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刚才接到群众举报,发现您名下的一辆法拉利跑车存在飙车扰民的现象,请问这辆车现在是谁在使用?”
“呃……我侄子,他在大学城念书。”对方语气有些恼火,又有些无力,“一定是他又和他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了,我说了多少遍了他就是不听。”
“您能联系到他吧?第一次先口头警告一声,要是下次还有人打电话来投诉,我们就要采取措施了,希望您理解。”
“好的好的,我一定好好教育他,您放心,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挂了电话,韩章又给韩山去了条短信,问他那车还有没有回来。
【哥还是你厉害,那孙子已经灰溜溜滚蛋了,我们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哥你真是人民的好警察,比大拇指,晚安!】
韩章盯着这条短信笑着摇了摇头,本以为韩山要因为唐晶儿的事彻底消沉一阵,没想到他恢复的还挺快。该说他没心没肺好,还是自我调节能力出色好呢?亏他还担心他走不出来,想过要不要带他去看顾优,真是白费心了。
第一次心理治疗之后,韩章又去过一次顾优那里,疗效不能说没有,但就像顾优所说的,她不知道症结在哪里就很难对症下药,加上他发现和林春舟边聊天边入睡对治他的失眠有奇效,就没再约第三次。
有时候真怀疑林春舟是不是会催眠,不然怎么会这么神奇,光听他说话都能助眠?
由于两人作息有时候并不统一,为了韩章能天天有好觉,林春舟甚至自发地给他录了段音,内容是非常适合当睡前故事的,让他值完夜班或者加班回家的时候睡不着了听。
录音一共有三十分钟,无论是节奏还是情感上,都正正好到让人闭上眼就像躺在一片暖洋洋的阳光下,身体酥酥麻麻,仿佛变成了一块巧克力,慢慢融化在暖阳的怀抱中。
韩巧克力熬完一夜,第二天清早一下班快马加鞭赶回家,就想快点躺床上伴着林春舟的声音入睡。走到自家楼下,却意外地发现早该出车的人竟然还没走,正蹲在车旁一只手捞着车底,不知道在干吗。
“你干吗呢?”寒风刺骨,韩章双手插在羽绒服兜里,说话间嘴里吃进一肚子凉气。
林春舟大冬天的急出一头汗来:“有只小猫钻到我车里去了,我在想办法把它弄出来。”
韩章一听,忙凑近了趴地上往车底看,奈何只看到一片黑黝黝。
“你确定它还在吗?我什么也看不到啊?”
“在左前胎上方那个位置,有个缝隙,应该就在那儿。”
韩章伸手去摸,果然摸到有个缝儿。
“会不会已经逃掉了?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啊?”
他话音刚落,那边林春舟就学着猫叫轻轻柔柔地“喵”了一声,随后又是一声。
而作为回应一般,车轮内传出了微弱而稚嫩的猫叫声。
虽然林春舟叫得也并没有很逼真,但还是叫韩章从身酥到了心里。他庆幸自己是蹲地上,不然一定会膝盖软的站不住。
韩章矮下身:“你再叫两声,我仔细听听它在哪儿。”
林春舟照他说的又叫了两声,韩章侧耳细听,发现小猫叫声是从前轮罩里传出来的。他撸起袖子,试着把手再次伸进前轮罩,这次好像是摸到点什么,软软毛毛的,只是空间太过狭小,手都展不开,硬拽他又怕把小东西拽坏了。
他直起腰,呼出口气:“你有千斤顶吗?”
林春舟马上知道他想干吗:“有!”站起来就朝车后走去。
他打开后车盖,从里面取出小型千斤顶以及卸胎用的各种工具,很快又回到左前轮的位置。
韩章见东西拿来了,站起身把外套一脱,一幅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韩章:“我卸轮子,你抓猫。”
林春舟同他一样脱了外套,丢在引擎盖上,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没同意。
“你顶千斤顶,我卸轮子我抓猫。”
韩章笑了:“你卸我卸有什么区别?还怕我把你轮子弄坏了怎么的?”
林春舟解释:“你上了一个夜班已经很累了,这种体力活还是我来做吧。”
这话听着舒心,韩章也就不谦让了:“那行,你卸,我来装。”
两人敲定分工合作,韩章用千斤顶顶起车身,林春舟快速卸了轮胎。当硕大的suv车胎被卸下丢在一旁时,前轮罩内小猫又叫了一声,这次更清晰了。
没了轮胎的阻隔,林春舟很顺利地将手探了进去,一阵摸索后,从中掏出一样事物。
韩章凑上去:“怎么样,抓到没?”
林春舟看了他一眼,笑着将一只灰扑扑的小野猫捧到他眼前。小猫不安地用它那双绿色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短小的四肢不时挥动两下,当视线对上凑近的韩章那张大脸时,还轻轻柔柔叫唤了声。
“喵~”
韩章用食指点了点它的额头:“就知道叫!能不能有点智商不乱钻狗洞?那是你能钻的地方吗?知不知道你差点