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的、学医的哈!”
蒋锋望着沈季梗着脖子的倔样,微微探身过来、斜睨着沈季、剑眉入鬓,眼神幽深、被桌上的油灯映衬得点点碎金在闪烁,嘴角微微勾起不怀好意地笑着问:
“那今晚是……?”
咕嘟——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沈季愣愣地看呆了、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觉得三哥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简直比那烤羊腿酱排骨还要诱人……
直到蒋锋发现了沈季的出神呆样后、忍不住握着拳头抵在唇边闷笑了一声,穆东也发现了、用力咳嗽一下,拉回来自己弟弟不知飘到哪里去了的神智。
“哦、哦哦,今晚啊,今晚什么?今晚没什么,我就是不想跟人吵架,那样多没意思,娘们兮兮的无聊得很,我不想做那样的人。”沈季如梦初醒、尴尬地坐直身子,目不斜视大义凛然地回答。
穆东大力一击掌、毫不吝惜地叫好,称赞道:“说得好,人活于世俗,总难免遇到那么几个小人,个个都非得跟他掰扯出个分明来、正事就没法做了!想当年大哥刚来时也是从最底层做起,风言风语、冷嘲热讽挨得可不少,没办法的事情,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只能更努力一些,只要不是伤到了根本,就任由他去吧,那样的人走不长远的,你走快几步就能把他给甩开了。”
沈季被大哥这么用力肯定一番、心里也有些得意,此时他更加觉得那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右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成大石是去是留、他自己是去是留,那不都知道了吗?不能这么点耐心都没有。
蒋锋每次对上沈季、表情都分外的柔和,眼里的宠溺满得要溢出来似的,此时看着沈季如此好哄、他心里乐得不行,觉得自己的伴侣怎么这么傻呢?大舅子哄他是驾轻就熟得很,看来是多年练就的本领。
三人聊了半个多小时的天,沈季忽然开始挠痒痒,脖子上背上一通狠命的挠,浑身都坐不住,蒋锋拧起他的手腕,挑眉问他:
“做什么呢?有跳蚤?”
沈季吱吱唔唔地回答:“……不是吧?只是有点痒……长跳蚤了?……不会吧,我只是几天没有沐浴了而已。”他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身上脏兮兮的,都有味儿了。
穆东忍着笑逗他说:“季哥儿,这儿的人一个月能洗个三五回都是难得的,你再忍忍、过阵子也就习惯了,跳蚤想咬你都没处下口!”
沈季跳起来、在兄长的屋子里转悠了一圈,绕过屏风,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个不大的浴桶,他立即跑出来央求:
“大哥你骗我,我看到里面有个浴桶,能不能给我洗洗啊?我不会天天来的,你看这么久才能歇一晚……行吗?”
穆东端着架子拿起茶盏、享受着久违地被弟弟抱着胳膊恳求的满足感——只有在沈季面前,他才会偶尔露出这么温馨的一面。
蒋锋忍不住开口截胡:“上我那儿去吧,来这儿之前我就交代了伙房帮忙烧热水,现在应该——”
——嗳有现成的啊。
沈季立即松开大哥胳膊,转而惊喜地凑到三哥面前,拉着他的胳膊就要扯着往外边走,丝毫没顾得上大哥的黑脸——此时,他对热水澡的渴望仅次于大鱼大rou!
蒋锋一边佯作被动地配合起身、一边偷眼去看大舅子的脸色,心里在考量着能够顺利把人带走的机率,谁知最后穆东只是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其他明显的不悦,这俩人赶紧脚底抹油地溜走了。
穆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郁闷地想:阻止得了吗?难道现在还能宰掉一个不成……算了,都是大男人,由得他们去吧,等哪天姓蒋的若是做了对不起小弟的事情之后再去收拾他就是——弟大不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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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我要先洗!”刚进了蒋锋的屋子,沈季率先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去,果然发现屏风后面的浴桶里有大半桶水,手探进去发现还挺烫的,他立即开始解衣服,大声嚷嚷着表示他要先洗。
蒋锋悠闲迈着长腿跟在后面,进屋时随手将门反锁上,绕过屏风时还顺手将沈季胡乱堆放的衣服掸了掸放好。狭小的屋子里,内室是弥漫着氤氲的水汽,蒋锋抄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问:
“那我呢?我也要洗,免得你又说我身上脏。”
沈季虽然已经跳进去洗得不亦乐乎,可看着三哥就这么大刺刺站在旁边看,脸上也有些发红,他嗫嚅着回答:“……这不一样啊,你随时想洗都可以的……大哥刚才还说,这里的人一个月洗三五回不是就够了吗?”
蒋锋几个大步跨过去、弯腰双手撑在浴桶两边,脸直接贴过去、逼得沈季紧紧靠在桶壁,喑哑的嗓音内疚地说:
“想我了没?本来早就想来看你了,只是前几天就是老将军的寿辰,这才耽搁了几天,怪我了么?”
——嗳三哥你不要靠得这么近、真是要命!
沈季强作镇定、伸出手掌抵在对方肩膀上,用力将他推离几尺,非常大方地表示:“三哥有正事要做,那就肯定得先完成。再说了,我在这儿也忙着呢,没多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