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沈茂勋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况且这次他也有点理亏,因为带了不能骑马的方咏竹,他回来的速度确实慢了很多。
他向两位长辈行了一个告退礼,转过身打算带自己的朋友走人。
“许兄。”他看向身后的许颂才,就见许颂才眼神痴迷地望着一个方向,喃喃道:“文毓——”
陶文毓今天因为要出门拜访石琢,特地穿了一件浅青色云纹滚边的锦缎长衫,并用了同色的丝带束发。看起来依旧如许颂才记忆中那样身姿俊秀,但又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气质。
他也看到了许颂才,还有拉着许颂才袖子紧紧跟在后面的……那应该是方咏竹吧。
陶文毓对着他们微微点了点头,就和石琢一起跟着红蕊出了院子。
“文毓——”许颂才想要追上去,但是被方咏竹拉住了袖子,“表哥,你要去哪儿?”
许颂才用力扯了好几下,才扯出来自己的袖子,他追到门口,但已经看不到陶文毓的身影了。方咏竹也追了过来,又拽住他的袖子,眼含泪光道:“表哥,你刚才扯得我手好痛。”
许颂才没有理他,依旧望着已经看不到人影的小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陶文毓出了沈府侧门,就让红蕊回去了,他和石琢按来时的路回了石雕铺子的后院。
两人在客厅里坐下,石琢亲手泡了一壶普洱,“陶公子,这是云州普洱,我老家的特产。”
陶文毓接过一饮而尽,“好喝!”他一直不会品茶,仁哥教过他一些以后,他也只能勉强分清茶的品种,至于泡的是不是好,他就分辨不出来了,反正他觉得都挺好喝的。
石琢拿出今天沈坤给的两千两银票,递给陶文毓,“药丸是陶公子的,这钱也该给你。”
“石老板,那粒药丸是我给你的回礼,给了你就是你的了,至于你拿它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石琢闻言也不再推辞,把银票收了起来,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钱,不值得让来让去的。
两人喝过茶,石琢热情地邀请陶文毓去参观他的石屋。左边的石屋里摆满了各种形状的碧琪石,中间有一座已经完成了一半的貔貅像,虽然只是粗粗雕琢了形状,但是看起来已经很有气势了,石琢Jing湛传神的雕工,由此可见一斑。
中间的石屋里放的是已经解出来的翡翠,大多是绿色的,还有少数黄色和粉色紫色的。石琢拿起中间石桌上的一顶玉冠给他看,“这是安亲王前些时日下的单子,今天刚做好。”
玉冠由玻璃种满绿翡翠雕刻而成,高贵大气又不失Jing致华美。陶文毓真心赞道:“很漂亮!”
“陶公子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做一件,玉料和样式你自己选,我这里都有样品。”
陶文毓忙摆手,“不用了,我用不到!”把这么贵这么重的玉冠顶在头上,又要小心不敢随意走动,又累的脖子疼,简直何苦来哉!
他把石琢的几个石屋都参观了一遍,每当他夸奖一件东西,石琢就表示要送他,最后陶文毓都不敢夸了,逃也似的出了石屋。
石琢呵呵乐道:“陶公子这个性格,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可惜那位老大人已经不在了,不然你们见上一面,他一定会很喜欢你。”那位老大人也姓陶,这让石琢对姓陶的人很有好感。
陶文毓怕石琢再送他东西,心不在焉地附和了一句,就往前院走去,石琢跟在后面送他。
……
石雕铺子的大厅里,刘承嗣和金锐竟然还等在这里,看到石琢出来,刘承嗣亲自迎上前,“石老板,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石琢客气地拱拱手,“这位公子,让您久等了,请问您找石某有何贵干?”
刘承嗣给身后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小厮道:“石老板,我家公子的父亲是当朝沈阁老,下个月十八,就是阁老大人的寿辰了。”
小厮介绍完身份,刘承嗣才接着道:“家父很欣赏石老板的作品,在下想在寿宴时献上一尊石老板亲手所雕的寿字摆件,还请石老板成全在下的一片孝心。”
“好,这个单子我接了。”石老板叫来旁边的小伙计,“刘公子,在玉料和尺寸等方面有什么要求,你直接跟伙计说。等做完安亲王的饰品,马上就给你做。现下石某要送一个朋友,就先失陪了。”
说完走到陶文毓身边,“陶公子,你的马车放哪儿了?在旁边的侧院吗,我去帮你把马牵出来。”
“石老板,不用了,卫巳已经去了!”
刘承嗣:我等你这么久你都不跟我说话,反而去帮一个平头百姓牵马?石琢,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
陶文毓回到扶槛院的时候,柏子仁还没有回来,他回房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就去了小厨房,和刘大娘合作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仁哥今天第一天去太医馆,回来后一定很累了,要给他好好补补。
柏子仁是经不起念的,这不,陶文毓刚摆好了饭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