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佩,眼看上面的纹路,竟十分熟悉。
四流将他抱出来,一手将玉佩摊在床上,道:“二公子,你看这不就是你的隐妖佩吗?”
狐非这才睁大眼,细细端详着玉佩上的纹路,细纹包裹着狐狸形状的浅雕,连碧绿的玉石浸纹都是一模一样。
不禁疑惑起来,这隐妖佩不是在狐后手中么,当初他为了上天找凤鸣王救拙鸾,就是拿了隐妖佩去换的通天练,才上的去天庭。
四流见他疑惑不解,忙解释道:“柳风以为在北疆害死了你,回来却见到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脖子上有你的隐妖佩,他只当是你并没有死,回来找他寻仇,这才在凉都城大开杀戒。”
狐非恍然大悟,原来柳风一直都误把狐后当做他,所以才在凉都城对狐狸赶尽杀绝。那狐后若没了隐妖佩,岂不是很容易被人捉住原形?
四流又道:“这玉佩,是几个月前一个丫鬟交到令狐府上。只说她家夫人病重难治,临终遗愿要将这玉佩交到外甥的手中,我这才知道那夫人是二公子你的姨娘。”
狐非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隐妖佩,想不明白狐后为何性情突变,竟对他这般挂念,只是听四流的话,狐后似乎已经不在人世了……
“二公子,快将这隐妖佩带上,”四流见狐狸发怔,急忙催促道,“那夫人还让人带话,说这玉佩能保你安康无虞,我思忖着你若是被柳风害得受伤,这灵物应该能帮你复原。只是一直也没见到你人,没想到你真的变成了狐狸。”
狐非眨着眼,见四流要将隐妖佩套上他的脖子,急忙在心中念着咒诀,只见悬着玉佩的绳索上一道白光闪过,便稳稳地戴在了脖子上。
一时间屋里散出耀眼的强光来,隐妖佩忽然迸发出幽绿色的暗光,萦绕着狐非的身体开始缓缓流动。狐非的身体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不禁闷哼一声,昏厥过去。
再醒来时屋里的两人已经傻了眼,看着床上赤身裸体的美男惊得嘴角大张。
狐非赶忙跳着要拉被褥遮住身体,小白莲却惊叫出声:“哎呦我的天!我接过多少客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身体!”
四流脸色一沉,道了声,“二公子你先忙着”,拽着小白莲出了房门,一会儿外面便传来模糊不清的喘息声。
狐非撇撇嘴,办事儿也不看个时候,蹦到门边踢了踢,“哎哎,死牛,你当公子我是死人吗,滚一边亲热去!”
四流开门,呵呵笑着,臂下挟着小白莲的脑袋,禁锢着不让他乱动,道:“二公子若是不嫌弃,就在此地住下。反正柳风现在以为你死了,城门上彻查你的人都撤了下来,我回去和仙童合计合计,再从长计议以后的事。”
狐非点头,皱着眉,心中隐隐担忧,道:“你告诉拙鸾,不要逞强,我……不希望他受伤。”
四流拽着小白莲出了门,边走边道:“二公子你尽管放心,小的一定把话带到。”
狐非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屋里,揉揉鼻子,撇撇嘴,肚子饿了。
还好四流有良心,走的时候把从小白莲身上搜刮的银子全留了下来,狐非在手里掂量着银子的分量,不禁感叹,宫里的太监油水真足,小白莲这随便一掏,便能保得他三五月吃食无虞。
狐非拿了银子,拂开被子,大大咧咧就要往外走,忽然惊觉凉快了许多,低头一看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不禁尴尬起来,真是当狐狸长毛的时间太长,竟忘了变成人要穿衣服,初春的冷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吹在光裸的身体上,霎时起了密密麻麻的一身鸡皮疙瘩,狐非一个寒噤打得冷彻人心。
“阿嚏!”狐非揉揉冻红的鼻子,又重新窝回了被窝,伸了一条修长雪白的臂膀在外面,嚎得十分豪放:“小二!小二!上来给本公子置办衣服!”
小二一开门便见一个媚眼如丝的美男正左手揉着鼻子,光滑雪白的右臂斜斜垂下床沿,一头乌发凌乱地散开,露出大半个酥肩,朝他有气无力地“呻^yin”:“小二……小二……”
小二咽了咽口水,道:“客官,请问您要什么?”
狐非等人等得都要睡着,半天才模模糊糊柔声媚气地说了一句:“给本公子衣服……”
小二捂着鼻子飞也似的冲下了楼,连带着撞飞几人,才冲到厨房洗干净了鼻血乱溅的脸。
时至傍晚,狐非才嫌弃的穿了一身紧瘦的黑服在夜色掩映下出了客栈。他不敢保证柳风在城墙上排查他的人认不出他来,只好在夜晚行事,免得招来麻烦。
只是这一身打扮,让他十分恶心,跟四流穿的行苦力的衣服一样丑,狐非倒不是瞧不起行苦力的人,只是对长得丑的东西本能得讨厌。
这一点,他的傻鸟儿子得了他的真传。
狐非纵身走到令狐府外,看着里面略见萧索的烛光摇摇曳曳,忽然一阵恍惚。
这个家,离开几月时间,已经不再是他狐非的家,他似乎,再也不能打着令狐二公子的名号招摇了。
☆、第四十三章 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