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是一具尸体,我很伤心。
更伤心的是,我还是一具待解剖的尸体
搜索关键字:主角:尸体,老师 ┃ 配角:略 ┃ 其它:尸体,解剖
☆、一
我是死在大街上的。
那天阳光普照,阳光灿烂,烈日炎炎。
在路上刷刷行走的我,突然嘎嘣一声,死了。
我死的干脆极了,无痛安全,要不是有人尖叫我已挂,我还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等救。
死了的尸体不可怜,死了没人认领的尸体才可怜。
我很幽怨,这帮丧心病狂的人类,完全不理会我还想抢救一下的心声,直接将我粗暴的像扔猪rou一样扔进后车厢。
我的脑袋枕在栏杆上,鼻端隐隐传来混着猪粪的猪毛味儿
我在心里恨恨的咬手指,充满怨怼的暗骂:人类!
车子开得一点也不稳啊
我的头被颠的在栏杆上撞击。
砰
哎呀疼!
砰
哎呀!
砰
Cao!
砰
麻痹!
砰
ToTquot;
我在砰砰的撞击声中打瞌睡,我迷迷糊糊的想,这是zzz要zzz带我zzz去哪呢zzzzzZZZ
我睡了很久,期间囫囵做了五六个梦。
还好凡愚没有用水把我泼醒,他们这帮没素质的大概根本没想过应该叫醒我问话。
我就听他们嗡嗡嗡的讨论,讨论了整整一下午,躺在他们身后的我因为背痒翻了一个身,我摆着横卧的姿势,听到一个瘦鸡男人说,送送给医科学校做做解剖吧?
瘦鸡戴着银边眼镜,我最喜欢银边眼镜,被太阳一晃的时候,眼镜璀璨的发光,看起来贼有魅力。
就冲这眼镜,我冲瘦鸡慈爱的柔柔一笑
可能是我微笑的电波电到了他,他扭头绕过一个巨汉巍峨的躯体,盯视着我。
他声音发颤,指着我激动难耐的说,他他他他他他
巨汉一巴掌呼他脑袋上,妈的你到底要说啥?
瘦鸡扯着脖子,气沉丹田,动!
瘦鸡再接再厉,他动了!
巨汉回身撩了我一眼,又是一巴掌呼在瘦鸡脑袋上,动你麻痹!
巨汉斜眼吧嗒一口烟,再一惊一乍连你一块儿送去解剖。
我要被送去解剖了?
oh,shit.
oh!shit!
怎么办?
我一边躺着想,一边看车顶。
是的,我又被装车了。
但这次的待遇好一些,车厢不是敞篷的。我欣慰,这次终于不用担心下雨了。
我苦苦思索,该怎么劝说他们不要送我去解剖,就随便找个地儿埋了我才更开心呢?
也许我可以尝试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比如以理,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要随便刮毛割rou
再比如以情,我晕血!
可惜他们根本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就这么把我拱手送人了。
我很委屈。
我呆在一间大房子里一点也不开心。
没人陪我玩,他们就知道泡我,泡完了立马走人。
我在福尔马林里吹泡泡,一年年,一月月,我一天吐一个泡泡。
终于,我被泡成了健康的猪肝色。
我可不是一般的尸体,我有品,耐看,见过我的人都喜欢我。
有一个叫老师的人,我和他最熟,他每个星期都来见我。
可我不喜欢他,因为第一,他没有银边眼镜。
第二,他太老了。
我喜欢年轻一点,就像他经常带来的一帮帮鲜嫩可口的小鲜rou。
老师很懂我,他带来的小鲜rou一年一换,并且让他们挨个摸我。
至今为止,我已经见过了125批小鲜rou,曾暗暗喜欢过125个人。
但可惜我们都没有修成正果,总是会因为各种突发状况导致我的姻缘坏掉。
不过我从没放弃,我认为凡是没成的事都是不该成的,我要的那个人肯定还没出现。
我等啊等,终于迎来了第126批。
老师这个人很坏,他自己见我的时候都扒了我的衣服。但是那批学生进来,他就给我穿一身黑,把我立在大屋子的最后。
我的眼睛藏在帽檐下,艰难的扫视着除老师以外的后脑勺们,拼命分辨哪个脑勺圆,哪个扁,哪个立着个小辫,以此为依据,猜测哪张脸好看。
老师的脸虽然好看,轮廓比我还漂亮,可是我早看腻了,连带着他的话我也一个字都不想听。
所以他啰嗦了一大堆的时候,我已经瞄准了几个目标,就等着一会儿老师闭嘴,叫那几个目标到我眼前给我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