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趁别人出牌我抓紧时间往嘴里塞羊rou,吃撑了就专心致志地玩,玩累了还能多吃点,把吃自助扶墙进(饿得),扶墙出(撑的)这条原则贯彻执行到底。
后来还玩抽王/八,他们说谁输谁喝酒,我不同意,司图说那要不喝就做二十个蹲起。我寻思做蹲起有什么了不起的,二十个有什么了不起的,结果点背不能怨社会,我居然连输五
把,中间间隔不到一分半钟就又抽到,连坐一百个蹲起啊,以致整个大学四年我一听抽王/八就有Yin影。最后还是老四仁慈,说咱别玩了,好好吃饭吧。
司图抓住我要跟我拼酒,他看我不赞同输牌喝酒以为我酒量不行。小样,我土生土长的东北人,酒缸里泡了二十年(我八岁上学,多念一年高四,上大学那年虚岁二十一),我怕
他?小样到底让我灌趴下了。
小朱则是自己把自己灌趴下了。
吃完饭回寝,我扶着小朱,老四扶着司图。走到半路,司图耍酒疯,说啥不肯走,躺地上就要睡觉。那时虽然是八月末,但东北晚上还是挺凉的。小朱怕他睡着了感冒,说要给他
盖点啥。踅摸了一圈,把人家电线杆上贴的广告揭下来,要往司徒身上盖,嘴里说着:这回不冷了吧司图?我赶紧推开小朱,这边叫醒司图,一眼没照顾到,那边小朱又撞电
线杆上了。
历经千辛万苦,总算平安到达学校,却又犯了愁,司图小朱这俩头人喝成这样,关寝的时间又过了,门卫肯定不能放行。老四说走后门,他在校外有一自行车,驮着俩人奔后
门,我则找一破墙角翻墙进来了。
到了寝室,这俩这顿吐啊。我收拾,擦完这个抬那个。把俩头都安顿好了,出了寝室到垃圾,在走廊里听到隔壁寝室5436一哥们喊:貂蝉!洒家乃吕布是也!得,看来隔壁寝
室那帮喝得也不少。
那天晚上我跟老四把这俩醉鬼伺候上床之后,都半夜一点了。
小朱和司图消停了,老四的酒劲上来了,拽住我不让我走。我搬了把凳子坐他旁边,困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听他说话。醒来后发现自己在老四的床上,跟老四挤在一块,也不知
怎么就这么睡了一宿。
那天晚上我喝的也有点多,好多事记不清了。
就记得三个事,一个是小朱说梦话,妈,我一定会挣钱!给您娶一漂亮媳妇,生一足球队!这话他叨咕了无数遍。
一个是司图睡着前跟我说,咱寝四个一辈子的朋友!我相信司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很真诚的,发自内心的。
还有老四拉住我的手不放,说他特别信缘分,好像还说了别的什么,我睡着了也记不住了。
第二天醒来,吃完早饭闲来无事,和老四一起在校园里随便逛,逛到音乐学院教学楼前面,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爷在拉二胡,拉得特别好,我来C城念大学,在C城火车站前看见
有卖艺乞讨的,乞讨的也拉二胡,可没这位老大爷拉得好。我捅咕老四:老四,咱给他点钱吧,我怎么没瞧见收钱的盆啊碗啊,你看见了吗?
老四说:你排行老二你不能真二啊,你看人家那身打扮怎么能是乞丐?于是作罢,继续溜达,进了音乐礼堂参观,在一楼大厅展示柜前看见音乐学院执教教师照片,其中一张
照片正是那老大爷,原来人家是音乐学院教授。为这事老四笑了我一天。
第三天,是正式报到的日子,也是新生正式入学第一天。那天事特别多,忙来忙去办入学手续,那时才知道到了那天寝室会有专人给收拾好,不用学生自己收拾。弄了一天,手续
都全了。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2008年9月1号,从那天起,我成为了位列211同时也是C城四大流氓学校之一JK大学生物化学类的大一新生,开始了我彪悍的犯二的大学生涯。
从那天起,我欣然从傻A大踏步义无反顾迈向傻C。而日后我纵然再怎么牛/B哄哄,也不如当初跟大家一起从傻A迈向傻C的潇洒。二万五千里长征,我们就这样表面镇定内心兴奋地
迈出了处/女步,走向也许只存在于我们内心中的光明。
大学生活第一步,貌似每个大学都一样:军训。
说起军训,话就多了。
军训的时候查寝特别严,每个学院之间要进行卫生评比,大院的寝室管理委员会派人查完寝室卫生,各个分院,即小院再查一遍。为了搞好寝室卫生,我们早晨四点半就起床收拾
寝室,被子要叠得平四方,侧八角,苍蝇飞上去,劈叉,蚊子飞上去,打滑!个人用品要摆放整齐,窗玻璃要擦得能当镜子使,地面要拖得没有一根头发。检查卫生不合格,每人
扣一分,寝室长扣三分。寝室长正是我。为什么是我呢?因为推选寝室长那天,我在卫生间洗衣服,他们三个在屋里商量谁当寝室长,老四说,谁不想当谁举手,说完自己第一个
举手,然后小朱和司图也举手。我当时正在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