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关我屁事”。在陈家男看来,魏明胥的那种不满意的眼光就可以归为“关我屁事”这一类,不在陈家男惦记考虑范围内。
魏明胥抽走了陈家男手里的饮料,陈家男又换了一盒牛nai,他在魏明胥眼前晃了晃,笑嘻嘻说:“脱脂的,不长胖,饮料你留着喝吧。”
魏明胥倍感挫败,他想上楼去找陈家男,却被家里的帮佣拦住了,说是陈家男现在在培养考试作息时间,这会儿到了他开始下午功课的时候了,不让人进去打扰。
魏明胥悻悻而归,跑去花房和魏夫人聊天。魏夫人宠孩子,必然与陈家男相处愉快,他得从自己亲妈那儿套套话。
魏夫人的花打理得十分Jing心,满室馨香,馥郁葱茏。魏明胥进门的时候,她正拿了个喷壶给自己侍弄的花草挨个浇水。
魏明胥走过去接过喷壶,问:“妈,小宝最近好吗?”
“好啊,你没发现吗,他最近都胖了点儿,上次我在他面前说了,现在好像又开始偷偷减肥了,真是,比妈妈还讲究呢。”魏夫人提起陈家男就一脸美滋滋,想来魏明胥自小又是出国又是部队,魏夫人并没有见证他的成长,这会儿有了陈家男,这始终缺失的遗憾才给补上了。
“妈,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好。”魏明胥无奈道:“我是问你他最近有没有不开心的时候。”
“小宝为什么要不开心啊,他吃得好睡得香,复习进度也顺利,你没听过心宽体胖吗?没烦恼啊,当然过得好了。”魏夫人不满地瞪了一眼魏明胥。
魏明胥更觉得失落了,着急道:“那他就没有提起过我吗?或者挂了我的电话没有伤心失落吗?”
魏夫人更深地用眼刀剜了魏明胥,埋怨道:“你怎么还惦记着小宝。”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就给你说实话吧,本来呢,爸爸妈妈松口,也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并不是真的就这么开明大方,能坦然接受两个儿子之间的事情。我们是过来人,虽说不想老用过来人的经验压你,但两个人合不合适,我们还是能看得出。你的脾气、秉性、习惯,样样都和小宝合不来,但你又是一个这么倔的人,如果你们俩真的好上了,那只能是小宝一直迁就你,受委屈的就是他。小宝从小到大已经吃了这么多苦了,我们不想再让他受委屈。”魏夫人说。
“为什么是他一直迁就我,我也可以迁就他啊!他要读贸大,可以啊,虽然我觉得不怎么样,但只要他愿意,我愿意按他的意思来。”魏明胥嗓门高了点,嚷嚷道。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小宝读什么学校跟你有什么关系。”魏夫人嗤之以鼻:“再说了,你那是叫迁就他吗,你从心底里就不知道迁就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你要想迁就别人,首先就要克制一下你那种什么事都胜券在握的掌控欲。”
“我没有。”魏明胥下意识辩解道。但说完这句话,他就蔫了。是了,陈家男为什么会不理会他,不就是因为他借着陈家男的感情算计着来吗,希望分秒不差地让陈家男主动投怀送抱,没想到把自己给玩脱了。
魏夫人盯着他变幻莫测的脸看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说:“真不想点醒你,但你也是我儿子,不想看你一直做无头苍蝇。”
“你知道小宝身份一年多了吧,你决定既要弟弟又要小宝这个人也有这么久了,按道理说就算是普通的情侣关系,一年多也足够把人追到手了,但你反而把人越追越远,一个屋檐下都能让你把人追跑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魏夫人点了点魏明胥的心口,恨铁不成钢地说:“因为追人是要用心的,不是你奴颜婢膝地求着人,人就得被你感动。把你高高在上的姿态收一收,把你势在必得的目的心也收一收吧。”
魏夫人说完,又忧心忡忡地走了,走的时候还故意说:“又把我宝贝儿子往火坑里推了一步,虽然能不能进去还两说,但我得先跟儿子讲讲怎么慧眼识珠火眼金睛认人。”
魏明胥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魏夫人一次讲的知识点有些太多了,魏明胥光是消化吸收就得有一会儿。他反应过来以后,觉得自己从母亲那里受益良多,颇有些想去陈家男面前立刻就表现一番的冲动,但陈家男的房门依然关着,魏明胥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虽然家里让魏明胥回来吃饭,却并没留他过夜,魏明胥显然是真的想在陈家男面前孔雀开屏聊表忠心一回,但父母并没给他这个机会。帮佣往他后备箱里塞了一车不知道是在多少不同的山头捡回来的土特产。
魏夫人扒着后备箱对魏明胥说:“这个rou新鲜得很,早晨才拿来的,本来打算中午做,但是菜太多了,放时间长了这菜就变味了,你要赶紧回家就吃了。再有两个小时就过了最佳口感期了!”
两个小时,这不就是在给自己下逐客令吗。魏明胥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在家里的地位真是一落千丈。
魏明胥这一走,直到陈家男考完试再被获准回家。
陈家男考试那两天他其实也在考场外等着了,但怕影响陈家男的心情,一直也没敢出现。Laura一天两趟地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