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过正常人生活呢。
况且魏衡远当时说得很明白,陈家男离最后考试还有一百天,让魏明胥不许打扰他。眼下一百天还有一半的时间,魏明胥还没到被赦免发配边疆处罚的时候。
这回魏明胥再从家里离开,跟上回就有很大区别,他先前梗着脖子不跟陈家男联系,但还是要让Laura盯着陈家男的动态,但这回他一天要往家里打三个电话,大部分都是魏夫人接的,偶尔让陈家男接了,回答不过几个嗯好知道了就结束。
魏明胥挫败极了,陈家男也没有跟他冷战闹别扭不理他,他还是会回答魏明胥的问题,理会魏明胥的sao扰,但是那种态度不一样了。魏明胥能很明显地感觉到。
如果说以前陈家男的闹脾气是一种情趣,那他现在的冷硬就完全是一种本性显露。他不想再配合魏明胥演白痴闹笑话了。陈家男原本就手握两人感情的主动权,现在他放弃了这个权力,就等于让魏明胥先前的努力也好、黑心主意也罢,通通都白费了。
魏明胥从来不知道陈家男还有心这么硬的时候,他每天厚着脸皮联系陈家男,陈家男没说过什么让魏明胥别再联系的话,他只会冷冰冰硬邦邦的、毫无情趣的、像机器人一样简洁明了地回答魏明胥问出的没营养问题。
“吃了没、在干嘛、怎么样”这三大经典问题被魏明胥翻来覆去地问,他既期待陈家男的回答能够Jing彩一些,又期待陈家男别回答了,干脆骂他两句。
但什么也没有,陈家男好像突然断了对魏明胥的情感触角。
其实也不是断了,只是陈家男想明白了,魏明胥总是这样,他对感情看不到盼头。既然看不到盼头,他就失去了经营下去的意义。
倒是陈家男自己不因魏明胥烦心以后,学习效率提升了很多,连家教老师都说他最近进步极大,如果正式考试也能达到这种水平,恐怕可以冲刺更好的学校。
陈家男这段时间顺道也想明白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他回想起自己还在读书的时候,老师总说学生不要谈恋爱。原来不管是多少岁了,感情总会耽误正事。这更让他觉得不跟魏明胥瞎折腾真的益处良多,起码自己脑袋清醒了很多,不再那么感情用事晕晕乎乎。
父母给陈家男提过,希望他也一起经营公司的想法,陈家男自己也觉得,即便不为了经营公司,之前自己做代购的时候被谢子一问起成本问题都一脸茫然的事情,陈家男也不希望再出现了。
陈家男决定读商科。这看起来是个很大胆的决定,但一来陈家男觉得自己这一年多,大抵是天赋加成,数学方面的功底打得还算可以,二来陈家男觉得很实用,以后不论是自己做事还是为家里做事,这都是个值得去学的专业。
陈家男没跟魏明胥商量,他也没必要跟魏明胥商量,跟自己的辅导老师商量好以后,陈家男就跟父母做了最后敲定,不仅敲定了专业,还根据陈家男的水平选定了目标院校。因此当魏明胥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陈家男已经开始参加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了。
本来魏明胥连这都没机会知道的,还是那一天魏夫人喊他回家一起吃顿饭,他才从给陈家男阅完模拟考试卷的家教老师口中得知。
家教老师喜气洋洋,说:“小魏先生进步真是飞快,这一个月又猛涨一大截,贸大应该是没问题了。”
魏明胥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陈家男现在是什么水平,也不知道陈家男已经准备考贸大了,这让他看起来格外愤怒,像一只被困的狮子一样。
陈家男照常接他的电话,但是从没跟他提过这件事,魏明胥对自己太过自信了,他总觉得陈家男的一切决定都要经由他手才能完成,现在他才发现原来陈家男自己也可以、和父母老师也可以,并不是事事都得依靠他才行。
但魏明胥还是尽量保持和蔼,他问陈家男:“小宝,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没告诉我?”
陈家男正在吃鸡,所以答得很简略:“跟老师爸妈一起定的,上个月。”
是的,陈家男还开始玩游戏了。魏明胥还记得上一次跟陈家男聊到游戏的话题,还是顾宁拿着他那个游戏项目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问了问陈家男,那时候陈家男还说自己不打。但现在陈家男看起来俨然一副游戏老手的样子。
这种不单单是无法掌控,甚至是根本不了解陈家男的体验让魏明胥觉得糟透了,他努力挂着笑脸说:“游戏打多了不好,快考试了,你也要收收心。”
陈家男躺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说:“没有多打,我每天只打两局,换换脑子而已。”
这一局陈家男打得很顺,他活到最后吃到了鸡,手机语音里传来跟他组队队友的庆贺声,陈家男也笑嘻嘻地发语音说:“我现在就给我自己点一只炸鸡,真正吃鸡庆贺一下。”
那边大概都是男孩子,讲着讲着就开起了荤笑话,说:“小陈,炸鸡算什么鸡,顶多算一堆激素啊。”“是啊小陈,今天带我们吃鸡辛苦了,你应该吃点正儿八经的‘鸡’。”
说到鸡的时候,语音里特地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