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的一种侮辱。
他猛地扯开狐非的手,继续伸手给他“疗伤”,却比先前还更用力地上下捣弄着。
在拙鸾的理解里,“疗伤”的时候手上越用力,被疗伤的人就好得越快。
狐非满头大汗,双腿僵直地垂着,看着两腿间奋力忙活着的银发脑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狐狸在心中默默地念:这下估计醉春楼的花娘们再没有幸福可享了,要是太子身边缺太监的话,他应该可以去充个数。
轿子一刻不停地行进,狐非曾是多么讨厌看到柳风那张虚伪的脸,现在却巴不得一抬脚就到仙云阁,好让他脱离傻鸟儿子的致命“疗伤”。
终于在转过山又绕过弯后,轿子停下,狐非这才满头大汗,状似两腿抽筋地带着他家一脸纯良无辜的儿子钻了出来,岔着腿缓慢地往山顶的云仙阁爬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先让傻鸟吃够豆腐,下一章情势就会有较大转变了,拙鸾的蜕变也自此开始。
当然这是一条霸气炸毛攻的养成之路,狐狸以后有罪受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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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雪崩坠崖
柳风早已换好衣衫,一身深绿站在云仙阁的神殿,映着身后金光闪闪的神仙,好比给纤细的柳枝条上镶了颗硕大的金牙,对比鲜明,十分突兀。
他见狐非牵着拙鸾的身影越来越近,鼻子冷哼一声,迈了步款款往前迎着二人。
“令狐二公子别来无恙啊。”
狐非站定,手中摩挲着拙鸾的小拇指,软软的触感很好,勾唇讽刺道:“国师还真是挂念我狐非,这才一日不见,就如此殷勤地问候上了。”
柳风一双清淡的柳叶眉扬了扬,轻笑:“即是这样,那我们现在便启程前往北方降服雪患。再耽误,恐怕北疆的百姓都要冻死,令狐二公子可担不起这个罪名,你说是不是?”
狐非报臂,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躬了躬身,看起来是尊重,实际上却是十分明显的鄙夷。
“那便依你所言,金云朝尊贵的大国师说的话,自然都是道理。”
柳风眯着眼冷哼一声,甩了袖子转身往山下走去。
凉都地处金云朝版图的正中偏南的地方,往遥远的北疆走,一路上免不了舟车劳顿。
柳风是半仙半妖之身,法力自然不及仙人。然而其余两人,一个是半人半妖,只会点小妖术;另一个虽是正宗的神祗,却也只是孩童之身,仙气虽强烈,没有千年积累的仙术,也是难以施展。
一番比较下来,矮子里拔将军,柳风掌控了施法的大局,面子上做的很足,给狐非二人的饭食都是快马加鞭送来的珍馐,衣服也是金线银线纺得晃花人眼。远在凉都的皇帝捋着胡子,眉开眼笑地听着人禀报,直赞国师好心思。
狐非乐得享受,好吃好喝来者不拒,将他和自家儿子养的胖了一大圈,连拙鸾之前被拔秃的尾羽也新长了出来,柔光泼洒,熠熠生辉。
狐狸翘着二郎腿嗤笑,果然是包藏祸心的柳树Jing,在凉都时催促着人疾走,到了途中却又是这般悠闲自在,这会儿怎么不担心北疆的百姓挨饿受冻了?
坐在马车头看风景的柳风眼角冷冷扫着沿途掉光了树叶的枝桠,一双清秀的眼在狐非略显赘余的腹部不屑地瞥一瞥,唇角上翘。
就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夜叉享受享受再上路,幸许到苍山还能给他留个全尸。
北疆,苍山。
狐非一路顶着寒风,不知不觉间将身上的衣服加了一层又一层,再看旁边的拙鸾,也被他用厚厚的袄袍裹成了圆滚滚的小包子,配上他故作冷傲的神态,竟是别样有趣。
柳风依旧穿得单薄,深绿的素袍紧紧裹着柔软的身姿,独自坐在一边,手中绕着国师冕上垂下来的丝绦,眯眼看着对面相亲相爱的父子两,神色晦暗难明。
狐非嗤笑,柳树Jing果然是不怕冷的,怎么也不见他抖落一身的柳叶?
真到施法的时候,狐非只消往他身上撒上雄黄,任他是半仙半妖之身,只要他身体里还流淌着妖怪的血ye,就得现出原形。
狐狸将拙鸾的一缕银发拉过,在鼻尖使劲儿嗅嗅,勾起唇角笑了。
他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想象柳风化成原形的样子……是像窗棂外的枯树干一样,干瘪着深褐色的枝桠,满身的绿叶已经被冬日的寒风尽数扫落,还是依旧摇曳着他柳条般的身姿,却被雄黄煞得七窍流血,痛不欲生?
无论哪一种,狐非心里都是无尽的敞亮欢欣。他揽过自家儿子的头,吹着口哨给他顺起了头顶的白色翎羽。
拙鸾一路都在瞪着柳风,眼里尽是杀气。此时被顺了顺毛,心中虽是烦躁,却也没像往日一样将狐非打开。只是冷哼一声,不言语。
“国师,苍山到了。”轿外随行的将士前来禀报。
柳风起身,挥手抚开轿帘,站定看了一会儿,回头朝父子俩招呼:“下来吧。”
狐非牵着拙鸾,缓慢下了车。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