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公子,满脸的胡子,并没有留下话。”说罢就去忙其它事情去了。
天底下谁还会在意这个采花贼的存在?除了顺风再无他人。
安易生对着空空的客房,苦笑两声,大步跨了出去,去南安王府。
他自报门户,直接从正门进了去。
南安王身死,王府正在吊丧,府里一片戚戚哀哀,只有低沉的诵经超度声音。
南安王子憔悴不堪,王妃卜清娴又顶不上用,只得请了府外有些身份的亲戚帮忙主持丧礼。
南安王子处事作风不像他老头,让人看不出是心思周密还是简单率真,他将安易生以王妃娘家人相待,却借故亡父与他们有些不待见,此时不便相扰,变相的将他困在了卜清娴那边。
正好,安易生见到卜清河,顺便和他说了这几日的事。
王爷过世,皇帝只是象征性的派人过来慰问了会,西野王称自己年老不便,只是派了长子过来,北境王却是声势浩大的亲自过来。
本是同根生,料想这位北境王叔此时也不会做些什么,南安王子以重礼相待,顺便将北境王过来的消息散播的满城皆知。
北境王给南安王上了几炷香,就被邀请参加家宴。
“王兄过世,我也该来看看,想我兄弟几十年不见,想不到见面竟是这番光景。”北境王在上宾位置,对着南安王子道。
南安王子:“王叔看中兄弟之情,如此牵挂,也得保重身体才是。”
北境王笑着饮尽杯中酒,道:“听闻王兄遭逮人所害,走得很是凄惨,不知贼人抓到没有?”
南安王子低头道:“侄儿无能。”
西野王子道:“兄弟不必着急,刺客走不远,定是躲在南安城内,这几日派兵搜查,定能抓住。”
北境王:“先别着急,刺杀王爷是大罪,待我明日禀告皇上,皇上定能为你讨回一个公道,也不负我皇兄一世英名。”
南安王子:“王叔说的正是,那就有劳王叔了。”
几人各自举杯,一饮而尽。
这顿家宴,卜清娴照样坐着当摆设,本以为没有自己的事,谁知道北境王忽然问道。
“久闻王妃喜爱扇子,本王来的路上无意间得此宝贝,就带了过来,也算是略备薄礼。”说罢命人呈上一把扇子。
扇子本是好物色,却是残破不堪,卜清娴不解其意,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说。只好勉强笑道:“这扇子扇骨根根均匀光洁,看样子还是西凉软玉所制,扇面乃是红菱丝草编织而成,若用来扇风,风中必带草香,有静心安神之效,此等宝物定不可多得,只是这......”
卜清娴实在不好说出为何这扇面如此破损之类的话,一时间语塞,还好北境王看出了她的窘迫,没有继续问下去。
南安王世子看着拿扇子,心中如何不明白,这扇子是安红豆给卜清河的贺礼,想不到竟成了北境王追查到这的线索。
北境王道:“果然,天底下的扇子都逃不过王妃的眼睛,想必王妃私下收藏颇丰,定有这种完好无损的玩意,本王这把破扇子送过来,还真是丢人现眼,惹人笑话了。”
卜清娴:“不敢当,闺中妇人,哪有什么卓识,绣花多了对材质敏感罢了。”
北境王笑了笑,也就不再和卜清娴说话,当然,那把破扇子他们还是得收下,方才显得不失礼。
南安王子皮笑rou不笑,着北境王前来,一是看南安王到底死没有,而是翻旧账。
西野王子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也就不多说话,独善其身。
家宴过后,北境王独自走在长廊回道上,一转头看见了南安王子。
王叔:“侄儿有事找你。”
北境王:“别急,先别急着说事。”
北境王排着他肩膀道:“你看你西野王叔,到底是他福气好,生了四个儿子,如今子孙满堂。相比之下你就可怜多了,南安老哥就你一个独子,都来不及交代一句就撒手人寰,什么事情都留给了你,让你Cao劳。”
南安王子:“那是为人子应该的。”
北境王:“本以为你能给他开枝散叶,没想到你年近三十,膝下只有一子,现在王妃Cao劳事物,你是不是该纳妾些小妾,传宗接代?”
南安王子:“王叔教训的是。”
北境王:“你爹生前目光独到,图谋深远,下手果敢,很是能成就一方霸业,在我们兄弟之中,先皇最器重的就是他了。”
南安王子:“先父这一生,Yin谋算尽,杀人不见血,也实在是谈不上什么造业。”
北境王:“侄儿不该这样想,他也是为大梁效忠了一生,哪怕他不顾手足之情,诛杀东镶王,可这到底也是为大梁百姓作想,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非定论,由后人说去。”
南安王子:“王叔,我不准备继承先父王位,还得由您面圣时,替侄儿说两句话。”
北境王笑道:“王孙贵族,所少人恨投错了胎,你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