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
“乖。”卢娟从袋子里拿出蛋挞喂到他唇边。
前方走来一家人,小男孩正开着小汽车慢悠悠地扭来扭去,年轻的爸爸妈妈追在儿子身后护着,无奈儿子走位太过风sao,竟然一车子撞到了卢娟的腿上。
小男孩在车子里不知所措地仰着小脸,卢娟笑嘻嘻地送了他一个蛋挞。
年轻的爸爸妈妈真是被儿子吓得心惊rou跳,再也不让他开小车了,妈妈抱起儿子朝卢娟道歉,爸爸提起车子,又气又舍不得骂,纠结了半天只是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
卢娟的裤子上印了个灰印子,脏兮兮的,她随手拍了几下,牵着沈舟继续走。
结果沈舟不走了。
他半跪下来,轻轻拍着那裤子上的印子。
“好啦好啦,没关系的。”卢娟叫他起来,他不肯起。
“脏……”他很耐心地拍了又拍,把卢娟的裤子弄得干干净净。
他拍完裤子,要去捡掉在地上的蛋挞。
卢娟轻轻拽住他的手,摇摇头:“别吃了,脏。”
蛋挞一共只买了两个,给了小男孩一个,掉在地上一个。
她掰开甜甜圈,分给丈夫一半。
沈舟啃着甜甜圈,朝她傻傻地笑。
“好吃吗?”
“好……吃……”
“我叫什么名,你还记得吗?”
“……”沈舟歪头,迟钝的脑子像是一团浆糊,他想了半天说不出来。
沈舟的记忆一天差过一天,卢娟牵着他的爪子放到唇边亲了亲,展开他的手,在他掌心里轻轻写着。
“你叫沈——舟——”
“嗯舟……”
“我叫卢……”
“娟?”
卢娟惊喜地抬起头。
“卢……娟……卢娟……”沈舟咧嘴笑。
卢娟吸吸鼻子,抱紧了她的丈夫。
沈舟还在喃喃地叨念妻子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用他的笨脑袋努力地记着。
梁濂缓缓吐出一口烟,抬起头,看向钢化玻璃覆盖的大厦。
大厦像是劈向天空的一把利剑,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凌厉的光。
他拿起手机,低声道:“我进去了。”
“好,小心点。”
“清。”
“嗯?”
“我想吃咕噜rou。”
虞清哭笑不得:“行,晚上给你弄。”
一只小蝙蝠呼啦啦飞过来,梁濂抬手把它捂进掌心。
“靠!低调点行不?”梁濂拽拽小吃货脑袋上的毛毛,小吃货抱着他的手指轻轻地啃着,梁濂摁息烟头,把它放进了包包里。
梁濂走进大厦的时候陈国旗正好从里面出来,与梁濂打了个照面,却没有认出他。
只是那身高和气势,让陈国旗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老男人胡子拉渣,声音沙哑,正拿着份简历跟前台说话。
“喔,我们在网上收到过您的简历,这边请。”
“谢谢!谢谢!”
老男人挂着憨厚的笑容,唯唯诺诺地走在后面。
一点也不像。
陈国旗摇摇头,走向在门外等候的卢娟和沈舟。
“久等了。”
“没有,我们才刚到。”卢娟牵着沈舟往里走,沈舟却不走了,他望着陈国旗,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有点儿怕他。
梁濂拿着拖把,偷眼观察身上的衣服。
衣服上扣子是墨绿色,带有蛇鳞压纹,与遗留在叶诚家的一模一样。
大厦里的人尽管服装不同,但扣子全都是同一种款式。
公司的大老板似乎对于蛇鳞纹理有着特殊的偏好,连公司的LOGO也是由蛇鳞变化而成的。
他提着桶一转身,正好看见卢娟牵着沈舟进了电梯。
沈舟的脸色变得更差,死气沉沉的,若不是那绷得紧紧的腮帮子,梁濂几乎要把他当成一具尸体了。
“喂,让让,别挡路。”
“抱歉抱歉。”梁濂侧身,再看过去时,电梯门已经缓缓关闭……
开空调盖棉被真是太舒服了!
叶诚往棉被上拱了拱,棉被起伏有致,弹性还不错,叶诚闭着眼在那结实的胸膛上摸了又摸,年轻男人早被他摸醒,他宠溺地抱着叶诚,心里直感叹,没长大前是他摸叶诚,长大之后反而是叶诚来摸他了。
叶诚摸着摸着,碰到了一粒嫩嫩的小疙瘩,他心里奇怪,捏着那疙瘩又拽又摁。
被玩/弄的ru/头红红的,像是着了火,一直烧到了男人俊俏的脸上。
心跳得好快,小腹上积累的一团热流,让他觉察到某个位置正在产生明显的变化。
叶诚被顶到了,不舒服地扭扭身子,睁开了眼。
与梦境重叠,额上长角的男人正温柔地看着他。
奇怪,怎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