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一个人影从门口走进院子里,看到盛远琅一楞,书院竟有如此英气的学生吗?不知为何,他偷偷躲了起来,看着院子里冲澡的学生。
冲了个凉水澡,盛远琅走进屋子里,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穿了过来,“这位兄台。”
盛远琅回头,一个十五六岁的唇红齿白的少年站在门口看着他,问道:“你是新来的学生吗?”
盛远琅摇摇头,“不是。”
少年面上闪过失望的神色,这个时候会在这里的不是学生就是书童了,看来这个少年是个书童了。不过这人看起来实在不像个书童啊,且不说气质出众,单从背影来看,都是一个硬气的好男儿,可...可这人偏偏是个书童。哎,少年叹了口气,道:“我是愚翁先生叫来带你们看看西陵书院的。”
盛远琅点点头,“郝仁还在睡觉你先回去吧。”
少年有些诧异,这人怎么直呼自家少爷,不过他们也不熟,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于是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少年往外走去,盛远琅头也不回往屋里走去。
“诶!”走到一半的时候,少年突然回头喊了一声,盛远琅回头,“还有什么事?”
少年顿了一会,道:“我叫苏景墨,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说完,苏景墨就飞快的跑了,活像有人在追杀一样。
盛远琅摸摸头,继续往屋里走,郝仁依旧香甜的睡着呢。
盛远琅解开shi透的衣服,把郝仁抱到靠墙的地方,自己睡外面,郝仁睡觉不老实,以前就经常从床上掉下来,这次有他睡外面,肯定是掉不下来了。
两人这一睡,就是一宿,第二天是被院子里的钟声给叫醒的。
郝仁有些睡懵了,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在家里,把头埋进被子里接着睡。一直到盛远琅叫了好多次才醒了过来。
盛远琅把准备好的毛巾脸盆漱口茶递给郝仁,一点一点的伺候郝仁起床。
洗漱好之后,郝仁总算清醒过来,“几时了?”
盛远琅看了看了天色,“大概”
郝仁点点头,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坏了迟到了!”
西陵书院有上早课的习惯,这个时候都差不多要上完了。
果然,等郝仁火急火燎的赶到学堂的时候,先生刚准备下课。
先生看了一样郝仁:“为何迟到?”
众人都看向门口的郝仁,郝仁害羞的低下头,“学生,学生睡迟了。”
先生也不为难郝仁,“既然如此就先站着吧。”
郝仁点点头,“是。”
待众人走了之后,先生收拾好东西才走了过来,“念你初犯,就饶你了,下次记住了。”
郝仁乖乖的点头,“先生教训的是。”
先生点点头,“去吃早饭吧。”
书院有专门给学生准备吃饭的地方,吃的东西自选,来晚了也就意味着剩下残羹冷饭。
郝仁到的时候就是这番场面,不过郝仁不挑,于是也就顺便吃了一点,吃饱之后,休息一会就又回到学堂,开始上课了。
先生是昨天的愚翁,他走进学堂,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就开始上课了,学的是。
“各位同学,有谁能说说这本书吗?”愚翁看向众人,众人面面相觑,吕氏春秋做为五经其一,平日在家中自然看了不少。
愚翁看向郝仁,“郝仁你来说说。”
郝仁站了起来,点点头,这书他看过,记得不全,但也不差,“又称,相传是吕不韦召集门下三千宾客编纂而成,含8览、6论、12纪。该书兼收并蓄,细大不捐,以儒家为主流,以道家为基础,旁采名、法、墨、兵、农、Yin阳诸家之长,初步形成了包括政治、经济、哲学、道德、军事等各方面内容的理论体系,同时保存了医学、音乐、天文历法及农业等方面的宝贵资料....”
愚翁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示意郝仁坐下,又道:“各位同学,请看看第一课,孟春。”
不一会,学堂就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孟春之月,日在营室,昏参中,旦尾中。其日甲乙。其帝太皞。其神句芒。其虫鳞...”
郝仁跟着念了几句,头一转,突然发现窗户边上的学生都被停了下来,看向窗外,一脸好奇。
愚翁皱起眉头,拍拍桌子,“心不定,岂能读书!”
坐在第一桌的少年站了起来,一身风流气派,“先生,此言差矣,书什么时候都是能读的,这么漂亮的拳法却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
愚翁不怒,反手站了起来,看向窗外,道:“若是还有人想去看看,可以去看看,看够了,再回来安心读书。”
说完,愚翁拿着书走了下来道:“其它同学则跟着我继续念下去吧,其音角。律中太蔟。其数八。其味酸。其臭膻。其祀户。祭先脾。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冰...”
学堂里又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而刚才站起来的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