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清河道,脸上波澜不惊。
羞花思索片刻,望了望地上的人,说道:“本来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只是这人鬼鬼祟祟在彩云轩逗留几天,行踪诡异,没想到却是奔着监牢而去,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并且,宗主已查明这人底细,你失踪多年的表弟,安易生,就是他。”
卜清河摇摇头,看了看旁边的安易生道:“姑姑可能有些误会,在下的表弟就在旁边,就是这位,他们一行人行至此处,同伴遭彩衣姑娘们劫去,特地托在下前来一问缘由,请求放人,想必,这事刚刚你是知道的。”
羞花横了安易生一眼,道:“休想糊弄老娘,这人明明是风云寨的花当家派来保护王子的人,名顺天,出自玲珑局!”
卜清河虽知道安易生牵扯了些事,也知道他在风云寨待过,只当是花当家念在卜老太太的旧情余荫,庇护了他些许时日,万万没想到他牵扯上了王子。
想到这里,卜清河进退两难,王子是自己和彩云轩合力擒拿的,现在又要求放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羞花扳过脸,失望之情显露于表,这些年教出了个白眼狼。闭月则早就按耐不住了,趁着羞花思索的空档,朝安易生喝道:“你的武功从哪偷来的,你这身法,绝对不是出于玲珑局!”
安易生先是知道这位妇人叫闭月,随后从安易生言谈之间得知,最凶悍的那位叫羞花,那始终沉默不语的非沉鱼既落雁,只是按照这个叫法应该是四个人,还有一个去哪了?
面对闭月的质问,安易生只得说道:“此乃安家的前辈,百毒蛊母的亲姐姐所授,只是秘籍不全,安某不才,之能学得一招半式,如果姑姑不喜,安某当即废去。”
闭月见安易生说的如此坦荡,一时竟无话可说。卜清河却是转过头来:“你疯了吗,多少人勤学苦练,为求一身修为,岂是轻易说散就散。”
安易生闭目不答,对着闭月道:“修身习武,初入江湖,本非在下所愿,奈何天意弄人,今日在此废去功夫,也算物归原主。”
卜清河有些愤怒,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波澜:“不行,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彩云轩功夫绝不外传,女子的功夫若是让人学了去,那人若不入彩云轩,就格杀勿论。并且,彩云轩行踪诡异,与江湖上其它门派少有往来,不为人知,轩内女子到了适龄,就会出山去强掳走婚,期间若是被男子发现真实身份,就得把那男子杀掉。
女子怀孕后,若生女儿,则留在轩内,若是儿子,就悄悄送走,这是彩云轩一直以来不成文的规定。现在则好,彩云轩的功夫让外人学了去,更何况,那人还是个男人,直接杀了肯定不现实,若要废他武功,势必会有条件,彩云轩都是讲理之人,杀手也都是谈条件的。
一时间闭月不知所措,羞花也无计可施,看来得让宗主定夺。
三人中,一直安静的妇人突然道:“蛊母的姐姐可是指安宗璞?此人消失江湖40年,怎会得我彩云轩的身法秘籍?”
安易生愣了一愣,他只知道自己爷爷名安宗年,对这两位姑祖母还真是不知芳名,好在卜清河解了围,道:“正是在下两姨祖母。”
安静的妇人正是落雁,本着先把事情弄清楚的原则,细细的盘问过后,再叫个宗主定夺也不迟。
于是落雁又问道:“昔年安家之事后,安氏姐妹反目成仇,早已老死不相往来。四十年前安宗璞躲入皇宫,藏在自己弟弟羽林郎麾下,企图刺杀先帝未果,为不连累亲弟,一走了之,无人知道去了哪里,当时她身负重伤,外面多猜测她不知死在了哪个荒山野岭。她是在哪里教你武功的?”
安易生看这妇人慈眉善目,说起话来也是温声细语,张弛有度,顿时心生好感,于是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只是,这位姑姑如何称呼?”
落雁道:“落雁便是。”
安易生说道:“在下幼年与卜府园中游玩,被安嬷嬷---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安宗璞抓...了去。”他在抓字上顿了一顿,显然是想不到更好的词语。“当时在下身中蛊毒,嬷嬷医好了自己的毒,为保护在下,同时强生健体,所以逼在下学习这套鞭法。”
落雁却生了疑:“这鞭法是女子所学,安宗璞再怎么老眼昏花则不会拿着个给你学,你别妄图哄过我们几个老婆子,还是交代清楚吧。”
“当时的壁上挂着十八班兵刃,是在下选的一条蟒鞭,嬷嬷说选好就不能反悔,所以在下只能练下去。”
三人一震,一齐抬头,相互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地上趴着的人,道:“你果真是安易生。那这人是谁?”
卜清河脸上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多日不见的安易生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面对三个杀手婆子,丝毫没漏出半点怯意。
安易生低身探了探地上人的鼻息,还有救。于是说道:“这人只是碰巧和在下同名同姓,是个...男女通吃的采花贼,想必来此也是误入。”
他莫名心虚的拿眼角看了卜清河一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