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地点特殊的缘故,哪怕是被垫在底下当rou垫的那个,吕布也一点不觉得磕人,仍是兴奋无比,直鼓着一身仿佛使不完的劲儿,锲而不舍地掐着身上人的细腰发狠折腾。
直到天蒙蒙亮了,才露出几分餍足之色,渐渐消停。
力竭的燕清半梦半醒间,被麻溜地收拾了龙椅上的残局的吕布给仔细包得密不透风,蹑手蹑脚地背回寝殿,小心翼翼地放在龙榻上继续躺着,不一会儿就再度睡去了。
“什么时辰了?”
不知睡了多久,燕清模糊察觉到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再闭着眼伸手一摸,不出意外地摸了个空:“该起了?”
吕布忙道:“主公尚未登基,也无早朝,何不再歇歇?”
“不可。”燕清斩钉截铁道:“奉孝一会儿便要来了,若让他得知,定要笑话我。”
吕布毫不犹豫道:“布去殿门处守着,他要来早了,便将他打出去。”
燕清失笑:“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罢了,横竖都醒了,不睡了。”
吕布赶紧亲自伺候燕清起身,只是伺候着伺候着,就又有些蠢蠢欲动。
燕清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毫不留情地将人撵开了。
吕布自知昨晚忘情,将人折腾太厉害了,很是理亏,便老老实实地出去了。
燕清瞅着比自己分明还年长上十岁的这人,在荒唐整整一夜后,仍是生龙活虎,丝毫没被榨干的迹象,心里顿时万般不平衡。
于是吕布被撵出寝殿还不够,又被燕清寻了个由头,打发到城郊兵营去了。
吕布沮丧地夹着尾巴刚走,燕清心情便畅快几分,起了身,洗漱更衣后,去了偏殿,与刚刚赶至的郭嘉接着商榷了。
只是在硬梆梆的龙椅上,同龙Jing虎猛的吕夫人结结实实地厮混一宿后,哪怕一宿都让吕布垫在下头,又连啃了两桃,燕清还是感到腰间和膝头泛着隐隐约约的酸痛。
尤其刚一落座,那股若有若无的腰酸就又传来,他不自觉多扶了两下,就不慎叫生了双火眼金睛的对方瞧出端倪了。
郭嘉眨了眨眼,不怀好意地‘咦’了一声。
燕清不知自己已露了陷,捧了杯热茶饮着,随口问道:“怎么了?”
郭嘉睨了睨他扶腰的手,唉声叹气道:“开国母后莫不贤明,独吕后以妒悍称制……天可怜见纵使改朝换代,唯独逃不过吕后之乱啊!”
“咳——”
燕清猝不及防,狠狠地遭茶呛了一口。
他一边红着脸呛咳着,一边恼羞成怒地连踹了哈哈大笑的郭嘉好几下。
“……”
姜维抱着自刘康驾崩后,就再没被触碰过的积灰奏折山,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犹豫着究竟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燕清的眼角余光瞥到了他,才勉强放过已在地上蜷成一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的郭嘉,旋即清清嗓子,温和道:“伯约怎独自抱那么多重物,却不让內侍代劳?”
“谢主公体恤,”姜维暗松口气,神色淡然地走了进来:“只是要紧事务,暂不放心交予旁人。”
“谨慎虽是好事,”燕清好笑道:“却也不必过分小心了。”
姜维恭顺地点了点头,取出最顶上的一封折子:“关于冕服的式样……还请主公过目。”
燕清翻开看了几眼,不由被那繁复的装饰和庞大的耗费而惊得眼皮一跳。只是他再想省钱,也清楚这绝不能是改改旧的就能随便一套的,只有忍痛道:“我看甚好,便依着办吧。”
姜维将燕清的话原封不动地记下,再将大典后需封赏的官员名册呈上。
燕清接过一看,立马就发现漏了什么:“怎不见伯约名字?”
姜维微赧道:“维初至主公麾下,承蒙提拔之恩,寸功尚且未立,岂能受封?”
燕清笑着摇了摇头,不愿与他辩驳,二话不说,直接大笔一挥,将他名字添上了。
除个别要另做打算的人外,其他多是往上提个一到两级,若是已为一方封疆大吏,便改提爵位。
燕清心里早已有数,这会儿只做最后确定罢了,很快就审阅完毕,做了具体批示。
“年号备选都定了哪些?”燕清满意地将处理好的那封放在一边:“给我看看。”
姜维啪地一声,准确抽出那封折子,呈于燕清。
先前如水一样瘫在地上,笑得快要虚脱的郭嘉这会儿也终于爬了起来,凑到燕清身边来瞧。
依着燕清的想法,年号一旦定下,至少以后几百年里没必要做任何都改动了,定得选个顺眼好记的。
至于国号,多是沿用王爵时的封号,豫王升做豫帝,倒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年号……
燕清翻来覆去,发现备选看着繁多,其实大同小异,基本都离不开‘兴’、‘平’、‘宁’、‘光’、‘永’、‘安’、‘建’等寓意不错的字。
不论选哪个,差别仿佛都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