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不能自拔。
我想请一段时间的假留在这里陪曹蔚。我对阳朔如是说。
我想请一段时间的假留在这里陪你。阳朔对我如是说。
三毛曾这样说过,上天不给我的,无论我十指怎样紧扣,仍然走漏;给我的,无论过去我怎么失手,都会拥有。
也许,对曹蔚来说,李继只是他指缝中流走的沙,他们曾真心爱过对方,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上天只不过是在和他们开一个玩笑,玩笑开完了也是时候收场了。
而阳朔,对我来说,我不想失手,永永远远的,我想拥有,彻彻底底的。
那么顺理成章的,我和阳朔就这样在曹蔚的出租屋里住了下来,两室一厅,曹蔚住一间,我和阳朔住一间。
期间阳朔回了一趟我们的家,把家里剩下的所有的羊角豆干、腊rou香肠和那瓶只吃过一次的黄豆酱都带了过来,他也知道,这些都是曹蔚爱吃的。
可曹蔚的Jing神状态却不见转好,他不像第一天那样大吵大闹,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整日的不出来,送进去的饭菜基本原封不动地躺在床头柜上,每次我进去收拾碗筷都心痛得无以复加却又万般无奈。
我低估了曹蔚对李继的感情,我期待着他能够慢慢自我疗伤直至有一天痊愈,却不料他一天比一天更憔悴,短短几天,原本饱满的双颊就深深地凹陷了进去,我甚至不敢和他对视,我怕接收到他绝望的眼神会忍不住改变主意去武隆找李继回来,就算是大海捞针也在所不辞。
终究我没那么大的勇气,垂头丧气地端着冷冰冰的饭菜出来,轻轻地为曹蔚掩上门。
我伫立在门边无措得有些心浮气躁,阳朔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却也只是抱着我,什么话都没说。
就算曹蔚不肯动筷,饭菜我也照常准时送进房间,依旧是那一套劝曹蔚乖乖吃饭的说辞,愈发单薄的身子一直背对着我蜷缩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没有回应我,一动不动。
我叹息着摇头,把饭菜放下准备出去。
手刚放在门把上还没来得及拧背后就传来一把有气无力的声音,身体瞬间凝住,我不敢相信地回转身来,怔怔望着曹蔚,他仍然蜷缩在椅子上,不过和我四目相对。
小蔚!我激动得有些Jing神失常,疯疯癫癫地朝曹蔚扑了过去,却在离曹蔚还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时及时停了下来,我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又瑟缩着不敢落下去。
这几天我都在听一首歌,粤语的,我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但总觉得这首歌唱出了我此时此刻的心声。曹蔚摘下一个耳机递到我面前,消瘦的脸颊上居然挂着淡淡的笑,他睁着大大的眼睛求助似的望着我,我知道你肯定听得懂,你解释给我听听他在唱什么,好不好?
小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曹蔚瘦得脱相的脸心里揪痛得厉害,只能重复唤着曹蔚的名字。
听听吧。曹蔚不放弃地把耳机又往前递了一点,眼睛有些红红的。
我想笑笑,嘴角的肌rou却僵硬得扯不动丝毫,曹蔚充满期待地望着我,我再说不出拒绝的话,伸手接过了耳机塞进耳朵。
这是一首带点中国风的粤语歌曲,曲调悲伤,催人泪下,演唱者是我平时就爱听的陈柏宇,著名香港歌手。
对望时,世上多少变动
告别时,台下多少群众
春风吹,秋雨飘,霎眼已将你断送
放下时,为何愈觉沉重
快乐时,美梦勾起缺陷
抱憾时,含泪看见天空
得失于一瞬间,眉头离不开阵痛
我问谁,才能灭了悲恸
望远方,但是认不清哪方
仍然平静地向往,未肯善忘
承诺过的梦,顺着月光护航
凭什么沮丧,遥望远方
仿佛牵你手,听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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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时,美梦勾起缺陷
抱憾时,含泪看见天空
得失于一瞬间,眉头离不开阵痛
我问谁,才能灭了悲恸
望远方,但是认不清哪方
仍然平静地向往,未肯善忘
承诺过的梦,顺着月光护航
凭什么沮丧,遥望远方
听一听对方,缘分在天外,默默地护航
无什么苦况,情在远方
终须牵你手,缓缓泊岸
取下耳机,我再不敢和曹蔚对视,红着眼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间,阳朔一直等在客厅里,见我情绪不对立马迎了上来。
怎么了?他紧紧搂着我,曹蔚还是不肯吃饭?
不要离开我!我只是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求你不要离开我!
阳朔一怔,浑身的肌rou都紧绷了起来,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没说话。
求你。我死死攥着拳头,用力得快要戳穿掌心,求你。
不要胡思乱想。阳朔亲亲我的脖颈,小声呢喃,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