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突然发生,不远处的雍易和夜辰只听得狗儿惨叫两声,赶来时蓝脸人早消失无踪。
狗牙遇袭后,又发生了几次袭击,朱矛崖再次将族人召集,开了部族会议,这一次巫采也在。火光通明的主厅,族人们聚集在大央石上,每个人的脸都被映得红彤彤,男人们愁眉苦脸,女人们面露惊慌,孩子们安静的偎依在父母怀里。
巫采的声音很平静,告知族人她经由占卜,卜得迁徒的方向,她说:“我们要往南去,一直走,走到大河边,那里没有敌人,猎物很多,能让我们渡过冬日。”
迁徒,是无奈之举,但也并非没经历过。在来落日林前,西山洞人曾经也不是西山洞人,他们住在东面之地,那里群山巍峨。后来,他们追逐猎物而来到落日林,见此地甚好,才居住下来。
族人们都没说什么,他们也都清楚落日林是不能再待了。
“明日,我会和老木头去白湖探路。”朱矛崖扫视在坐的猎人,雍易和黑獾正想说点什么,被他抬手制止,“你们要看好西山洞,我们一天后回来。”
老爹话刚说完话,雍易着急说:“我跟你们去探路。”
朱矛崖不容置疑说:“你留下。”
黑獾朝老爹老木头投去一眼,他默然,都清楚去白湖探路可能遭遇蓝脸人,很危险,可这事总得有人做。
第二日,天蒙蒙亮,朱矛崖和老木头出发,雍易、朱矛向等人在洞口送行。
决定要迁徒后,西山洞众人开始忙碌起来,女人制作rou干,熏制鱼rou,晾晒野果子,男人们敲制石器制作武器。
夜辰在火堆边削制箭羽,他制作了二十余枚箭,石镞箭很沉重,可每一枚可能都是救命箭,他会尽量带上。雍易在夜辰身边敲打一块燧石,他在做矛头,路途上,燧石不易获得,他要多做几根长矛,都背在身后备用。
把燧石敲出锋利的断面,雍易用指腹去碰触,锋利异常,手指割了个口子。雍易很满意的把手指含嘴里,却见夜辰瞪了他一眼,他把沾口水的手指拿出给夜辰看。夜辰抓住雍易的手,拿来止血的药粉,他沾点药粉,抹伤指上。
“夜辰,你做这么多箭,我帮你背。”雍易拿回自己的手指,探身去看夜辰身边制作好的箭。
夜辰回:“我背得动。”
不过想也知道,迁徒路上,雍易会将夜辰的沉重物品都背在自己身上,他能负重,夜辰的体力一般。
朱矛崖不在,西山洞猎人们轮流上洞顶巡视,为了安全,在朱矛崖回来前,西山洞人不出去打猎和采集。蓝脸人日渐嚣张,几次想挨近西山洞,都被守在山顶的猎人射箭、射矛撵走。
黄昏,夜辰吃了点烤兔rou,喝碗鱼汤,有五分饱,便就离开火坑,上洞顶替换守夜的人。他想雍易在上头吹着冷风,饿得肚子咕咕叫,得去将他换下来。洞顶夜风很大,守夜人缩在树后,烤着火,留心山脚的动静。
雍易摘下身上的陶号,挂在夜辰腰间,还脱下自己裹的虎皮,披在夜辰身上,趁天黑,摸他脸温语:“我一会上来陪你。”
坐在火堆旁,正舒适烤火的鹿角瞪大了眼睛,他是主厅住户,先前又都在养伤,还不知道夜辰和雍易是那种关系,不过他还是有耳闻的。
雍易下去洞xue里吃点东西,果然很快就又上来了,鹿角乐得把位置让出,回到暖和的洞xue里睡一觉。
山顶上,只剩雍易和夜辰,两人相伴,裹着同一条虎皮也不觉寒冷。深夜,夜辰因为疲倦睡着了,雍易把他轻放在地,盖上虎皮,独自执矛在四周走动、巡视。
夜辰小睡了一会,便就醒来,他走到雍易身边。雍易听到脚步声回头,顺势就把夜辰搂怀里,他被风吹得浑身冷凉,夜辰的身子好暖和。对他而言,这段日子仍是美好的,因为身边有夜辰相伴,哪怕蓝脸人不时来sao扰。
雍易往夜辰的脖子蹭,气息吹在他的耳畔:“辰,你多睡一会,我来看守。”夜辰靠着雍易宽厚的胸膛,把他暴露在外,执矛的手握住,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和他。雍易听得夜辰喃语:“不困,我们一起看守。”便就低头,与他耳鬓厮磨,吻上他暖润的唇。
第二日,朱矛崖和老木头从白湖回来,带来一个消息,他们在南林子遇见星洞人,他们藏身长弓洞,不过人数所剩无几了。
蓝脸人在一个深夜,突然对星洞发起进攻,星洞猎人拼死战斗,才救出一些女人和孩子。一群人慌不择路地逃跑,不停地跑,天亮后,发现已身处白湖。
火坑旁,朱矛崖对族人讲述他的百湖之行,并告知:“星洞人只剩十一人,猎人只有三个,羽环虎想和我们一起去南方。”
“早些走吧,族里人都准备好了。”朱矛向说。
“我们有五十三人,得分两队走,就是被蓝脸人发现,也能确保大半的人能逃脱。”朱矛崖看向聚集在一起的族人,他们有老有幼,就是壮年的猎人,也有人伤残,。
要带着全部的族人,且要安全撤离,一个也不抛弃,那是很难的事,一旦在野外,老弱都将成为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