珍道,“沈小姐,愿你早日康复。大夫,给她用药吧!”后面一句话是对孙太医说的。
“石大哥,我——”沈珍珍还想再说几句话,刚张开嘴,就被孙太医灌了满嘴的麻醉剂,她的意识开始昏沉起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少年推门而入,刚好看到沈珍珍闭眼的那一幕,他“啊——”的大吼一声扑到床上,“姐姐,姐姐,你不要死,你不是要看着阿闵长大中状元吗?”
门外的沈坤和杨氏听到沈茂闵的哭吼,也以为沈珍珍出了事,连忙冲进房间,杨氏边跑边道:“珍珍,娘不逼你了,你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你不要离开娘啊!”
两个哭得凄惨的女人孩子孙太医都不敢碰,只好找到看起来最沉稳的沈坤,“沈大人,令嫒只是昏睡过去了,您去劝劝令公子和夫人,不要打扰到沈小姐休息。”
沈坤过去把杨氏和沈茂闵都拉起来,带出屋子,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