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砰砰地跳了起来,这种奇怪的悸动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感受过,让他有点惊慌失措。这样美的一个人,是怎么爬到他床上的?
然而看了半天,又觉得奇怪,总觉的他那张美男子的脸上缺了点什么。白山皱着眉头看了又看,见他发间的猫耳朵忽闪忽闪地动了动,恍然大悟,原来是缺了一双耳朵长在头顶了。
。 。 。 。好像不是人。 。 。 。好像是妖怪一一一是妖怪啊!
“啊啊啊。 。 。 爹!爹!有妖怪,有妖怪啊!”白山“腾”地坐起身来,却一手按在了床沿上,紧接着连滚带爬地摔在了地上。
白老二依旧鼾声大作,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炕上的美男子却微微睁开眼,朝地上摔着的白山瞥了一瞥,头一歪,也继续睡了过去。
那是多美的一双眼啊,迷迷糊糊的,却像是泛着晶莹的水花般的媚,销魂酥骨。他就这样毫无意识地扫过来一眼,当即让吓得直叫的白山愣在了原地,心里更是咚咚地跳开了,脸上也不觉发起烫来。
白山从地上爬起来,蹲在炕沿下,朝美男子的侧脸戳了戳,美男子闭着眼,宠溺地勾着唇角:“傻鸟,别闹。”
继续戳戳,美男子皱了眉,“乖儿子,别想抱着我睡。”
白山这下惊到了,脸上飞起一朵红晕,心中不停念叨,谁,谁想抱着你睡了……不过这人长得真是好看……
“咳咳,在想什么。”白山拿手扇了扇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爬上炕,等掀开被褥,才看见全身光裸的美男子身上还有其他的东西。
只见美男子的胳膊和腿上都绑着固定用的枝条,但是明显短了一截,看上去十分滑稽。布条,木枝,都好眼熟……白山越看越明白,嘴张成了一颗鸡蛋,“狐,狐狸!”
狐狸睡得很死,连自己变成人形都不知道,却苦了白山。
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心里泛起异样的滋味。如果说仙狐就是这个美男子的本身的话,那前几天他还抱着他睡觉,给他洗澡挠肚皮,还让他舔自己的手……
炕上美男子的侧脸如痴如幻,白皙的颈项在皎洁的月光下像是打了一层冷霜一样,那样清透的光华,宛如天上来的神仙。
白山咽了咽,喉结在轻轻地颤抖,浑身更是被前些天对这个美男子无心的亲昵之举臊的燥热,他苦苦煎熬着,独自裹了破棉袄上了炕,跟狐狸一个被窝却再也不敢离近他分毫,生怕一不小心又触碰了狐狸,等他醒来的时候找他算账就惨了。
狐狸温热的躯体暖的被窝烘烘得热,白山裹着棉袄汗如雨下,终于在盯着狐狸光裸的肩膀半晚上后,累的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白山迷糊着醒来,脸上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蹭着,他急忙一掀被褥,又见毛团一样的狐狸眼睛乌溜溜地看着他,吱吱叫着拿头拱他的头。
“吱吱”一一一 本公子饿了,快去找吃的。
白山吓得从床上掉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呲牙。
“吱吱”一一一怎么能这么笨!
白山是再也不敢碰这只狐狸了,一想到他每天抱着个毛团,实际就是抱了个裸着的美男在怀里,越想越觉得诡异。
白老二见他家儿子坐在地上,一抬大脚下了炕,将他扶起来,打着哈欠出去洗漱准备饭食去了。
白山坐在炕沿上,心神不定地看着一身懒洋洋在炕上躺尸的狐狸,越看越躁动。
“吱吱”一一一我要起来洗脸。
白山屏住气,看着狐狸朝自己瞥来的媚眼,顿时又想起了昨晚他的那一眼,心中更是一阵异样。
“吱吱吱”一一一傻愣着干什么?
狐狸见白山半天不动作,伸了脖子又要蹭他的手,白山却像触了雷般闪电一样得挪开手,抖着不知该往哪里放。
这要是摸上了还得了,一个男人去摸另一个男人,实在太奇怪了。
狐狸不明所以,仍要去蹭,白山“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两手搓着衣角,嗫喏着道,“我,我去看爹做饭好了没有。”说完飞一样地跑了出去。
狐狸眨眨眼,心中嗤笑,怕成这样,怎么跟令狐府的丫鬟下人们一个样,他又没有把屋里的大蟒蛇带在身边。
白山跟在白老二身后收拾着鸡rou,眼神却飘忽不定,那狐狸,怎么专门喜欢往人身上蹭。一个男人家,怎么能往别的男的身上蹭呢……真是越想越别扭。
狐狸哪里知道,自己纯友谊式的触碰,却能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春心萌动,心中郁结许久。所以当白山端来滚烫的鸡汤喂他喝饱后,狐狸为了表示感谢,又拿头蹭他的手,然后就发生了一出惨剧。
白山端着鸡汤碗的手一抖,直直将剩下的半碗鸡汤倒在了狐狸敞着的肚皮上,粗瓷碗打了几个滚儿扣在肚皮上不动了。狐狸烫得唉唉乱叫,却手残脚断动弹不了。
白山吓得愣了好半天,才慌忙拿起被子给他擦肚皮,一抹,白花花的毛掉下来了……
狐狸眼神都哀怨了,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