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昨日种种受气又欢愉的经历,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狐非岔着双腿,艰难地挪着走了过来。他刚才到茅房里检查自己被踢残的那处,咧着嘴角轻嘶了一口气,心中悲愤不已。
红了,肿了,大了,软了……快折了
这就是他所有的感受。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抹上,顿时觉得裆部凉风习习,才惊觉药膏里居然有一味薄荷。
“这是哪位缺德的狗屁大夫配的药膏!”
每走一步,两腿间就像是在冰雪天里冻过了一样,寒恻恻的像刀割,狐非这才发现那处已经被拙鸾的一膝盖顶破了皮。
他之前一时心急没检查痛处有没有伤口,就向四流讨了跌打损伤的膏药胡乱往上抹,现在那药膏浸渍着破皮的地方就像是在给他施宫刑,一寸一寸割着细滑敏感的部位,如此销魂的苦不堪言,还是狐非第一次感受到。
当他黑着脸质问四流怎么办时,四流简陋的房里传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媚叫:“好侍卫,我的玉露膏呢,没了那东西我们晚上就乐不着了。”
“…………”
狐非看着四流尴尬地“呵呵呵”不已,忽然意识到自己用来疗伤的药膏到底干什么的了,转念一想,这药膏抹的真值,竟让他发现天大的jian/情。
“啧啧,壮士真是勇猛过人。公子我改天再赠你本春宫图,包你乐不思蜀。”
此时狐非岔着双腿,艰难地挪回自己的寝屋,一进门就见他家傻鸟紧紧攥着拳头站在屋中央,也不知在做什么。
看那小小的背影,竟有种落寞的感觉。
狐非岔岔腿,摇摇头,一个五岁多的孩子,就算他是神仙早慧,心才长了屁大点儿,知道落寞是什么才怪。
“儿子,你傻站着做什么?”耳边是狐非调笑的声音,拙鸾闭着眼,心道这个梦如此美好,醒来的时候一定会很难过。
“傻鸟?”
拙鸾转过身来,看着狐非逆着光斜倚在门框上,微微眨了眨眼,有点恍惚。
“不会真傻了吧?”狐非伸出胳膊在空中扰了扰。
拙鸾的眼圈红着,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么了,快步走到狐非面前站定,凤目上翘狠狠瞪着他。
“傻……”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小人就扑到了狐非的怀里,紧紧抱着,朝他胸口重重咬了一口。
狐非吃痛地嘶一声。
“蠢货,你要是敢离开我,等我长大就杀了你。”拙鸾抬头,一双仍旧稚嫩的凤目里却是坚决。
狐非愣住,低头看怀中一头银发的拙鸾,心中不是滋味。伸了细长的手抚上他的头,安慰道:“爹爹上次离开,只是上天找了凤鸣王一趟,并不是真的要离你而去。”
拙鸾瓮着鼻子:“你找我父王做什么?”
狐非摸摸他的头:“当然是救我的傻儿子了,不过没成功。凤鸣王说你的命数改不了,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怀中的小人拿脑袋轻蹭着狐非的腹部,不言语。
“坠凡世,斩妖魔,创帝业,换人间,这是你的命数,改不了的。”狐非又说道,心中一阵惆怅,“我帮不了你,只能护着你。所以爹爹决定,以后不管你走到哪,我都跟着。”
拙鸾心中微颤,却硬撑出一身的霸气,道:“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我失去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狐非大笑:“好啊,我儿子长出息了,哈哈。”
拙鸾脸色又沉了下来,正要对他的调笑发火,却听得门外下人通报:“仙童,是时候动身了。”
他便紧紧牵了狐非的手,往外面的轿中走去。狐非胯/下被磨得十分难受,螃蟹状地岔着两腿,缓慢地跟在他儿子身后挪动。
柳风自己穿的朴素,给拙鸾的吃穿用度却是无尽的奢华。那门外停着的轿子外面拿金粉漆了尖顶,里面十分宽敞,连座位都是铺了厚厚的狐狸皮毛。
狐非一眼看见轿子里横披着的白狐狸皮,眼神霎时凌厉起来,牵着拙鸾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拙鸾微敛了眉,将铺着的狐狸皮收进轿壁上供放衣物的物囊中,指指木质的位子,道:“你坐着,我要坐在你腿上。”
狐非心头一颤,没想道拙鸾这么小的一个人,竟如此了解他心中所想。那狐狸皮,分明就是柳风对狐非半妖身份的讽刺。
岔着腿坐下,伸手揽过拙鸾,知道他屁股痛,就轻轻放下。狐非动作一气呵成地将他家儿子安顿好,脸又垮了下来。
拙鸾的屁股,不偏不倚,正好压在他受伤的那处。
若是怀里的小人不动还好,一动,狐非又疼得呲牙咧嘴。
拙鸾扭了扭,屁股下垫着狐非的那里,有点疼,伸手揉揉屁股,却看见狐非满头细汗地皱着眉头,不禁疑惑。
狐非看他一脸探究,没好气地道:“你把爹爹的命根子都要弄残了,真是只笨鸟!”
拙鸾眼睛眨眨,往下看:“那我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