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刚刚有机会杀我,为何不下手?安易生细想,定睛一看,绵针的背影,包括衣衫,竟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她接近绣红时,竟是假扮的自己!
安易生追了过去,绵针飞向马府,对里面的岳玲珑和崔秦瑶道:“打不过,快逃。”
岳玲珑没有发现这是假的安易生,他手上有夜叉毒龙鞭,后面的安易生一身黑袍还带着白发,远看真像是绵针追了过来。
她上了当,随着绵针飞了几步,绵针易容的安易生露出凶光,在岳玲珑诧异的神情中,一掌击碎了她的心脏。
岳玲珑如同半空中突然死去的飞燕,直直的掉了下来,死不瞑目。
跟在后面的崔秦瑶见岳玲珑死去,急忙停住,却被绵针一挥鞭子,卷住脖子,眼看就要身首异处。
绵针一拉鞭子,纹丝不动,看来她小看了崔秦瑶,这丫头的力道还是有点大,于是被缓了一下,准备蓄力,一鞭子扯下她的脑袋。
安易生追了上来,拉住鞭尾,手腕翻转,运气一股内力,直直的沿着鞭子震了过去。
绵针也手段Jing巧,遇上这等硬碰硬的拼力气,多半有些吃亏,她只好松开鞭子,看了两人一看,转身离开。
安易生收起鞭子,崔秦瑶使劲的咳嗽。安易生不知该怎样面对她,现在她再也不是大小姐,也是一个孤苦无依,飘零江湖的苦命人罢了。
崔秦瑶推开安易生的手:“道,你救了我一命,也抵不过你们两兄妹欠我的!”
安易生默然道:“红豆已经死了?”
崔秦瑶显然是有些意外:“什么?”随后故作一丝得意,道:“死了好,没死在我手里,算她运气好。”
安易生问道:“你就这么恨我们?活在仇恨里好吗?”
崔秦瑶:“好!”
安易生:“可我没看出你刚才有一丝快乐!”
崔秦瑶被说中心思,听到安红豆的死,她的确没有一丝快乐,反倒有些伤感。人在江湖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自己死的时候,有人会传达自己的死讯吗?有人会默哀吗?想到这,她又有了丝丝的极度。
安易生不再理她,去找绣红。
绣红睡在棺材里,奄奄一息,看到安易生,眼睛里露出一丝笑意,道:“她一进来,就被我识破了......”
安易生道:“你知道伤你的人是安红豆,所以才不和我说。”
绣红嘴角流出血,道:“说了又有何用,她效忠南安王,自从站在那边,就知道要一辈子和我们为敌了。”
崔秦瑶也感然,道:“说不定不是安红豆,那些年她一直在我崔府,并且,安红豆怎么会学到这么Jing妙的武功呢?”
几人同时想起了刚才的绵针,有人易容冒充也说不定。
绣红苦笑两声道:“我自诩看透一切,想不到还是被别人骗了。咳咳,公子若想打听我的身世,去皇宫皇史宬,找.....哎,恐怕都已经不在世了。”
绣红把腰上的一个小瓶子取下,颤悠悠的递在安易生手中,千织蛊的毒牙,想不到她还留着。
安易生:“绣红......”他接过瓶子,握住绣红无力手,冰冷,柔软。
绣红最后看了安易生一眼,意犹未尽:“公...子...,生...生哥...”便闭眼倒了过去,被安易生握住的手也没了活力。
绣红的死亡让安易生发出一声咆哮,震彻了这小小墓室,甚至抖落了一层灰下来。
崔秦瑶也是被触动,虽然面前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绣红被安葬在了乌镇卜家旧址,那你是她和安易生生活过的地方,相信也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岳玲珑则被火化,洒向了原本的绿水红林,现在的大湖中。
夜里,安易生和崔秦瑶围着篝火,两人无言。
安易生:“你的仇人都死了,你想去哪?”
崔秦瑶想说哪死完了,然而仔细的一项,好像还真这么回事。
安红豆死了,杀了崔明傅的彩云轩灭了,安易生救了自己一命,也就不好再把他归为仇人一列,找绵针的晦气显然不现实...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想到一件事。
“你妹妹把我们崔家的拳谱拿到哪去了?”
安易生想起了北境王,心中愤恨道:“北境王。”
崔秦瑶拔了拔火焰,道:“虽然很难,但我还是想把拳谱拿回来。”
安易生不答,为缓解尴尬,崔秦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清哥吗?”
安易生看着她道:“他...他...”他了半天似乎找不到理由,难道把卜清河的优点说尽,这就是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理由?于是只好说道:“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崔秦瑶明显是对这句话非常赞同,她将火星挑高了点,道:“有事我也想,可能是遗传吧。”
安易生眉毛一挑:“哦?还有这回事!”
崔秦瑶:“我爹喜欢她娘,我喜欢她也顺理成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