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瞅见众人一脸焦急的望着自己,再看坐在主人位樊荃也向这边看来。好在出门前薛裕丰有跟他提过这事,他好歹知道是为何事,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应对之策。
“尸体是已逝者留在人世间最后的遗言,望后人知晓。本神医既然能读懂,自然愿意帮这个忙。这也是本神医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听到叶筠这般说法,在场不少人愈发尊重这位叶神医了,直夸叶筠年纪轻轻不仅医术了得,还品德高尚。夸得叶筠乐得找不到北,也一时间没有去计较薛裕丰拧他手上皮rou的事。
既然人都应了下来,樊荃自然是感谢一番,也立刻让人将叶筠领往停放棺椁的灵堂后室。薛裕丰不想留下听樊荃一脸道貌岸然的胡诌,便以十二身体不适借机离开了前厅,转头便跟上了叶筠的步子。
门一关,叶筠正准备掳袖子开验,藏在暗处的薛裕丰便带着十二跳了出来。
“你来做什么?”叶筠没好气的戴上口罩,出了前厅他就回过神来了,这该死的薛裕丰,居然拧他手皮,不知道他最怕疼吗?
“陪十二来看看,兴许他还能想起些什么。”薛裕丰早就对叶筠恶狠狠的口气免疫了,反正依叶筠的性子,回头给他找几味稀有药材比什么道歉的话都有用。
说着,他便拉着十二来到叶筠身旁,替叶筠将樊齐的尸体抬到验尸台上,头也没回的招手道:“十二,看看还能想起些什么。”
十二很想帮助主子,很想再提供一些线索。可是当他一见到樊齐腹部狰狞的伤口时,腹中便是一阵翻滚,紧接着胸口也憋闷着一口气出不来,整个人难受的紧。
薛裕丰正奇怪十二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回头一看便瞧见了十二苍白的脸,手还捂着嘴,似乎非常难受。
“十二,你怎么了?”
叶筠认真行医的时候最忌有人在边上吵吵闹闹,他回头一看便知道十二这是反胃的模样:“瞎紧张啥,这影卫不过是不喜这里的气味罢了,你还是赶紧带着他离开,别在这里影响我。”
薛裕丰倒是没想到十二反应这么大,容不得多想便将人打横抱起跃出门外向着屋中踏云而去。
十二忍得难受,最终还是没忍住,在主子脚一在庭院落地便翻身吐得一地都是,正好被留在庭院收拾的妙凝瞧见了。
“哎呀,十二侍卫这是怎么了?”
“本堡主也想知道他怎么了。”搂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影十二,薛裕丰脸色也不太好看。自己影卫因为见到尸体而感到反胃这种说法,他是万分不信的。看来的确是要叶筠给他好好检查一下了。
“去打些清水来。”薛裕丰不管自己身上也被十二吐了一身的秽物,搂起昏迷的人向房内走去。
“嗯?似乎有戏?”妙凝狡黠一笑,目测这一次堡主确实是动了情,便笑嘻嘻的去端水了。
十二醒来时便看见主子在和叶神医谈话,他拖着无力的身子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便躲在被子里不敢动弹了。
外室里,叶筠刚刚验完尸回来便直冲薛裕丰的房间,这不,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兴奋地找不着北了:“阿丰,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是蛊毒啊!樊齐是死于蛊毒啊!而且,我觉得这手法相比较于魔教,更像是南疆之人下的手。”
薛裕丰掏了掏耳朵,很想让人安静一点,十二还在里头睡觉。可是眼前的竹马明显在兴头上,哪里有听得进他的话。其实他很想说在听到自己之后会去苗疆之后,他就猜到了樊齐的死因与蛊有关,毕竟南疆蛊术盛行。
“嗯,难怪我会去南疆。”
“是蛊唉!虽然我还没查到是哪一种蛊,不过,真的是太少见了!哈哈哈!这下又有的玩了。”
薛裕丰有些无奈地偏过头,他真的不想说叶筠这样子和疯子没两样,不过他也的确是药疯子,每次为了稀有药材万死不辞。
这一偏头,他正好瞧见内室正在蠕动的被子,拽着叶筠道:“正好,你过来给十二看看,他这几日又是嗜睡,又是呕吐的,是不是上次的伤没好全落了病根。”之前因为十二吐了一身,薛裕丰一把他抱上床便毫不客气地扒光了他身上的衣服,将人塞进了被窝里。眼下看这被子蠕动,便知道人醒了,便想着正好趁叶筠在,先看看。若是有大病,便及时治;若是没有大碍,便回薛家堡再作调养。
“唉,没好全?不应该啊,半个多月前我检查的清清楚楚,内伤是好全了才放他出门的,身上的伤也都结痂了,就差十只手指了。怎么会嗜睡呕吐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叶筠挠着脑袋向内室走去,可一进去就见到影十二坐在床上,整个身子裹在被子里,神情异常地紧张,想来也是全身衣物被扒光了才无处可逃。
“……主子。”
“还不探脉?”
那双惊恐到不行的眼睛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薛裕丰压下心中的不忍,还是坚持让叶筠去探十二的脉。叶筠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这好友挣扎的模样到很是少见,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这个影卫。他当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