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颜六色,右边却是简单多了,只刻着三个字“彩云轩”。
来了彩云轩,很快就上来两个丫头,一红一绿。红丫头拱手道:“公子昨夜前来无果,宗主已经说得很清楚。为何今夜又至?而且,还带了旁人来。”
卜清河还没回答红丫头,绿丫头道:“若还是为昨夜只是前来,公子就请回吧,并且,你私自带人来我们也不计较,只需将他留下即可。”
直来一趟就要留下,这彩云轩是没见过男人还是女人多太寂寞?联想到昨夜被黄袍丫头灌酒后的火烧火燎,安易生一阵面红耳赤。
救了人便走,这地方不能多留!
他看了看卜清河的眼色,卜清河却是一礼道:“此人是我姑表兄弟,想必来这里也不算失礼,还请姑娘通传一声,卜清河此夜前来不为昨夜之事,而是另做其它。”
红丫头被糊弄过去了正要去通传,绿丫头却抬手拦住道:“公子兄弟?我等与你相识几年,却也未曾听过你有这么一个兄弟。”
卜清河解释道:“说来话长,麻烦通传一声便知。”
绿丫头还在犹豫,红丫头已然去通传。安易生叹了口气,看样子,卜清河和这些人不仅是认识,关系还不浅。
不一会便有人前来,“宗主有请一座。”
安易生随着卜清河由那人领着,到了一个外面古朴典雅,里面却金碧辉煌的院落,琉璃花园里开满了不知名的花。
堂上垂着白色的轻纱帐帘,后面的软塌上斜倚着一个贵妇,透出浅浅的身影,单手托腮,雍容华贵,似在闭目养神。
帘子外各占一侍女,安易生只看了一眼便把头垂了下去,心道不好,冤家路窄,左边那个分明是那夜灌他酒的猛女。
安易生虽看那帘子后的气度与姿态,如同拥霸后宫的皇后,心中认定,这一定是这的主人没跑了。
卜清河对着上面礼了一礼,安易生也有模学样。
“说罢,今日又是何事?”
上面的声音苍老而慵懒,从白帘中轻轻的透出,却让人耳目一阵,足见功力之深厚。
“寻人。”
上面不屑道:“寻谁?”
“我这位兄弟误入贵地,同行者遭姑娘们劫持,还望宗主格外开恩,放他们条生路。”
“好啊,我彩云轩杀人都是要收钱的,没钱的生意我们也不会做,只是,这彩云轩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安易生心道什么规矩,却见卜清河面露难色,道:“正是因为知道规矩,所以才来请求宗主开恩,还请宗主三思。”
薄帘后,看不到贵妇的神色,却听到贵妇的声音又慵懒了几分,道:“本来念在他们小儿无心,交给姑娘们乐呵乐呵以示惩戒,你来求情,我也卖你个面子,放了他们,只要他们愿意走。可是......”
安易生和卜清河心中同时一震,可是后面一般都没有好事。
果然,帘子后的人转向安易生道:“只是老身不懂,为何这黄毛小儿竟想劫我私囚,想必,应该是受人指使,可我等擒住他之时,他已受伤,这个中的缘由,老身是在是捉摸不透。”
事出有变,安易生首先想到的是顺风顺水跑了,顺便去牢里解救顺路,心也就虚了几分,却又恰好对上卜清河巡视的目光,不由得又把头低了几分。
“带人上来!”
几个女子拖出了一个不成人样的人进来,那人骨节松软,似被人大力卸下一般,全身充满血污,乱发遮面脸朝地。
这不像是个人,倒像是一具尸体,安易生心下寒凉,不管是顺风还是顺水,这样的结果,他都不想看到。
安易生不忍直视,眼角闪过一丝戚然,恰好被卜清河捕捉到。
卜清河强忍着胃中的翻腾,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忍见血,害怕伤口。他咳了咳两声,挥手扇散鼻旁的血腥之气,朝着上面的人问道:“这是为何?”
上面的贵妇道:“我彩云轩牢里囚着何人,你心底清楚,何必明知故问呢?”
这......在多生张嘴,卜清河也解释不清楚,尤其是当他得知地上这人也叫安易生。
“既然是你坏了规矩,那我也就不客气,来人,送客,他日再见,杀无赦!”贵妇怒喝一声,便起身离去。同时来了三个仆妇,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同时脱掉了身上的渔网外袍。
“羞花姑姑,待我跟宗主解释......”卜清河求情道。
谁知那羞花凤眉一蹙,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枉费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好意。”
地上的人突然动了动,缓缓抬起头来,一张俊脸如三月桃花泼了霜,他一眼认出安易生:“顺天兄,救我......”说罢又不动了。
安易生却是认出了这采花贼,正在思量如何带着他突围,卜清河却是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卜清河一人单挑羞花和另一位仆妇,剩下的安易生独自面对闭月。
“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闭月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