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雾水的样子。
他发错人了吧?我指着手机问阳朔,今天晚上他和我搭班的,什么叫不辞而别?
阳朔按住我的手,说: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心里突然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升腾起来,我拉住阳朔,有些不敢进去:你说会不会是上次那件事根本就没有解决?
阳朔一愣,显然也和我想到了一起去,不过他比我镇定得多:你先给李继打个电话问问看是怎么回事,我进去看李继有没有来上班。
然后阳朔迅速进了夜阑珊,我站在外面打李继的电话,结果李继关机了。
再打,关机。
继续打,还是关机。
左岩!很快,阳朔就急匆匆地跑出来,他们说李继在年前就辞职了,说是家里有事叫他回去,他不会再回来上班了。
什么?我极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拨开阳朔就跌跌撞撞地往夜阑珊里面冲。
结果我问遍了所有的人,他们都告诉我李继很早就辞了职,打电话问老板,老板如是说,问阿晖,阿晖如是说,连平时和李继交接班的王洋也如是说,他们一早就知道了李继辞职的事,只有我不知道。
再联系之前李继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我的整颗心都寒了,他真的是抛下所有一走了之了吗?
不对,还有曹蔚!
我掏出手机就要给曹蔚打电话,阳朔恰好走了过来,我抬头和他的视线对上,阳朔张了张嘴,没说话。
你已经给曹蔚打过电话了对不对?举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落,我的声音小得甚至连我自己都快要听不清楚。
阳朔轻轻嗯了一声,上前来紧紧拥住我,安抚人心的声音在耳畔回响:今晚先请个假吧,我们去他们住的地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继不会这么不负责任的。我小声喃喃着,颤抖的手几乎快要搂不住阳朔。
别瞎想,我们现在什么都还不清楚。阳朔安慰着我,他知道我已经杯弓蛇影,即使这种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承受不起了。
20130912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火急火燎地赶到李继和曹蔚的住处,七楼,我一口气都没停下来喘,阳朔紧紧跟在我后面,不说话,就默默坠在我身后一米左右。
门只是虚掩着,留了一条拇指大小的缝,我回头看了阳朔一眼,他沉默着朝我点了点头。
伸手轻轻推开锈迹斑斑的防盗门,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开灯。阳朔立马上前来握住我的手,我和他对视一眼,勉强地勾了勾嘴角。
我和阳朔牵着手往里走,随手开了客厅的灯,曹蔚就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衬衫,裸~露的脖子上还有些明显的青紫痕迹,头发乱糟糟的,眼睛无神地盯着茶几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去给他热杯牛nai。阳朔指指厨房的方向,然后松开我的手,径直进了厨房。
我走过去挨着曹蔚坐下,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单薄的身子冻得像冰块一样,心中顿时激起一阵酸楚。
曹蔚?我动动手臂,尝试着和他沟通,不要憋坏了自己。
怀里的人好像没听见我在和他说话一样,还是一动不动的,眼睛死死盯着茶几。
我顺着曹蔚的视线望去,茶几上堆满了开封过还没吃完的零食,还有一本存折和一张被揉得很皱的A4纸,上面写着满满的字。
腾出一只手取过茶几上的存折看了看,里面有四万块钱,是李继的存折。
这个时候厨房里叮的一声,不久后阳朔端着一杯牛nai出来了,我先把存折放了回去,克制住心底无数个疑问,然后脱下自己的大衣罩在曹蔚身上,二月份的重庆简直比冬天还要冷,曹蔚身子单薄经不起这种折腾。
暖一暖身子。阳朔把杯子递到曹蔚面前,曹蔚Jing神恍惚地抬头看了阳朔一眼,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和阳朔都吓了一跳,尤其是我,手忙脚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我的记忆当中,曹蔚的标签一直都是阳光的,他爱开玩笑,他爱耍小脾气,他爱指着我的鼻子叫我不要总是那么死气沉沉。
可是现在在我面前哭得比孩子还无助的曹蔚却是那么的真实,如果不是伤心到极致他绝对不会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
小蔚。我轻叹一口气,伸手紧紧抱住曹蔚,任他把鼻涕眼泪都擦在我的肩头。
或许是有了依靠心理防线松懈了下来,曹蔚伏在我的肩头哭得更加大声,一边哭一边死劲儿捶打我的胸口: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扔下我不管了!
曹蔚的拳头有些不知轻重,我吃痛,眉头紧紧皱着,却也没有松手或推开曹蔚,我任他在我身上发泄他的情绪。
一旁的阳朔关切地要过来拉开曹蔚,我立马抬头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让他不要管,他看着我挨打有些心痛,却又不能上前施以援手,只能把怨气都撒在手里还端着的那杯牛nai上,我清楚地看见,他的指节用力得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