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油嘴滑舌,脸上没有因为成长而产生痘痘,五官也没有长歪。他的身形趋于是个男人,但是五官的Jing致透着少年感,浑身那股疏离和冰冷的气质也很特别。
夏初霁注意到夏初云看到沈颂的反应,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到底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看人第一眼就看脸。
看她们两人都没动,沈颂催促说:“点菜。”
夏初云这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盯着人家看有失淑女的形象,立即把目光移向菜单。
点完菜后,夏初云说:“今天不是你生辰吗?再加个水果蛋糕吧。”
沈颂看了夏初霁一眼。
等他收起菜单离开,夏初云忍不住说:“你这个学生真特别。”全程冷着脸。
夏初霁解释说:“他就这样。”
沈颂来到后厨,万柏拿起他记的菜单看了一眼,说:“她们两个人还点了这么大个水果蛋糕。”
“她好像今天过生辰。”沈颂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万柏惊讶地说,“夏老师过生辰?你怎么不早说!”
没过多久,餐厅里想起了钢琴声。
夏初霁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钢琴前,弹的是一首生日快乐歌。
一曲演奏完后,洋人钢琴师朝夏初霁说了句祝福,夏初霁用流利的英语回复了他。
没过多久,沈颂来上菜了。
过生辰这件事也就刚刚点菜的时候夏初云提了一嘴,餐厅有这样的安排肯定是他说的了。
夏初霁觉得他倒也不是对自己那么冷漠和不耐烦,朝他笑了笑说:“谢谢。”
旁边的欧式壁灯照得她这个笑格外温柔,眼中亮亮的。
沈颂对上了她的眼睛,飞快地移开,然后皱了皱眉。
夏初霁从他皱眉的样子里看到了两个字——烦人,原来的好心情顿时没了一半。
沈颂回来后,万柏期待地问:“颂哥,夏老师高兴吗?”
“嗯。”
“颂哥,你耳朵怎么红了?”
沈颂的脸一沉:“你怎么也这么烦?”
被他一瞪,万柏身上顿时感觉到一阵凉意。他讪讪地笑了笑,担心他颂哥又惹夏老师不高兴了:“我亲自去看一看吧!”
吃完饭后,夏初霁让夏初云把还剩下一大半的水果蛋糕带了回去。
夏初云“拿人家的手短”,十分不好意思,说了好几声“谢谢”。
夏初霁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顾丘在等她。
“你怎么来了?”
“你过生辰,我怎么也得来看看。本想带你出去,没想到你竟然不在。”顾丘的语气很温和,“去哪儿了?”
夏初霁一直把他当亲兄长,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有一些小情绪,没好气地说:“谁让你没早来找我?我跟初云一起吃了顿饭。”
顾丘惊讶地问:“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夏初霁解释说:“初云本性不坏。”
顾丘这次来带了礼物,是一只德意志的钢笔,非常Jing致。
怕是只有他记得自己的生辰了,夏初霁很感动。
夏显今天出去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回来。
夏初霁从夜校上完课回来就被叫去了他的书房。
“父亲。”
夏显看着她娴静的样子,说:“今日是你的生辰。我出去了一天才回来,家里也没给你过。”
夏初霁注意到他开口前先咽了下口水。
这是典型的说谎时的反应。
他恐怕才记起今天是她的生辰。
她没有戳穿,反而垂了垂眼睛温婉地说:“父亲还记得我生辰,我就很高兴了。”
见她一副因自己还记得她生日而欣喜的样子,夏显有些心虚,轻咳了一声。
夏初霁恰合时宜地抬头笑了笑。
她的乖巧和顺从让夏显顿时更心虚了。他意识到自己亏欠这个女儿亏欠得有些多。
几天后,夏家一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安分了快一个月的夏初晴向夏显诉苦,说自己在学校总被人说闲话,想出去留学。
“不行。”
“不行!”
这两声“不行”,一声是夏显说的,一声是老太太说的。
夏初霁一句话都没有说,低头吃着饭,动作优雅。
“为什么?”夏初晴没想到父亲和祖母会拒绝得这么干脆,又是生气又是觉得委屈。
夏显显然还记得年初六那天的事,声音严肃地说:“你连怎么做个大家闺秀都没学好,还想去留学?”脱离了管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
“那为什么——姐姐可以去?”夏初晴把到嘴边的“夏初霁”三个字改成了“姐姐”。
老太太没好气地说:“她那是在平成,我们没管住,不然也不让去!好好的女儿家学别人留什么洋!男孩儿去还差不多。”
被提到名字的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